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強勢維權
話音剛落,年輕民警真的從腰間拔出了手槍。
只不過他的動作在周勝利眼裏太慢,在他的槍口指向周勝利但還沒有接觸到他的額頭時,周勝利一手將槍奪了過來,另一隻手拎起他往門外一扔,像扔垃圾一樣扔到門外幾步遠的地方,至於是傷是殘,那就看他的運氣了。
變故太快,年長民警反應過來時,唐浩宇已經躺在門外的地上,槍握在了周勝利手裏。驚慌之下,他的手也伸向腰間。
周勝利用沒拿槍的那隻手虛指着他說道:“只要你的槍抓到手裏,你的下場和他一樣。”
年長民警把手從槍套上抽了回來,聲厲內荏地喊道:“你暴力襲警,搶奪槍支,已經構成犯罪。”
周勝利道:“至今爲止,我還不清楚你們兩個的身份。你要真是公安人員就應當實事求是,是他襲擊我而不是我襲擊他,是你們動用槍支在先,我正當防衛在後。
我現在還是龍山鄉黨委副書記,在派出所辦公室裏遭到身份不明的人用槍襲擊,這件事我倒是想要個說法。”
派出所長再度從外面回來,對年長的民警道:“局長讓你們誰去接電話。”說完後纔出去攙扶還躺在地上的年輕民警。
年長民警往門外去,周勝利在後面喊道:“告訴你們領導,我會帶着收繳的手槍到縣公安局報案的。”
派出所長把年輕民警扶到詢問室的椅子上坐下,當着他的面向周勝利道歉:“周書記,真對不起,我沒想到他們兩人用這樣的態度對待您。”
周勝利瞅着唐浩宇說:“個別公安人員的特權思想過於嚴重,認爲天下公安局就是老大,是超越法律的存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局面,我都還知道我爲什麼要到這裏。”
唐浩宇“哼”了一聲,沒有開口。
派出所長說道:“周書記,昨天晚上鄉駐地發生了一起攔路強姦案……”
“所長在不在屋裏?”
門口一個女人聲音打斷了派出所長的話,隨後袁娜娜出現在詢問室內。
剛進門,袁娜娜就毫不客氣地質問派出所長:
“昨天晚上我給你說得很明白,那人不是周書記。我的話你們記下來了,還讓我按了手印,今天怎麼還把他給叫來了?”
唐浩宇一手扶着腰,說道:“你以爲報案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會兒有一會兒無。”
可能是身上的疼痛未消,他說話沒有多少力氣。
面對唐浩宇,袁娜娜更加不客氣:“小孩過家家的是你們。我昨天晚上來報案,從沒有說過傷害我的人是周書記。是你們,非得把事情往他身上貼。”
出去接電話的年長民警進屋來了,對周勝利說道:“周勝,不,周書記,我們局長已經動身往這裏來了,請你把手槍還給我們吧。”
周勝利一臉冰冷地說:“你們來辦案得有工作證,攜帶槍支有持槍證,請你們兩個把兩證準備好,待會拿給你們局長吧。槍在我手裏,至於你們局長能不能拿回去,我要看你們公安局是個什麼態度。”
袁娜娜兩眼盯着縣公安局的兩位民警,喫驚地追問:“你們、你們對他動了槍?”
她又把目光轉向周勝利,欠疚地道:“周書記,是姐給你惹麻煩了。”
着急之下,她又自稱起姐來。
周勝利指着兩名公安人員,安慰她道:
“雖然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件事情依我看就是他們兩個的事,與你沒有多大關係。你至多是被人利用了一下。”
兩位辦案人員一直在他面前耍威風,根本沒有談及案件,所以他只能猜到所謂的案件與袁娜娜有關,但是別人又借題發揮了。
手槍,就放在周勝利與縣公安局兩位民警之間的桌子上,但沒有周勝利同意,他們兩個人誰也不敢伸手去拿。
周勝利不走,袁娜娜也不走,說她要在這裏等着公安局的大領導來當面給周勝利作證。
派出所長又從別的屋裏搬來了椅子,陪着他們坐等縣公安局領導。
時間已過午,派出所長問是不是他出去給大夥弄點喫的。
唐浩宇二人未置可否,周勝利一指二人,道:“我在他們眼裏還是個罪犯,哪有罪犯與公安人員同桌喫飯的道理。”
周勝利不喫,派出所長也不好單獨招待他們兩個。
一直到了下午兩點,院子裏才響起了汽車的剎車聲。
派出所長迎了出去,返回來時一同進屋的有四、五個人。
派出所長先介紹了一個身材高大、約五十多歲的老公安:“這位是咱們縣委常委、公安局王局長。”
老公安補充道:“王民興
周勝利向王局長點了點頭,說:“王局長是縣委領導,請原諒我現在不知自己何種身份,不與領導握手了。”
王民興打量着周勝利,說道:“在常委會上不止一次聽到周書記的大名,全縣年齡最小的副局級幹部,氣還挺大的。”
派出所長後面依次介紹的是:縣公安局政委、縣公安局紀委書記、刑警隊長等。
政委看着桌子上的手槍,說道:“周書記,我們局長都來了,槍該還給我們了吧?”
周勝利笑了笑說:“不是我駁領導面子,槍被我從我額頭上奪下來後就一直放在這裏,並不存在還不還的問題。現在需要弄清楚三個問題。”
他的目光變得嚴厲起來,“第一個事是你們要抓的壞人究竟是不是我,如果不是我,真正的罪犯究竟是誰?我是鄉黨委副書記、副鄉長,被無緣無故弄到派出所審問,如果沒有個明確的結論出去以後怎麼幹工作?”
他指着袁娜娜說:“第二個事是在案件受害人昨天晚上就到派出所特地說明壞人不是我的情況下,這兩位辦案人員竟然上來就把我當成壞人,讓我坐小板凳,甚至還動手動槍,不知是你們辦案的習慣做法還是專門針對我,爲什麼要專門針對我?”
他又指着唐浩宇和年長民警,“第三個是在他們對我進行訓斥時我就提出要他們依據相關法規拿出工作證,他們說他們身上的警服就是工作證。我對法律知識知道的只是皮毛,我知道的他們都不知道,這些執法多年的人民警察對法律掌握難道連皮毛也不到?”
他的一番話下來,包括王民興在內的幾位公安局領導臉上均有些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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