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9、說你喜歡我(31) 作者:黑发安妮 您可以按"CRTLD"将""加入收藏夹! ←→下一页 曹陌那聪明得有些過分的脑子還在分析着各种可能性,听到若伊說解咒的办法只有一個月有效,差点脱口骂出“狠毒”二字。 要是他沒在宫裡偶遇上长公主,只怕长公主往曹府送再多的帖子,他也是不会来与她见面的。 要是沒见到长公主,他就不会做梦,也不会上寒山寺,更不会因为虚灵道长所求而去了长公主府,听长公主說了那番话。 要是左泽文沒有在這個时候請左相去向皇上求亲,他也不会冲动的跑過来询问一個答案。 以他只相信自己的個性,必定也是会细细查证之后再做判断。那样一来,等到真相大白那天,黄花菜都凉了。 可是,真要說嗎? 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妻子,他对一個陌生的女子表露了爱言,那不是对自己妻子的背叛嗎? “哎……”若伊伸手推了曹陌一把,催促着。 对上若伊那双灵动的眼,曹陌在心裡叹息了一句。 不管了,好歹试一试,也算是给自己那心底不安份的挣扎一份交代。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曹陌這辈子永远喜歡我的妻子,至死不渝!” 他到這個地步,還是存了些防备的,他說只喜歡他的妻子,永远都是。长公主要真是他的妻子,那咒语就应该解开,反之……他也就看清楚了這位长公主的真面目。 一言即出,巫咒立解。 曹陌眨了巴眼睛,回過神来,一把将若伊搂入怀中,恨不得将她镶入自己的骨血裡。 他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這半個月来他的所做所为,以及对她的态度与猜忌都清楚的浮出在脑海裡,一遍一遍剜着他的心。 他怎么可以忘了她! 他怎么可以在她尽自己一切努力要唤起他记忆时,還对她嗤之以鼻,外加多重怀疑和猜忌!。 他曾经发誓哪怕是浴血奋战也要护她一辈子,可他却在反而成为了她的累赘,還伤了她,让她束手无策! “痛。”若伊轻哼了一声,曹陌立马松开了胳膊,上下检查:“哪儿,哪儿痛,是肚子痛嗎?” 若伊拍开她的手,恶狠狠瞪着他:“怪不得哥哥们說,世上男人沒一個好东西,老婆是别人的好,孩子才是自己的好。你现在就只关心我肚中的那個,而不关心我了!” 她气呼呼的鼓着腮邦子,大有曹陌点头說“是”,她就武力“伺候”的刁蛮样。 曹陌一下子哭笑不得,他明明不是這样的好嘛。 還有那几個哥哥,哪哪都不忘给他挖坑,這笔帐,他记下来了! 若伊认定自己占理了,也不等曹陌开口,毫不客气地在他脸上拍了两下:“你一個劲說对不起,是在暗示我要对你道歉嗎?好吧,我是打不過那個什么黑衣女的,我是中了那個女人的圈套应下了這個赌约,你敢說我活该嗎?” 曹陌真想给她跪了,她這都想到哪跟哪了。 不過,与她争,与她辨,他沒那么傻,会去自讨苦吃。 曹陌倾身過去,吻住了若伊那喋喋不休。 若伊被亲了個正着,瞪圆了眼睛,刚才的那准备借题发挥過瘾一把泼妇的想法都飞到九宵云外。 曹陌见她不再张牙舞爪了,也就见好就收,移开唇,附在若伊耳畔低语:“小坏蛋,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若伊被他揭穿了小心思,索性使劲掐了下曹陌腋下的软肉,痛得曹陌呲牙咧齿還不敢出声。 “消气了沒。”曹陌等若伊松了手,才把她的手抓到自己的掌心裡,细细的搓揉着,“我真的很气自己,气我自己忘了你,我也气我這几天对你太過于冷淡了。要不是今天左相进宫去替左泽文向你求亲,我可能還在那裡猜過来猜過去,不敢面对。” “切。”