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駐村工作佈局
“你是單老師?”
周勝利大張的嘴裏面足可以塞進去一個鴨蛋,“你是女的?”
單玲玲看着周勝利驚呆的樣子很高興,與他調侃道:“我長得很男性化嗎?”
周勝利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失態,解釋道:“我去過你們縣外貿局,只是聽說單老師,還以爲單老師是個上了年紀的男士。對不起,我到了省城幾天,這纔剛回來。”
他打開了院門的鎖,問她:“你怎麼找到這裏的?”
單玲玲說道:“我說找鄉里駐點的幹部,一個孩子把我帶過來的。我以爲駐點幹部都是四五十歲的老頭子,沒想到鄉里把一個半大孩子派來當駐村幹部。”
周勝利知道她是報復自己說她是年齡大的男同志那句話,這女人一點虧也不喫。
他心裏想着發展養兔,不敢得罪單玲玲,幫着她把自行車推到了院內,纔回頭把自己的自行車推進院。
他看見單玲玲的自行車旁放着行李,問道:“單老師打算住下?”
單玲玲道:“局裏已經同意你們的申請了,不過我先說明,選山後村作爲縣裏的第一個長毛兔養殖基地,主要是看在你這個駐點幹部會給長毛兔看病的份上,到了用你的時候你可別推。”
進屋後,單玲玲從隨身帶的包裏取出一沓十六開的白紙,說:“這是合作協議,一式兩份,我們局裏已經蓋章了,村委主任簽字後蓋上村裏的公章,我帶回去一份。”
周勝利道:“你在我這裏休息一下,我帶你去村委,讓村幹部們看完後簽字蓋章,別耽誤了你回縣裏。”
單玲玲柳葉眉一揚,“別急着趕我走,我們女生不像你們男生,一天騎車跑一百多里路玩似的。我是局裏的車送到村頭上的。”
她苦着臉說道:“我們那個不講理的局長硬逼着我住在村裏,等到種兔的第一窩仔兔繁殖結束後,培養出村裏的養兔技術員和剪毛的技術員才能回去。”
在村委辦公室裏,李成纔看到了《合作協議》上蓋着外貿局鮮紅的公章,沒想到周勝利這麼快把這件事情辦成了,有唐鄉長的話,他心裏再不情願也得簽字,蓋上了村委會公章。
單玲玲是指導村民養兔的老師,食宿理應由村裏負責。
李成才安排她住在村委會,她卻提出與周勝利住在一個院,說:“我晚上一個人住在村委會害怕,我看着好像小周西邊屋裏沒人住,我住那間屋。”
長毛兔養殖的所有利益全分給養殖戶,李成才失去了興趣,藉故養兔主要是婦女的事,安排婦女主任劉錦花負責這項工作。
出了村委,周勝利讓劉錦花通知李大文和李大海到他的住處商量事。
三人到齊後,二李對他說這幾天他們聯繫了所有承包澇窪地的農戶,答應種水稻的農戶有三分之一,因購買稻種需要投入,多數人打算種兩三畝地試試,加起來共有一百六十畝地。
周勝利通報了他去省農科院的事:一是省農科院提供袁教授的雜交水稻,將來的產量可比正常水稻高二成以上;二是省農科院張教授正做稻田淡水養殖實驗,同意我們與他們聯合搞。
周勝利給村裏的三個年輕人分工:李大海先靠上水稻種植,儘快與張教授取得聯繫,把稻種拉回來,抓緊育苗;劉錦花組織村裏的婦女,由單玲玲給上長毛兔養殖知識課;李大文家裏嶺地多,聯繫幾個青年團員家庭進行花生地膜覆蓋試驗。
周勝利對今後的工作不僅是思路清晰,而且着手佈局。他堅信,這三項工作見到成效之日,就是山後村經濟崛起之時!
由於負責村民長毛兔養殖的工作,劉錦花與單玲玲聯繫較多,尤其是單玲玲住下來之後,劉錦花到周勝利的院內不需要像原來那樣考慮避嫌,每天有好幾個小時與周勝利和單玲玲在一起。
女人是敏感動物。單玲玲來了三天,與周勝利剛熟悉後就提示他:“龍山村的婦女主任眼界真低,對你還有意思。”
在周勝利面前,她還沒有放下傲氣。
周勝利反問她:“你是什麼意思?”
單玲玲說:“她看你的時候眼裏好像要出水。”
周勝利心想,這個傲慢女人,人家對我有意思就是眼界低,嘴裏卻辯解道:“那是她眼窩淺,愛哭。”
單玲玲搖頭,說:“你的理解能力真差,我意思是說,是像電影裏談對象的女的看男的那個樣子。”
周勝利記得看過的軍事小說上有一句話:最好的防守是進攻。他覺得這句話用在日常生活中也挺管用,“我沒有談過對象,不知道戀愛時的女人看人什麼樣子,單老師經驗豐富,給我表演一個吧。”
果然,單玲玲趕緊轉入了防守:“我也沒有談過,上哪裏經驗豐富。”
事情有了頭緒,周勝利的時間又多了起來。他白天抽了幾個半天,去水庫管理站院裏把覆膜花生種了下去,剩餘的地分別種了紅薯、玉米、大豆、各類蔬菜。因智愚大師給他的酒配方里原料中有粘秫米,他在集市上買來種子,種了半畝多的粘秫米。
每天早、晚,他都堅持練功,晚上專門到龍山水庫練潛龍功。
最初,他只能坐到被水淹沒到下巴的位置練功,一小時後試探着讓水淹沒口鼻,喘不過氣了就揚臉讓鼻孔露在外面。
當幾天來第一次把整個人淹沒在水中,真正潛水練功後,他感到來自頭頂和周圍的壓力都在往他身上壓。
單玲玲與劉錦花定下了培訓班第一次開課的時間和地點。地點就在周勝利、周玲玲住的院子裏。
開班前,周勝利還囑咐劉錦花,讓她告訴村裏的幾個“女司機”,單玲玲沒有結婚,她們說話時嘴上要有把門的。
但對那些平常散漫慣了婦女們來說,他囑咐的話近乎零。
周玲玲考慮到天氣炎熱,提出上午七點上課,九點下課,但直到將近九點,頭一天說好來聽課的人才差不多到齊。
最後一個到的是李福來的兒媳婦蔡葉香。她有二十七八歲,長相雖然一般,但麪皮白嫩,屬於永遠曬不黑的那種,像那時的多數農村婦女一樣,沒有戴胸罩的習慣,胸部又不是一般的大,感覺快把她身上那件月白色碎花褂都要撐破了似的。更爲誘人的是,她的褂子被兩座山峯緊貼着皮肉,兩個釦子之間的縫隙間露出白白的兩個半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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