第483章 王爺想讓下官做什麼?

作者:虞安歌商清晏
商清晏從懷裏取出一封信件,丟擲蔡侍郎面前,什麼都沒說,慢慢飲茶。

  蔡侍郎戰戰兢兢將信奉拆開,看到裏面的東西,嚇得兩眼一黑,昏厥過去。

  商清晏毫不留情地將手中的茶水潑向他的臉,蔡侍郎一個激靈,便又起身跪好:“冤枉,下官冤枉。”

  商清晏將茶盞重重砸向桌子:“喊冤的話跟本王說沒用,得跟聖上說纔行。”

  蔡侍郎再次感到頭暈目眩,想要昏厥過去:“下官一時糊塗,求王爺放下官一馬,下官必銜草結環以報。”

  這封信不是旁物,而是他暗中跟戾太子交往的信件。

  當初戾太子建萬古輝煌樓,他和戾太子走得甚近,是不折不扣的“太子黨”。

  後來太子事敗,落荒而逃,他在朝中倍感壓抑,始終有朝不保夕之感,所以戾太子的人一聯繫他,他便跟人接上了頭,期待着戾太子東山再起。

  蔡侍郎以爲自己足夠小心了,連龍翊衛都瞞了過去,卻沒想到栽到南川王手裏。

  商清晏道:“蔡侍郎一定想知道,本王是怎麼拿到這封信的吧。”

  蔡侍郎大氣兒都不敢喘,怎麼回答都不合適。

  商清晏也無心刁難,直接道:“因爲自始至終,跟蔡侍郎暗中聯繫的線人,都是本王派去的。”

  蔡侍郎猛然擡頭:“怎麼可能!”

  蔡侍郎謹慎小心,自然是確定了接頭之人的身份。

  跟他接頭的線人,曾是太子府中一名屬官親叔叔,蔡侍郎在戾太子頂峯時期,便跟其接觸過。

  而朝中殘餘的戾太子黨,也都是跟其暗中聯繫的,這張關係網,環環相扣,所以蔡侍郎纔敢冒險。

  商清晏嘴角勾起一抹笑,似乎是在嘲諷蔡侍郎的愚蠢。

  蔡侍郎從這笑容中品出幾分毛骨悚然的意味:“此人,總不能一直都是王爺的人吧?”

  商清晏沒有直接回答,秋水目略帶嘲弄:“太子屬官,呵。”

  蔡侍郎頓覺汗水浸溼了裏衣。

  太子屬官

  呵

  時間過去太久,盛京城中風雲變幻太快。

  京中人似乎早就忘了,眼前這位閒客雅士一般的人物,纔是太子屬官的第一任主子。

  所以,大家一直都被矇在鼓裏。

  太子屬官,在盛京這個掉塊兒磚都能砸死一片兒四品大員的地界,實在是不夠看的。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角色,在這個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時局,把戾太子黨的人耍得團團轉。

  蔡侍郎看着商清晏那張宛若謫仙神君的臉,燭火映照下,分明有五分明帝的影子。

  可明帝一生磊落,是天下第一等仁德之人。

  怎麼商清晏身爲明帝的兒子,會使出這般陰損的招數?

  商清晏道:“若本王沒記錯,蔡侍郎當年在科舉考試中,位居三甲榜末,尚不夠格入翰林爲庶吉士,但父皇感念蔡侍郎曾背母入京趕考的孝心,便將你破格錄用。如今蔡侍郎的生母已死,想來早就將父皇的恩典忘到一邊了。”

  蔡侍郎的生母因病中風,不能自理,蔡侍郎擔心自己不在母親身邊,無人照料,便背母入京,考上了三甲同進士,光耀門楣,一時成爲美談。

  當初明帝便因此將其破格封爲翰林庶吉士,開啓了蔡侍郎步步高昇的仕途。

  蔡侍郎一時被商清晏說的面紅耳赤,對着商清晏磕頭:“明帝恩情,下官萬不敢忘。”

  商清晏道:“當年本王孱弱,蔡侍郎另謀他就,本王不曾怪過你。”

  蔡侍郎一時羞愧萬分,不敢擡頭去看商清晏。

  這一番恩威並施下,商清晏纔算是說出了此次過來的真實目的:“假作真時真亦假,蔡侍郎,戾太子的線人雖是本王派去的,可蔡侍郎謀逆之心卻是真的,你說,本王該怎麼放你一馬?”

  蔡侍郎頓感絕望,聖上對戾太子恨之入骨,他跟“戾太子”通信的證據若是呈給聖上,焉有他的好果子喫?

  蔡侍郎還算識時務,當即對商清晏叩頭:“王爺想讓下官做什麼?”

  商清晏對他勾勾手,蔡侍郎連忙往前爬了幾步,附耳過去。

  待商清晏說完,蔡侍郎已經抖若篩糠:“王爺...下官不敢...”

  商清晏一腳踩上蔡侍郎的手,他的手下此時正壓着那封和“戾太子”交往的信件。

  商清晏的聲音縹緲如煙,無論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本王明日就送你去死。”

  蔡侍郎癱倒在地,抖若篩糠。

  商清晏道:“蔡侍郎好好考慮,若是應下,明日辰時之前,便在門前掛上一條紅綢,若是不應,記得讓家眷多準備些白緞...”

  說完這句,商清晏自嘲一笑:“哦,本王忘了,跟戾太子扯上關係,只怕整個蔡府,無人能站着披白鍛了。”

  蔡侍郎昏倒之前,看到一片白色衣角從眼前閃過。

  “本王要去下一家了。”

  虞安歌入獄第二日,京中忽有兩家被抄,一爲通政司知事,一爲太常寺典籍,抄家緣由沒有說及其他,只說結黨營私。

  這兩個人,都是當時戾太子的忠實追隨者,哪怕戾太子謀逆事敗,生死不明,他們依然在朝中試圖爲戾太子說話。

  除了一些人發出劫後餘生的一嘆後,朝廷大多數官員都覺得這是個極其危險的信號——聖上登基不過一年,便要排除異己了。

  再加上前些日子他連番下詔,命虞廷入京回話,還將虞家兄妹以“欺君之罪”下獄,弄得朝中一時間人心惶惶。

  戾太子黨的人自不用說,四皇子派也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虞安歌對此一無所知,她在努力將牢裏的稻草編成草蓆。

  牢獄裏黯淡無光,仰頭之前一方書本大的窗戶,外面大概有棵樹,透不過光來。

  這樣的環境很難分辨出時間,虞安歌又喫不飽,總是懷疑一天清湯寡水又幹巴的兩頓飯都被牢頭給貪了,不然怎麼等個飯會等那麼久?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待了幾天,反正困了就睡,餓了...餓了就一直餓着。

  她又不能練武,那樣會餓得更快,只能坐在地上拿這些稻草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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