若伊冲他翻了個白眼:“祖父說,你们文人一件简单的事能想出几十种花样来,总有一天会绕死自己的。” 曹陌点头,“祖父英明,我以后得多向祖父請教,听祖父的话。” 多思這還真是個坏毛病,得改! 不過,不多思行嗎?有那四個时时刻刻虎视眈眈恨不得他倒霉的大舅子,他不多想一些,早就被坑得连渣也沒有了。 不過,他们现在忘记了若伊……好机会啊…… 曹陌忍不住笑了,嘴角一個劲的往上翘。 若伊听到曹陌连番夸苏老将军,比听曹陌夸她還要高兴,满意的点头:“对对,当然要听祖父的话了。” 见若伊彻底的跑得沒边了,曹陌忍不住打断她:“我們還要好好孝敬祖父,但首先得把眼前這問題解决掉才行。我能過来的時間不多,快告诉我,你拿着黑月桂果许诺之后看到的、听到的、所遇到的一切的,慢慢說,不要有遗漏。” 他的记忆就断在了那個地方,他的回归,他的失忆,以及這边现在的局面,只怕都与若伊之后的遭遇有关。 若伊之前已经被月樱刨根问底了一遍,她也知道什么才是重点,一一将月樱着重问過的問題清清楚楚說于曹陌听。然后将她回来后的所做的事也简单的說了一遍,着重讲清楚了哪些人已经恢复了记忆。 曹陌一直沒有打断若伊的讲述,脑子更是将她所讲的每一個字都记得清清楚楚,但脸色還是越来越黑,上好的玉石枕都被他捏碎了一角。 他心裡很清楚,在当时那個时候让若伊做出這种决定的主因是他和月樱的性命。若伊为了他,竟然吃了這么多的苦头! 若伊讲完后,才知后觉发她刚刚沒有听到脑海裡的提示她說增加了一個人数的声音。她瞪圆了眼睛掐着曹陌的脸怒问道:“你不会刚才也是骗我的吧!” 有了赵书涵那個前车之鉴,她不提防也不行。 曹陌苦笑,“我当然不算,我不在祈福的名单上。” 若伊恍然大悟,松了手,弥补般替曹陌揉了揉脸:“我忘了,那個时候你的魂魄跟着我一块儿回去了。” “就是說,现在你只完成了五個目标。”曹陌的眼睛眯了眯,“换句话說,我們现在的最佳目标就是四個哥哥!” 若伊想到這個就委屈,“他们都坏人,不相信我,躲着我,還把祖父和姑母她们都拘了起来。” “他们沒有对你直接动手,也只是软禁了那些已经恢复了记忆的人,那代表他们是将信将疑,想要占据主动位置而已。”曹陌冷静的分析与月樱的想法一模一样。 他终于与他们做了好几十年的敌人,彼此将对方的心性都了解得极为透彻。 他多思,他们也不差到哪裡。 他忍不住是因为有了左泽文突然求亲這個外力的冲击,而他们现在缺少的就是這個契机。 “别怕,一切有我在。”曹陌轻轻揽若伊入怀。 他追寻了两世的妻子,他发誓保护的妻子,他会尽他所有的努力来保护她的。 “当然得交给你来办,我只负责吃吃喝喝貌美如花就好了。”若伊打了個呵欠,在曹陌身上寻了個适合的位置闭上了眼睛:“我困了。” “嗯,睡吧。”曹陌挪了挪身子,让若伊睡得更舒服一些。 若伊马上警惕地瞪圆了眼:“你要走了?” 曹陌苦笑,死裡逃生,久别重逢,他也不想离开她的身边。 但他不走行嗎?且不說他们现在在外人的眼中,一個是丧妻的鳏夫,一個是未出阁的长公主,名不正,言不顺。 再說现在楚轩森他们是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一但发现他与若伊的事,不软禁他,也得防备上他。 “小不忍而乱大谋,大哥他们眼线多,我在這留得太久必定会被发现的。”曹陌很不厚道的给楚轩森抹了把黑。 若伊想了下,应道:“好,不過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好嗎?” “嗯。”曹陌替她拉好被子,還很故意的将压在被子上的团子给掀了下去。 若伊再次眯上了眼睛,“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虚灵道长去找玄苦大师后就一直沒信了。” “好。我知道了,睡吧。”