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红福出发
众镖师听到耿二這话,有些无语,你說红福是二货,你比红福更二你知不知道?
“反正我看到红福還沒走,所以六郎应该還沒给你妹子寄信,耿二,我再教你一遍如何嗅敌人的气味,你去找云六郎,让他先把书给我們看,我們看完立刻让红福寄给你妹子……”
“哎,可别,且不說你那嗅味辨人的本事我再学十遍也学不会,就說你们摸過的书還能看嘛,那上面不是汗就是油的,别到时熏了我妹妹。”
不等武彪說完,耿舒淮就打断了他的话。
這话倒是有些道理,众镖师沒有反驳。
武彪又生一计,“那我們看完,再抄写一份新的送過去?”
耿舒淮翻了個白眼,“你那一手狗爬字能看嗎?還有你们,你们能写出六郎那种字嗎?再說了,六郎是我未来妹婿,我妹妹要看肯定是看他亲手写的,你们写的……”
耿舒淮摇摇头,“我說你们脑子怎么长的?真是一点也不懂事,我看得让石叔去請個媒婆過来,给你们都娶了媳妇,說不定能懂事些。”
众镖师想将手裡的碗扣到這家伙的脑袋上,他们竟然被耿二這個二货给教育了,不過……仔细一想,他說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他们之前那提议的确有些欠妥。
耿舒淮得意的昂了脑袋,往嘴裡丢了一條小酥鱼,咔擦咔擦的嚼了起来。
“嘎嘎……嘎嘎……嘎嘎……”
一阵如老鸭叫声一般的声音从上空传了下来,耿舒淮听到這声音,身体一僵,不過他反应也快,拔腿便要躲进厨房裡,因厨房空间不够大,众人都是端着碗站到外面吃饭的。
可是已然来不及了。
耿舒淮只觉得脑袋先是一重再一痛。
“红福,你這傻鸟,你要是再在我头上做窝,我……老子就拔了你的毛,扔到裡面那口大铁锅炖了。”
红福对耿舒淮的恐吓毫无畏惧,两只坚硬锐利的爪子各抓住耿舒淮的一缕乱发,“嘎嘎嘎”叫着往一個方向拽去。
這一幕在武城镖局中并不陌生,也不知为何,红福绿喜這两只颇具灵性的白鹄,虽喜爱逗弄镖局裡的人,但是逗弄最多的绝对是耿舒淮。
“好好好,我去,我去還不行嗎?您老能松松爪子嗎?”
在与两只鸟儿长期的斗智斗勇中,对于它们的很多习性和行为耿舒淮也算有些了解。
红福這般急切,看来不是纯粹来找他“玩耍”的,它应该是要拉自己去什么地方,肯定是杨倾墨那家伙要找自己,又不想亲自来,這才指派红福這只傻鸟的。
耿舒淮一边腹诽一边乖乖的跟着红福飞行的轨迹往前走,众镖师看他那怂样都摇摇头。
“耿二這家伙,以后可怎么摆大舅哥的威风哟!”
“就是,耿二他爹娘好像就生了他和他妹妹两個,他這大舅哥看来是不能为妹妹撑腰了,听說他還有一個堂兄,也考中了秀才,也不算沒人……”
“啧,余黑,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耿二可讨厌他堂哥了,說起他来那白眼是一個接着一個翻。”刘根摇头。
“耿二說他和他们家那位嫡长孙是相看两相厌。”
武彪加了一句,又道:“不過我听他說的那些事,倒不是相看两相厌,而是耿二单方厌烦他大堂哥,他大堂哥对他還挺好的。”
镖师们对视一眼,耿二是怎么做到用自己的一面之词在自己的伙伴面前“诋毁”他那位大堂哥,却让自己人說出一句“他那位大堂哥還挺好的”這样的话来的。
耿舒淮几乎是跺着脚走进杨倾墨屋裡的,杨倾墨见到他以及他头上的红福时,不赞成的看了红福一眼,对上耿舒淮几乎喷火的眼睛說道:“既然吃完了,你看看有什么东西需要带到宁都给伯父伯母和霜姐儿的,赶快整理打包送過来,或者我让红福去拿。”
“這么急,现在就要?”被杨倾墨這么一說,刚刚還愤怒异常的耿舒淮立刻忽略了自己的情绪。
“绿喜已经回来七八日了,再不让红福過去,伯父伯母霜姐儿要担心了。”杨倾墨解释道。
“那好,這次去路城,买了一些那地方纺织巧娘子新织出的一种布料,起名为流珠罗,据那绸缎铺掌柜說此布轻薄透气,触之光滑如流珠滚动,最是适合做夏季衣裳了,只是贵的紧,我只买了三匹,五妹妹看到了一定欢喜,我還给我娘买了一只银镯子,上面的缠枝花纹特别好看,我娘也一定会喜歡的。”
耿舒淮在临回自己屋子之前,显摆一般說出這么一大段话,然后得意的看了杨倾墨一眼,這才小跑着离开,回去收拾包袱去了。
杨倾墨自然知道這家伙得意什么。
罢了,就让他多得意几日吧,毕竟他买的那三匹流珠罗,的确买到霜姐儿的心坎上,這种积极性還是需要鼓励的。
看着红福背上的两個包袱,耿舒淮有些担心,“這家伙不会被人射下来吧?”
要是绿喜,他是不担心的,但红福這家伙是個二货,看到适合自己做窝的地方,包括但不限于树上、屋顶、屋檐以及人类的头顶甚至某种猛兽背上。
它的小命耿舒淮不担心,毕竟這家伙二归二,本事還是有点的,他是担心自己花了几十两银子买回来的好料子被這二货弄丢了。
似乎听出耿舒淮话中的鄙视意味,红福用那双绿豆小眼瞥了耿舒淮一眼,冲他“嘎嘎”叫了两声,那声音比平日的叫声大多了,耿舒淮耳膜一痛,连忙后退几步。
“我說你怎么也算的上是空中霸主之一,這叫声竟然和水裡的鸭子一般,着实难听。”
說着還“啧啧”了两声。
红福翅膀一扇,两只利爪一蹬,目标耿舒淮头顶的鸟窝。
耿舒淮這次有了防备,捂住脑袋,就要往杨倾墨的床上爬,准备拿他的被褥盖住自己的脑门。
“红福,你再不出发,我就让绿喜去了,耿二,你要是敢上我的床,我就剃了你的头发,让红福在你光溜溜的头顶上拉屎。”
杨倾墨看了一会這一人一鸟斗法,這时才淡淡的开口,他這一开口,屋裡顿时安静了,一人一鸟都受到了直击心灵的威胁。
ps:耿二: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我?
耿星霜:二哥别急,妹妹会为你撑腰的!
耿二:還是妹妹好!
镖局众人:弄反了吧!
杨倾墨:沒反,在我這裡,霜妹妹威力无边!
耿星霜:你什么意思?說我虎?
杨倾墨:不虎,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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