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又回縣裏
與單建設和李大海、李大文等人告別後,周勝利讓龍愛民等人爬山等他,他去收魚鉤。
下了四個魚鉤總算沒空鉤,周勝利發現一個浮漂被魚拉到了距原來放魚鉤處上千米外的地方。
他在車上脫掉了外衣,在距魚鉤最近處下了水,先把三付空鉤收回拿到車上,二次下水與釣到的大魚鬥智鬥勇鬥體力,幾乎把中午喫飯獲得的能量消耗盡才把大魚拖到了岸邊。
他用來時備好的塑料布包着把魚抱上了車的後備箱,然後洗澡穿衣,這時才聽到山坡上傳來的歌聲:
阿哥阿妹情意深,
潛龍洞裏見真心。
哪怕洞深坡又險,
阿哥阿妹永不分。
聲音高亢嘹亮,是酈丹的聲音,曲調也是她家鄉山歌曲調。
阿哥阿妹情意長,
好似流水日夜淌。
阿哥好像龍山鬆,
根扎岩石守妹旁。
渾厚的女中音,是喬嫣然裝扮的男子與女子對歌。
下面一段是男女的合唱:
龍山鴿子成雙飛,
我和阿哥(妹)心連心。
江海再深可見底,
山峯再高高不過雲,
阿哥阿妹呀,
生生世世永不分。
山歌的最大特點就是歌聲能無限貼近大自然,優美的曲調與美妙的大自然融合一體,從來對歌曲沒有研究的周勝利現在知道了什麼是天籟之音。
這首歌是酈丹觸景生情,在她們家鄉一帶山歌的基礎上改編的,沒想到竟然唱得龍愛民熱淚盈眶。
回到江海在酈丹錄製完電視劇插曲後,兩人又自費錄製了一盤盒帶寄給周勝利,讓他轉交龍愛民。
由於歌中提到了龍山和潛龍洞,後來在拍攝龍山景區的風景片時,把這首歌作爲風景片的主題歌。
聽到周勝利在山下按的喇叭聲,幾人下山與他匯合。
在回臨蒙城的路上,周勝利接到地委組織部的電話,讓他週一上班後到組織部常部長辦公室接受談話,調換新的工作崗位。
他到市場管委會上任時,就是地委委員、組織部長於化鯉給他談的話。他記得當時於部長同他談話時說,雖然他是副縣級,因爲是單位一把手,所以也由他出面談話。
這次改由一名自已從沒聽說過的姓常的部長談話,周勝利不由想到,莫非是工作出現問題不被重用了?
他看了傳呼機的內容後一言沒發,四人中只有龍愛民對官場的事情懂得一些,問他有什麼事,他說是通知他明天上午去地區開會。
這天晚上,酈丹如願成爲周勝利的女人。
第二天早飯時,周勝利纔對幾個女人說:“我上班後要去組織部接受談話,調新的工作單位,不能送你們三個去機場了。”
至於去什麼地方,他說組織調動是高度機密,沒談話前誰也不知道。
早飯後,他安排陳志和送喬嫣然、陳文秀和酈丹三人去飛機場,自己去了地委組織部。
組織部辦公室的工作人員把他帶到了於化鯉部長的辦公室。
周勝利心裏想,不是說常部長同我談話嗎,怎麼還去於部長的辦公室?
雖是這麼想,但卻不好問。
他正在思忖間,工作人員打開了部長辦公室的部。
裏面一個非常熟悉的面孔出現在周勝利的眼前:南洪縣委的常清明書記。
“常書記,怎麼是您?”
由於過於意外,周勝利說話都有些結巴。
常清明示意他坐下,說道:“省裏最近對臨蒙地區的領導班子作了微調,於化鯉同志被提拔爲地委副書記,我接替了他的工作。上任不幾天,我們幾人職務調整的文件還沒有下來,你是我在組織部長位置上談話的第一個縣級幹部。”
閒聊幾句後,常清明正式與周勝利談話:“你擔任市場管委會主任以來,工作大家是有目共睹,地委領導也都認爲你把臨蒙地區臉上的一塊傷疤變成了一朵鮮花,爲改變臨蒙地區的形象做出了貢獻,也爲推動全地區經濟的發展立下了大功。”
“我離開洪蒙後,於副書記,也就是原來的於部長提出讓你去洪蒙擔任縣長。但在地委全委會上,同志們提出了兩個意見:一是你雖然在副縣級位置上幹過兩個職務,但是年齡還是太小,擔心提拔達快拔苗助長;二是洪蒙縣是你老家,不符合幹部迴避精神。”
周勝利知道領導同志說話裏帶着轉折的詞語時,轉折之後的內容大多不是好事,果然聽到後面說到了對他的安排:
南洪縣是我們地區除了臨蒙市以外人口最多的縣,縣域面積在全地區最大,在全地區的社會經濟發展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連續三年來,年經濟發展的速度的經濟總量在全地區的排名中連年下滑,去年剛換了縣委書記,局面依然沒有轉變。
最近,這個縣的縣委副書記到了退休年齡,地委考慮到你有着開創工作新局面的能力,研究你去接替縣委副書記的職務。
你到市場管委會工作雖然時間短,但成效顯著,地委使用幹部不能良莠不分,所以破天荒地在你的職務後面加了一個括號:正縣級。
這個括號不僅是標誌着你的級別,更是地委對你工作成績的肯定。
相比在部門工作,周勝利更喜歡在基層工作,才二十多歲,參加工作不足十年,現在的級別不低了。
他表示,作爲黨員幹部,他服從組織的安排;作爲個人喜惡,個人願意到基層地方工作,相對部門工作而言,地方工作更有挑戰性。
常清明告訴他,新縣委書記任職時間不長,但與縣長之間的矛盾已經顯現出來。你當過鄉鎮黨委書記,知道黨、政兩個一把手之間工作當中出現矛盾是正常的,關鍵是看誰出自公心。
你作爲專職副書記,是縣裏的三把手,在兩個一把手之間不要隨意站隊,在具體事上要支持正確的一方。從這個意義上說,你的作用很重要。
常清明在縣裏擔任過專職副書記,把自己的經驗和體會毫無保留地說給周勝利聽。
談完工作,常清明才與周勝利談起生活上的問題,“個人問題解決了嗎?”
周勝利回答:“沒有。”
“該解決了。”
常清明說道:“雖然上級組織部門沒有硬性規定領導幹部必須先成家,但往往在世俗眼裏,有沒有家庭是一個幹部是不是成熟的標誌。在這次研究你的問題時候,就有的領導說你還沒有成家,生活上不定性,政治上不成熟。祕書長說你雖沒成家,但已有戀愛對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