曹陌轻轻抚着若伊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個有了睡意的孩子。 若伊很快就沉沉睡去。 确定若伊睡着了,曹陌才依依不舍的跳下床,替若伊捏好被角,撩开外帐帷出来。 青柚迎了上来:“爷。” 曹陌又回头看了些拨步床,厚帐帷挡着,他什么也看不到,但心裡就是踏实。“照顾好长公主,這几日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定要劝住她不要冲动,我隔二三五日過来,劝她等到那個时候与我商议。” “是。”青柚记下了。 曹陌在窗边站了会儿,才轻轻推开窗,跳了出去。一切快疾如风,沒有声响。 這一夜,若伊睡得很得甜。 次日,若伊醒来时又是日上三竿。 真好,肩上的责任轻了,她整個人都轻松了不少。 外床帷被撩开了一條小缝,青柚探头进来,见她醒了,才将外床帷挂了起来。“长公主,您醒了。” 若伊撑了個懒腰,动了动脖子,由着青柚扶她起身:“今天早膳祝姑姑做了什么好吃的。” 祝姑姑领着端着洗漱的小丫头们进来,听到這话,笑着挑了两样新鲜回话:“有藕粉桂花糖糕,野鸡瓜子,红梗米粥,长公主等会儿尝尝,可合您口胃。” 若伊梳洗妥当,才在桌边会下提起筷子,就听到院子外面一阵杂乱的声音,還有人大声道:“咱家是奉了朱太妃之命来的……” 猪太妃? 若伊疑惑的偏头看着祝姑姑,她的印象裡是有這么一個太妃,好像是六公主的生母,当初六公主想用热茶毁四姐姐的脸,她用巫力绞了六公主的心智。 “她的人来做什么?”若伊不满? 祝姑姑道:“說是請长公主进宫有事相商,梁姑姑已经推托长公主身体不适了,沒想到還是不知趣闹起来了。” 不知趣! 若伊将筷子一摔,喝了句:“敢在我府上撒野,让夜二直接将腿打断了丢出去。” 祝姑姑一早就从青柚那到听了曹陌吩咐的话,本想劝着若伊忍让一二的,但听着外面传进来越来越沒规矩的话,她又按捺下了這個念头。 外面那些人要是沒有得朱太妃的吩咐,哪裡有這么大的胆子。长公主要是忍了,只怕朱太妃只会得寸进尺。還不如一次就给她们個教训,让她们知难而退。 祝姑姑应了,出去传话,一盏茶的功夫不到,院外寂静了。 夜二将那几個太监打断了腿,“仁慈”地顺手将他们送上了宫裡的马车。 当這几個人回到朱太妃的宫裡时,朱太妃的脸都气青了,抬手就砸了個琉璃盏! “好,好一個长公主,真個够嚣张。” 旁边的女官唤人进来将碎片小心的收拾了干净,低声劝道:“娘娘,還是忍……” 啪!朱太妃一记耳光扫了上去,狠厉地道:“忍忍忍,人善被人欺!” 一個宫外长大的野丫头,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金枝玉叶,凭什么踩到六公主头上,凭什么瞧不起宁广候府,凭什么好的都要紧着她。要不是她要挑什么陪读,六公主也不会因那個苏家庶女受刺激而变得神神叨叨,還传出了性子暴戾的名声。 现在她一流露出要替六公主相附马,候爵之家的主母個個都是推三阻四,左顾而言他,就是不应她的话。 她好不容易与马太嫔商量妥当,她助五公主得了左家那门亲,马家嫡子就求娶六公主。沒想到,她還沒安排妥当给左泽文和五公主制造偶遇的机会,左泽文倒是先瞧上了這個野丫头。 不行,绝对不行,她的计划不可能被這样一個小丫头给破坏掉了。 为了六公主的幸福,她怎么也要阻止這门亲事。 朱太妃坐不住了,起身往太和殿而去。 太和殿,现在也很热闹。 楚轩森原以为昨天他的不应声,左相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那件事就算完了。他真沒有想到,今天左泽文又会当着他的面重新提起求亲之事。89196 站长推薦: 上一页←→下一页更新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