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旺夫相
龍愛民說:“他是我大舅,我媽的大哥。”
李中華道:“周書記你真沉得住氣,如果我早知道有這樣一個親戚,他姓欒的踩你的時候我一定會讓你親戚出面給你出這口氣。”
周勝利說:“林專員是受人尊敬的老紅軍,我首先要從他的角度去想事情,不能讓他一世英名因爲我而受損。我受打壓的時候愛民就在臨蒙照顧我,想讓老爺子給出口氣她說句話就豐成,再想把老爺子的名聲挽回來難。”
這一夜,各人都喝得盡興。
剛開始的時候,張大偉的愛人還留有一絲清醒,說:“我和大偉兩個一個喝醉,一個保留清醒好給喝醉的那個人倒水。”
他兒子自告奮勇:“倒水有我。”
結果到了後面離場的時候,只有周勝利和龍愛民兩人還保持着清醒。
臘月二十四早上,周勝利和龍愛民起牀後,一個寫、一個貼,從大門到屋內該貼的地方全貼上了大紅的“囍”字。
喫過早飯,周勝利把首飾盒與裝金條、古字畫的木箱搬到了車後備箱,對龍愛民說:“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這些家產由你來保管,還有幾箱銀元封在老家的地窖裏,等回老家時扒出來帶到家裏再往你那裏轉。”
龍愛民說:“放在地窖裏多安全,別動了。”
周勝利道:“放在那裏一天,娘就一天不放心,每次她打電話都問地窖有沒有人進去。我知道她是掂記那些東西。”
他還把自己換洗的衣服,筆墨和寫“囍”字剩餘的紅紙找出來,分別裝到兩個紙箱內,又拿出一條帶暗格的陰陽牛皮腰帶,往裏面插了二十四把飛刀,扔到了車上。
龍愛民說:“我沒打算比武招親,你帶飛刀幹啥?”
周勝利道:“這條腰帶是與你那條一同做的,準備給志軍哥的。”
龍愛民不滿地說:“你現在是我男人,不再是他的死黨了,給我的腰帶裏面是十六把飛刀,給他的是二十四把,還偏心。”
周勝利說:“拋開我們兩個之間的兄弟感情,像他這樣的高科技人才將來走出特戰部隊,代表的將是我們軍隊的未來,對國家來說,他比大熊貓還珍貴。以他的聰明和做事的毅力,飛刀技藝不在我之下。有這些飛刀,在近戰中能救他的命。”
周勝利先給林專員打了個電話,讓他們作好去省城的準備,半個多小時後開着車到了臨蒙城裏,接上他們去了省城。
龍志軍已經回到家裏,見面第一句話就是:“早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終於把愛民給拐走了。”
周勝利讓龍愛民把車上的東西全搬到她房間,自己拿着陰陽腰帶交給龍志軍,“早就做好了,你和愛民每人一條。”
龍志軍感到唐突,“部隊上發的腰帶都用不了,你給我做這個幹什麼?”
周勝利按了按腰帶三顆銅鈕釦中的一顆,露出了裏面二十四把明晃晃的飛刀,食指與中指一捏,插出其中一支,一揚手,飛刀飛到了院內的一棵樹幹上。
他跑過去拔出飛刀裝回腰帶,再一按另一顆鈕釦,飛刀全被藏在了腰帶中間。
演示完以後,他才說道:“據皮匠說這種陰陽腰帶技藝失傳上百年,我從水底下進入一個山洞,在山洞裏發現了一根這樣的腰帶和飛刀,皮匠研究透了後,作爲報答,給我做了兩條,一條給愛民,一條給你,飛刀都是我從山洞裏帶出來的。”
龍志軍在他演示時早就眼熱了,接過腰帶束在腰上右手一按,右面的飛刀全部露了出來,左手在左邊的鈕釦上一按,左邊的飛刀又露了出來,左右各十二把。
他左右兩手同時飛揚,兩把飛刀準確地插到了樹幹上。
在他擲飛刀的時候,周勝利感到了他身上傳出來的殺氣。
憑經驗他龍志軍一定上過戰場,殺過人。
裝好飛刀後,龍志軍抱着周勝利,激動地說:“對我來說,這就是保命符。謝謝你,太感謝了。”
“謝什麼?”
