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較量球技
李仁花接過話道:“怎麼不可能,他以前是我們龍山鎮黨委書記,前幾天離開龍山搬家的時候,全鎮的人都去給他送行,那場面可感人了。”
楚大寶終於如願以償,覈准了周勝利的身份,但沒有達到居高臨下俯視對方的目的,反而要仰視人家,不由停住了腳步,與他們拉開了距離。
黃利娟瞅着周勝利喊了聲:“周……”當着同學李仁花的面,後面的“叔叔”字怎麼也喊不出來。
周勝利看着她急得通紅的小臉,說:“不願喊就別喊。”
黃利娟說:“我與李仁花是同班同學,你也才比我大三歲,我也與李仁花一樣喊你哥行嗎?”
“當然行。”
李仁花搶在周勝利前面表態說:“你姓黃,他姓周,你們又不是親戚,歲數都差不多大,當然是平輩。”
周勝利也表示同意:“你喊叔叔我都不好意思答應,喊哥最好。”
黃利娟猶豫道:“我爸和你是同事,我是怕我喊你哥,我爸就比你高出一輩了。”
周勝利想了想說:“你可以一人兩輩,你爸在時你喊我叔,是晚輩,你爸不在跟前時你喊我哥,咱們是平輩。”
黃利娟一拍手:“一人兩輩,第五大發明。本人堅決支持。”
周勝利不想與兩個女中學生在縣城大街上這樣說說笑笑,對李仁花、黃利娟二人道:“你們慢慢走着,我這一身泥一身汗的,趕緊回去洗洗。”
李仁花很想與他單獨在一起,但同學就在身旁,願望難以實現,只好說道:“你去吧。”
周勝利看了她那依然有些平坦的胸脯一眼,囑咐道:“你們家現在不缺錢,但我還是要說哥在縣城安頓下來了,你缺錢、缺東西來不及回家拿就告訴一聲。我住的地方小娟,哦,你們班長知道。”
放眼洪蒙縣一中,李仁花對自己的長相很自信,對自己唯一不自信的就是兩乳發育慢,胸前平坦,發現他的目光在自己胸脯上短暫地停留了一瞬,惡狠狠地還了他一個眼白,道:“這可是你說的。”
黃利娟剛剛被周勝利提升了一輩,心情很好,喊道:“周大哥放心,我一定給李仁花同學當好向導。”
周勝利回家後沒有馬上洗澡,把院內的地挖了一遍,摟平後打畦起壠,播撒上菜種,然後才洗澡換衣服。
他是學農的,看見地荒着就心疼,而且在龍山這幾年喫慣了新鮮菜,不願意到集市上買。
洗過澡後已到中午,休息了一會起來,帶上乒乓球拍騎着自行車去了縣體委的乒乓球館。
體委乒乓球館是大糧倉改的,裏面放了五張球檯。
他剛到球館的門口,碰到一個球友。
球友見到他就說:“小周,你今天有了對手了,郝老師來了。”
周勝利過來打了好幾個週日的球了,總是聽球友們說只有郝老師是他的對手,也對這個從未謀面的郝老師充滿了期待。
進了球館,就有熟人把他往最裏面的球檯那邊引,嘴裏還說:“小周稱霸球館多日,今天終於有人收拾你了。”
今天外邊的四個球檯上只有兩個臺上有人在打球,其餘人都圍在五號球檯邊上看球。
周勝利尋思,可能他們說的郝老師正在打球才吸引了這麼多的人過來。
他擡眼向球檯上看去,面朝自己的一個小夥子已與自己打過多次,確實球技挺高,但還不是自己的對手。
背對着自己的是一個女的,身材窈窕,腳步輕盈,步伐靈活,爆發力很強。尤其是她的擊球的動作規範、流暢,一看就是經過正規培訓。
他站在球檯邊上看了一會,發現她直握拍打出的反手弧圈,威力不亞於橫握拍。
正在打球的小秋子擡眼看見了周勝利,像遇到救星似地,“小周你終於露面了,讓郝老師也教訓教訓你。”
與他打球的女子聽到他說話,順着他的目光轉過了身。
“是你?”
女子下着一條白色運動褲,上身一件粉紅運動衣,蘋果般的臉蛋上凝着一層寒霜,像月宮嫦娥,雖然美豔,高冷、遙遠,不敢直視。
這張臉他見過,而且她也見過並認出了他。
周勝利大腦飛速旋轉,像雷達一樣搜索着記憶,看到她嘴角上的那一抹冷色,想起了一個人來:郝蕾。
他走了過去,“想不到他們一直在說的郝老師是你。”
郝蕾臉上似笑非笑,“還得我先伸手嗎?周書……”
“周叔不會打球,我一個人來了。”
周勝利打斷了她的話,同時給她使了個眼色。上午黃利娟在一中操場上暴露了他的身份,往後籃球打不成了,郝蕾再暴露他的身份,乒乓球也打不成了。
郝蕾明白了他的暗視,大方地伸出手來,“看來讓你當一回君子很難。”
周勝利與她握了握手,“郝老師三字每天都飄蕩在乒乓球館的上空,我還以爲是個上了年紀的男士。”
“別說我了,我在省臺學習了幾個月,回來他們就說咱們球館又來了個小周,不幾天就橫掃全館所有人,原來是你。”
人們見他們兩個認識,馬上催着周勝利下場子,兩人對壘。
周勝利下去與她對練了幾個球,道:“你的正手弧圈加轉與不加轉的球不沾拍前看不出來。”
郝蕾道:“別打馬虎眼,我的優勢在反手,你故意裝看不出來。你的啓蒙教練是哪一位?”
周勝利說:“我上大學以前在下面鄉鎮中學胡打,沒有正經教練,上大學後在文化宮裏受過一位老教練的指教。我感覺你的球是名家指導的。”
郝蕾說:“我小學是在省城上的,一位前世界冠軍看上了我,說我有打球的天賦,指導了我兩年,我也打過全國比賽,可惜沒有拿到名次,再到後來爸媽回到洪蒙老家工作,也就跟着來了,辜負了老師的期望。”
周勝利說:“我只打過大學生比賽,不是童子功,根基沒有扎牢,自己也知道只能打着玩。”
在衆人的督促下,兩人打了七局。周勝利防守不了郝蕾的反手弧圈,敗了四局,贏的三局有一局打到了二十八比三十。他是贏在了意志和體力上。
上午一場籃球,下午七局乒乓球,周勝利感到自打進了縣城,不能每天攀登潛龍劍後,好長時間沒有像今天這樣酣暢淋漓了。
下了球場,他反思着球場上郝蕾的每個動作以自己都可以看清楚,球的運動速度較自己目前的反應能力也能接的上來,只是它的旋轉方向和力道太詭譎,一時沒有剋制的方法。
“不就輸了一場球嗎,犯不着不與我說話了吧?”
郝蕾拍了拍他的胳膊,說道。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周勝利解釋說:“我覺得下一次咱兩個再打,我就法子破你的反手弧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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