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閹豬
什麼微笑服務，禮儀服務，他能想到的前世有的，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甭管培訓成啥樣，肯定比其他酒樓的要好，畢竟是一羣露着大長腿的小姐姐，和那些店小二能比嗎。
大事交代完，他就拉着自家的兩個廚子開始弄起了菜餚。
“這糖醋排骨的味不對啊。”張斐皺着眉咀嚼着嘴裏的排骨。
兩個廚子在一旁抓着腦袋，自己少爺咋回事？這豬肉不就是這味嗎，有啥不對的，這玩意只有窮苦人家才喫，髒的要死還一股的羶味。
“把那豬排骨拿來我看看。”張斐實在是想不出問題出在哪，這烹飪的過程沒有問題，調料也沒啥問題，可這味怎麼就不對呢。
廚子把一小扇排骨取了過來“少爺，就這個。”
張斐湊上前聞了聞，臥槽，好重的羶味。
“這豬肉怎麼羶味這麼厲害？”他揉了揉鼻子，這味太難聞了。
“這豬肉不都是這味嗎，少爺，這豬肉便是平民也極少喫。”廚子一臉的關愛智障的表情，自家少爺聽說不是挺有本事的嗎，王爺還賞了這麼大個宅子，怎麼就。。。
“豬肉都是這味？”張斐一懵。
“是啊，都是這味啊，這東西味重還髒，極少有人食用。”廚子的一臉的嫌棄。
張斐眨巴了下眼睛，記得穿越前，豬肉都漲到三十塊一斤了，合着在古代沒人喫？
“去弄幾頭活豬來，大小都要。”
下人不明白自家少爺想幹嘛，不過吩咐下來了還是得照搬。
沒多久，兩大五小七頭豬便買來了。
“這豬何價？”張斐看了眼髒兮兮的豬問道。
“回少爺，大豬四百錢，豬崽三十錢。”
張斐湊上前去聞了聞，果然一股子的騷味，薰鼻子。
“這豬可閹割了？”
“閹。。。閹割？”那採買的小廝下身一涼，咱家少爺瘋了吧，連豬都要閹割？
“都沒閹割？”
“沒。。。沒有。”小廝答的戰戰兢兢的，額頭上有冷汗滴下。
張斐心下了然，怪不得這豬肉這麼羶，怎麼燒都覺得不對味。
“你去次王府找宋大哥，讓他給安排個會閹割的宮人過來。”
“是。”小廝夾着腿跑的飛快，自家少爺太嚇人了。
沒多久小廝領着人回來了，宋安也跟着。
“宋大哥你怎麼來了？”
“我說你小子是搞的哪一齣？要這會淨身的宮人幹啥？還有你小子搞這麼幾頭豬幹嘛？這東西味大還髒。”
宋安一臉的無語，這小子怎麼整一出是一出？前兩天還開酒樓呢，這會又要閹割哪個？自己這五百貫不會打水漂了吧？
“當然是爲了這豬啊，這豬肉可是好東西。”
“這豬肉是好東西？”宋安一臉的不解“這乳豬倒是尚可食用，這大豬。。。”
“宋大哥我一會和你說，那會淨身的宮人可帶來了？”
“帶了。”宋漢指了指身後跟着的一箇中年太監。“這位公公有勞了。”
“不敢當不敢當。”那宦官連忙拱手，眼前這位小爺可是王爺身前的紅人“爵爺要閹誰？咱保證手起刀落乾淨利落。”
“公公，勞煩你把那幾頭小豬都閹割了。”
“閹。。。閹豬？”老宦官一愣。
“對，只需把那兩個丸子割了就行，那母的你看着弄，我也不懂，死了也沒事。”
老宦官看了看張斐，又看了看宋安，心想這是啥事啊，閹人咱會，閹豬這真是頭一遭啊。
宋安也懵了，他還以爲是誰惹了張斐，這小子要把人給閹了，他這纔跟過來，沒想到居然是閹豬。
他朝着那宦官點點頭，你看着弄吧，反正是閹割豬，死了也不礙事。
老宦官手中拿着刀，眨巴了下眼睛，行吧，您二位是大爺，閹就閹吧。
宋安把張斐拉到一旁“你小子到底要幹啥？”
“閹豬啊。”
“爲何要閹這豬？”
“喫啊。”張斐一臉的理所當然。
“這豬便是閹了，這一身的羶味怎能入口？關鍵還髒。”
“嘿，宋大哥，這你就不知了吧，這豬隻要打小就閹了，便不會有羶味了，而這豬是真不髒，只是沒養對，我和你說這豬肉可好吃了，燒上一碗紅燒肉入口即化，那滋味。”張斐嚥了咽口水，那是饞的。
“這豬閹了便沒有羶味了？”
“那是自然。”
“你說這豬不髒是怎麼回事？”宋安看了一眼那幾頭豬，身上都是些泥漿草木屑，這還叫不髒？
“宋大哥，你洗澡不？”
“洗啊。”這不廢話嗎，誰不洗澡。
“這豬也洗澡啊，你想啊這羊身上有長毛，牛有厚皮，這豬有啥？啥都沒，這遇到蚊蟲了咋辦？只能往泥漿裏滾，身上裹着層厚泥，便可防蚊蟲叮咬，當然了，若是有清水這豬也不會往泥漿裏跑。”
“你說這豬在泥漿裏打滾是洗澡？”
“那是，所以這豬是真不髒，只是人們看着他在泥漿裏打滾，便覺着髒也就不好生飼養了，那豬圈和茅房都差不多，能不髒嗎？”
這邊說話的功夫，那邊幾隻小豬已經閹好了，兩隻小公豬這會正疼的滿地跑，倒是那三隻小母豬，有兩隻眼看着便不行了。
“宋大哥，今日我便給你弄個紅燒肉和糖醋里脊，喫完你就知道這豬肉有多香了。”
一炷香的功夫，兩個菜便做好了，乳豬肉本來就嫩，也用不着燉上多久。
宋安嚐了幾口，果然味美“文謙好手藝。”
“宋大哥，這乳豬閹割了不光去羶味，還易長肉，半年便可長到兩百來斤，價格也比其他肉食便宜，咱這大周要是把這推廣了，那家家戶戶可都有肉吃了。”
“此話當真？”宋安瞪大了眼睛。
大周如今肉食可不多，那牛需官府報備，一縣之地裏也沒個幾頭，那羊雞鴨，也只有富人家才喫得起，平民之家一年也喫不到幾口。
“那是自然，這豬不挑食易飼養，長肉還快，若是能在全國推廣，你想想。”張斐挑了挑眉給了個‘你懂的’眼神。
“文謙可敢保證？”宋安一臉的嚴肅，民生無小事，這肉食可不是開玩笑，這大周除去富裕之家，也只有軍隊裏能保證正常供應，若是真能有便宜好喫的肉食，這對大周來說可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乳豬長得快，宋大哥半月後來看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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