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縣長暴怒
周勝利問她:“我的照片呢?”
喬嫣然詭祕地一笑,“照片我親自送到你家裏,現在你最重要的任務是刷牙洗臉,酒後洗臉能使人更加清醒,晚飯後刷牙保持口腔衛生減少生病。”
因他去過江海一趟,回來後好多人給他聊起江海人的特點:小氣、精明;江海人的生活習慣:口味清淡,講衛生,會保養。
見周勝利沒有動,又說道:“我用自己帶的牙刷刷牙,旅館裏配的一次性牙刷你用。”
周勝利是早飯前刷牙,沒有晚上刷牙的習慣,在她的督促下還是進了衛生間。
他人還在門口就聞到了裏面飄出來的香水味,進門迎面看見掛着一件粉色的貼身衣物,剛剛晾上去的,正往下滴着水。周勝利心中不由撲通撲通急跳,兩眼不敢正視那裏,生怕被喬嫣然看見說他心理齷齪,摸起喬嫣然給他已經擠上牙膏的牙刷,細緻地刷着牙,生怕有刷不淨的被她笑話。
喬嫣然在衛生間外面說道:“旅館的毛巾不是一次性的,不衛生,你洗過臉用我的毛巾擦臉,別用旅館的。”
周勝利這才注意到洗漱臺上方方正正疊放着一條毛巾,旁邊放着香水瓶和其他幾個他叫上名字的的化妝品瓶。他用毛巾擦了擦臉,感到毛巾上一股與喬嫣然身上散發出的同樣的香味撲鼻而來。
他用毛巾擦過臉後,反覆洗了幾遍才疊好放回原處。他剛出衛生間,喬嫣然就舉着兩手撲到他跟前,像哄孩子一樣道:“老實別動。”
他腳步停止,身體沒動。他兩隻手掌貼在了他的兩腮上,掌心裏是略帶香味的化妝品。
她的手掌從他的兩腮擴展到臉上的其他地方,用力均勻地搓着,漸漸變成了手指在他臉上觸摸。
再往後,兩手環抱在他的脖子上,蹺起腳尖,含情脈脈。
周勝利心頭一蕩,低頭吻住了她。
喬嫣然熱烈而又笨拙地迴應着……
室內溫度急升。
漸漸的,周勝利的手不老實了起來,有一種強烈的願望推着他的手企圖佔領高地。
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
感覺到他的溫暖的大手,喬嫣然心裏無比的緊張,又莫名的期望,嘴裏嚅嚅地說着“我裏面沒穿”,話出口自己感覺像是在誘導,本意是想伸手阻止他的手繼續往上滑,但抓住他的手後又忍不住往上託去。
他的手本來是猶豫不定,被她一託,心裏不再擔心她會反目,順勢而爲。
她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你已經闖了一道禁區了,那道禁區千萬別闖。”
其實她也是在給自己畫了一道紅線。
女人是感性的,她給自己畫的紅線很快就在她的心裏退去了顏色,逐漸沉溺其中。
周勝利感到再繼續下去,兩人都會陷了進去,戀戀不捨地把手鬆開,身體也坐了起來,輕聲說:“不早了,你休息吧。山裏的路不好走,明天騎車要小心,遇到陡坡就下車。”
正在忘我中的她像是被抽空了一樣,精神上感到很空虛,也知道兩人再繼續下去,恐怕就要出事了:“我把你送到門口就下來。”
周勝利抱着她到了門口,她又一閉眼,“親一下。”
周勝利又把嘴脣印到了她的嘴脣上,兩人又一陣親暱才分開,周勝利從外面關上了房門轉身走了。
回去躺到牀上,周勝利心潮慢慢平復下來,回想着自己與喬嫣然那一幕,責備自己做得有些荒唐。
自己與劉錦花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禁忌,劉錦花剛開始就有一個明確的打算,不希望兩人能成爲夫妻,只求兩人的娛悅,能爲婆家和她本人留下一個後代。剛開始時自己還小,沒有什麼職務,所顧忌的要少。
放在今天,劉錦花還是那樣表示,自己與她走得也許沒有那麼近。與喬嫣然之間,喬嫣然已經畫出了一道紅線,不論她如何主動,自己不能超過那道紅線。
第二天早飯後,周勝利騎上自行車去了縣城。
縣委辦公室黃主任要他在會議室裏喝着茶休息一會,他向常書記彙報,請常書記和幾位縣長過來。
第一個進入會議室的是單縣長。
單縣長問他:“玲玲沒給你惹事吧?”
周勝利說:“她平常是個女漢子,工作起來像男同志一樣,外貿業務她又熟悉,還牽線把龍山的板栗銷到了國外。她馬上就到三十歲了,不知個人問題解決了沒有?”
一提到單玲玲的婚事,單縣長就頭疼,“提親的不少,沒有她看上眼的。她媽建說她與你一同駐點兩個月,把你當成了她選對象的標準,標準定得太高,一般人入不了眼。”
後面又同時進來了兩個人中斷了兩人的聊天,是縣長唐宏達和分管農業的副縣長孟召同。
唐宏達本來是與孟召同有說有笑進屋的,看到了周勝利臉馬上陰沉下來,問道:“怎麼就你一人來了?”
周勝利不知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就順口應了一句:“就我一人來的。”
唐宏達聲音裏帶着怒氣:“田國光呢?是他不願意來還是你沒有通知他來?”
周勝利向來沒有把責任推向別人身上的習慣,如實回答:“我沒有通知他。”
唐宏達在顯要位置上坐下來,責問道:“你爲什麼不通知他?開放幾年了,你怎麼還搞以黨代政那一套,你以爲你這個黨委書記很有能量,能取代政府了是吧?”
唐氏三兄弟與周勝利都有過節,尤其是這位唐縣長每次次見着他都沒有好臉色。
周勝利不打算主動招惹他,但他那樣咄咄逼人,自己也不能太過軟弱,不卑不亢地說:
“唐縣長,我今天是來向常書記和各位領導彙報工作,爲什麼必須與鎮長一同來?我沒有想取代政府的意思,但我作爲鎮黨委書記,離開鎮長獨立向上級彙報工作的自主權還是有吧?”
“你——”唐宏達幹過多年鄉鎮一級黨委書記,後又擔任過分管組織人事的縣委副書記,工作中向來很強勢,一直認定自己的兒子是被周勝利逼得離開公安機關的。
縣委辦公室裏通知他過來聽周勝利彙報蔬菜銷售的事情,他認爲周勝利和常清明這兩級書記過問的是政府的工作,來時就帶着火氣,責問了周勝利一句沒想到被他反問回來,而且問得自己無法回答。
他氣極之下,一拍桌子:“你斷章取義,目無領導,我、我、我撤你的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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