林潔如從外面走進院,數落兒子:“謝他把你妹妹領走了?”
周勝利站直身子,恭敬地喊了聲:“林姨。”
林潔如“哼”了一聲,不知是答應還是嫌棄。
龍志軍提醒他:“到現在了,還喊姨?”
周勝利改口喊了聲:“媽!”
“哎!”
林潔如馬上眉開眼笑,脆聲聲地答應着。
國人結婚,少不了紅紙對聯、大紅“囍”字烘托。
周勝利當天下午在林家寫了一大堆的對聯和紅“囍”字。
這天下午,龍愛民還收到了喬嫣然寄來的三大箱衣服,其中一個箱子外面用鋼筆寫着“新娘服”,一個寫着“新郎服”,另一個箱子寫着“伴娘服”。
龍愛民打開標着“新娘服”的箱子,裏面每套衣服上都有個紙條,上面分別寫着“婚紗”、“婚宴裝”、“拜親裝”。
婚紗是依照西方的風俗白色的,另外兩套均是以紅色爲基礎色,綴着金黃圖案,純華國風。
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婚紗由南向北剛在我國地級以上城市興起,許多老年人對新娘子穿白衣服結婚看不慣——包括龍司令。
看到龍愛民試穿着婚紗,龍司令大發雷霆:“趕緊換回去,喜慶事穿一身白像什麼?我看着你還是穿軍裝耐看。”
龍愛民特別喜愛這身婚紗,說在西方白色象徵着純潔,只有二婚的女人才不能穿白的。
龍司令仍然不高興,“我們這一代人把西方人打跑了,你們又把西方的垃圾撿了回來。”
父女二人互不相讓。
周勝利說:“西方人結婚穿白的是跟着咱華國人學的,魏晉時期的習慣就是,結婚時新娘只有處、女才允許穿白的。”
龍司令態度這才緩和下來:“既然是跟咱們學的,咱們當老師的要起示範作用。”
新郎服箱子裏是一身高檔西服、一件白襯衣、一條紅領帶、一條高檔腰帶、一雙高檔皮鞋。
標着“新娘服”的箱子裏不全是新娘的衣服,還兩套男禮服,分別寫着父親、公公,兩套女裝,分別寫着婆婆、媽媽。
伴娘服與新娘的拜親裝顏色、樣式基本一樣,上面寫着每個人的名字。
龍司令說:“我習慣穿軍裝,婚禮那天我和你哥都穿軍裝。”
龍愛民從“父親”禮服口袋裏掏出一個紙條,念道:“我知道爸爸可能會穿着軍裝到婚禮現場,這套禮服是二女兒孝敬老人的,等到老人家看我演出的時候穿。”
唸完後說:“你瞧,你這二女兒心多細,比當兵的大女兒知道疼人。”
林潔如道:“這三大箱子衣服不得二、三萬塊錢呀,姐妹感情好也不能讓人家花這麼多錢呀!”
龍愛民開導她:“你老人家真沒見過大錢。嫣然拍一部電視劇幾百萬收入,出席一次演唱會好幾萬,發行一次碟十幾萬,這三箱衣服也就是發行一張碟的錢。”
冼心蘭是外地來參加婚禮的人中第一個到達的,臘月二十九就到了。
周勝利和龍愛民把她從機場接回軍分區家裏吃了一頓飯。
龍愛民向父母介紹:“冼心蘭是全國發行的XX日報記者,除我之外第一個向二老報到的閨女。”
喫飯閒聊時林遠東得知了冼心蘭父親的名字,在冼心蘭離開後驚奇地問龍愛民:“你怎麼與冼部長的閨女好上的?你爸這一級幹部如果是在地方上調動,少不了他那一關。”
龍愛民說:“前段時間勝利被人算計,就是她就寫的稿件,打那我兩個就熟了。”
林遠東夫人插話道:“我這個外甥女長着旺夫相,她能給勝利在官場上幫大忙。”
龍愛民得意道:“那是,我舅媽看人從來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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