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過“小人劫”
“勝利哥,我知道你死不了。你也不能死,你死了,我怎麼辦?嫣然妹妹怎麼辦?還有文秀妹妹、酈丹妹妹,還有這個服務員是不是也被你給禍害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她旁邊,強忍着悲痛的梁冰雲一眼,繼續說着她的悄悄話:“你欠下了這麼多的風流債,不能一死了之。你只要不死,凡是看上你的女子,你愛要誰要誰。你現在要是死了,我看不起你,半滴眼淚也不掉。”
醫生不時在拿聽診器聽周勝利的心跳。龍愛民說:“還用聽診器幹嗎,他的心臟跳得比我還有勁。”
兩個醫生也說:“我們也納悶,人肺裏缺氧撐不了幾分鐘,他自被發現到現在一直沒有呼吸,按理說肺裏早就缺氧了,爲什麼心跳還這麼有力?”
護士見龍愛民自上了救護車後一直伏在務者耳邊與他說悄悄話,認爲她是傷心過度導致精神失常,怕醫生的話會讓這位女軍官反感,打斷了醫生的話說:
“不管你們納悶不納悶,總之有心跳就有希望。”
龍愛民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眼,說道:“你說的有道理。”
到了地區醫院,早已等候好的醫護人員把周勝利直接推到了CT室,從頭到腳細緻地檢測了一遍。
檢測發現,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重傷,只有通往大腦的一條血管被淤血堵塞,其餘均是軟組織受傷。
院長親自出面,組織全院各科室的技術權威會診。對發生在周勝利身上這種奇怪現象沒有一人能作出合理的解釋。
腦科專家說:“導致他昏迷不醒的原因是那塊淤血,做開顱手術把淤血拿掉,他就可能甦醒了。”
但他自己又否定了自己的觀點:“在他目前還沒有自主呼吸的情況下做開顱手術風險太大。”
其他專家也認爲,在他沒有恢復自主呼吸前不宜做腦部手術。
最後幾位專家一致商定:把他這種現像報省級醫院,目前實行保守治療,打一些營養藥,維持生命所需要的養分。
周勝利被送到了幹部病房。
病房裏兩張牀,一張是病牀,另一間是陪護牀,屋裏還有衛生間。到了夜裏,龍愛民說他不用急救,用不了這麼多人,讓陳志和把謝奕飛和梁冰雲送回南洪縣。
謝奕飛說他回去守着辦公室,梁冰雲說她是所長安排來的,不用回,今天晚上跟着回去帶換洗衣服和洗刷用具,明天來與龍愛民換班。
幾人走後,龍愛民依然握着周勝利的手與他說話。到了夜裏十點左右,護士量過體溫後對龍愛民說:“這是今晚上最後一次來巡房,病人有什麼反常到斜對過護士站喊我。”
護士走後,龍愛民把病房門關好,又坐在牀前與周勝利說話。
活了二十多歲,她從沒有經歷過親人生死攸關的大事,現在雖然知道周勝利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心裏還是異常緊張,毫無睏意。
她自認爲自己一直很清醒,忽然看到了一道人影被燈光映到了牆上,驚得她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看到面前一箇中年男人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你是誰,怎麼進的屋?”
龍愛民看了看屋門,依然關着,頓時感到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說話聲音也哆嗦了起來:“你究竟是誰?來幹什麼?”
中年男人沒有回答他的話,卻自語道:“這小子看女人的眼夠賊的,長得一個比一個美。”
龍愛民感到,他的眼睛雖然直視着自己,嘴裏也對自己的長相作着評價,但語氣裏沒有一絲不尊重,眼神裏也很潔淨。要說有什麼感情外露的話,那也是爺爺看孫女一般。
評價過後,他又說道:“這個小子一準對你提到過我,我是智愚。”
“啊?您是智愚大師。”
龍愛民驚訝地啊了一聲,隨後低下頭來,雙手合什。
智愚笑道:“你比這小子強多了,這小子就知道要我教功夫,從沒見過他行合什禮。”
接着又道:“我是玩笑話,別當真。在外面我也不行合什禮。”
他上前看了看周勝利,道:“這小子命硬着呢,佛祖連我這活過兩甲子的都不收,哪會收他?”
知道他是智愚大師,龍愛民不再緊張,反而增了幾分安全感,“大師,從把他從井下救上來已四個小時了,他怎麼一直沒有呼吸?”
智愚倒是感到了奇怪:“你不知道他練潛龍功的嗎?”
龍愛民說:“知道呀,他在水下一個小時不出水面都還活蹦亂跳。”
智愚說:“以他現在的功力,體力跟得上的話,十個小時也沒問題。這是他的一個劫,躲不過的。”
既然生命沒有危險,龍愛民也就放下心來,問道:“他現在是在練習潛龍功?”
智愚說:“他不是有意識地練功,準確地說是進入了潛龍功狀態。”
“他爲什麼會這樣?”
準確地說,龍愛民不知道什麼是潛龍功狀態。
智愚解釋說:“人和其他動物一樣,自己接自己的命令最快,也就是現在說的本能。這小子可能是被石塊什麼的砸中,在失去意識前進入了潛龍功的狀態,不再用肺呼吸,不然他活不到現在。”
“大師您能不能讓他馬上恢復呼吸?”
“不能。”
智愚說:“必須等到他醒過來,主動從潛龍功的狀態裏出來,任何外力都不可能。”
龍愛民着急地說道:“不能醒來,他光靠藥物維持,我擔心他的身體健康會受影響,可不可以讓醫院給他打些流食?”
智愚說“能在家自己做的事何必在醫院?喂流食又不是很難的事。”
停頓了一息,他又道:“我看他臉上晦氣沒有退淨,劫數還未全過去,想個法子回家躲劫。”
龍愛民從小接受的是無神論教育,從周勝利的身上她對一向堅信的無神論產生了動搖,但對智愚大師僅從臉能看出人的劫數還是半信半疑,“差點被埋在井下扒不出來了,劫還沒過嗎?”
“沒有。”
智愚大師很認真地說:“他這回遭的是雙劫,小人劫還沒過,還有小人盯着他。不過這小子這輩子命犯小人,也犯桃花,雖然坎坎坷坷,但小人也奈何不了他。”
智愚大師的特別之處在於,他不像許多出家人那樣,張口我佛,閉口菩薩,說話的語氣與正常人基本一樣:
“我與這個小子年齡相差百歲,沒有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實,也有師徒之情,本來不是出家人過問的事,我也要囉嗦兩句。”
龍愛民聽了這番話心裏很受感動,說道:“他也一直把你當作師父,你說吧。”
智愚道:“我知道這小子不止你一個女人,我還知道你是一個心胸豁達之人,也就是在現在的社會,若是放在古代,你的胸懷,可以母儀天下。我要說的是,爲他的將來能夠平安上升,你再豁達,在一件事上你不能謙讓,他明面上的女人必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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