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出征前夕
“行,無論你以前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都不會離開你。”
“我、我、我其實以前是個小偷。”
這句話一出口,時曉林感到渾身上下無比地輕鬆,把自己從小是孤兒,跟着前任師傅學“泥鰍功”和“縮骨功”,跟着後任師傅學扒竊,直到後來偷了一個女軍人,被女軍人的男朋友抓住以後教育開導自己,然後讓自己給警察當反扒老師仔細地說了一遍。
說完後,他認真地對薛雲道:“我都告訴你了,你別告訴小寶,要告訴也要等到他長大以後再告訴。我能忍受你看不起我,不能忍受小寶也看不起我。”
薛雲把頭枕到了他的大腿上,一隻手在他的腿上游走,“傻子,我爲什麼要看不起你?相反,我反而敬佩你。你從小生長在這樣的環境裏,做小偷也是生活所迫,人心沒有變壞。你後一個師傅教你偷竊是爲了讓你給他養老,前任師傅教你功fu是爲了什麼?”
時曉林道:“我前任師傅其實是個盜墓賊,教我縮骨功就是爲了方便鑽古墓,學泥鰍功是爲了便於逃跑,幹盜墓的人有兩種死法,一種是爲了爭寶被人殺死,另一種是得屍毒病病死。”
“別說的那麼瘮人,說咱倆的事,天亮就去領證行嗎?”
“行,都聽你的,天亮後我給陳大隊說一聲,讓局裏出個證明,你也把你的戶口證明開出來,咱們帶着到城關鎮政府領結婚證。”
薛雲在時曉林腿上不停遊走的手猛然停住了,“我們娘倆的戶口都在我死鬼男人家裏,我去他們村戶口證明他們肯定不讓,明天你看好小寶,我一個人去。”
時曉林道:“戶口歸公安管理,我們通過派出所開,不用去他們村。”
薛雲放下了心中的一個大負擔,對他說道:“時間不早了,睡吧。”
時曉林戀戀不捨地把腿往外抽,被薛雲用腿夾住了,“明天就領導證了,你別走了。”
時曉林猶豫不決,“沒領證就不合法。”
薛雲暗罵他一聲“死腦筋”,嘴上卻說:“我只是讓你在牀上睡覺,沒說讓你幹那事。”
他應了聲身子就往被窩裏縮,薛雲攔住了他,說道:“你穿得這麼厚,把被子撐得老高,晚上被窩裏進涼風,會把小寶凍出病來。”
她知道,只要一提小寶,他就得讓步。
果然如她所想,時曉林一聲沒響地脫下了外面的衣服縮進了被窩。
她把腦袋埋到了他的胸前,小聲問道:“你一直拒絕我,是不是嫌我是殘花敗柳不乾淨?”。
時曉林下意識地把她攬進了懷裏,說:“別瞎說,你在我這裏一直是白天鵝,不不,是月亮裏的嫦娥,不能讓你不清不楚地成了我的人,要有法律手續,明媒正娶。”
薛雲擡臉親吻了他一口,道:“我再等一天,明晚上我就是你的人了。”
時曉林雖然從沒有與女子相擁着睡過,但人的本能還有,下面像要爆裂一般,讓他難以入眠。
躺在他懷裏的薛雲不時地挪動着手腳,表明她也沒有入睡。
好在下半夜小寶解了兩個人的圍,讓他們各自迷湖了一會眼。
小寶夜裏起來撒尿,看到躺在媽媽外面的是時曉林,高興地拱到他的懷裏不出來,非要伯伯摟着睡不可,逼得兩個人分開,情緒漸漸平緩,方能入睡。
白天上班後,時曉林向陳志和請了假,先後開出了自己的戶口證明和薛雲的戶口證明,還沒有來得及去城關鎮領證,陳志和就通知他:“張局請你去他的辦公室,有重要任務交給你。”
他揣着戶口證明去了張大偉的辦公室。
張大偉很客氣地請他坐下,問他:“聽志偉說你最近有喜事?”
他把兩個人的戶口證明從衣兜裏掏出來,說:“準備今天去城關鎮去領結婚證。”
張大偉說:“我提前祝賀你新婚之喜。”
說完之後沉默下來。
時曉林說:“聽陳大隊說,張局你有任務安排給我,不知是什麼任務?”
張大偉說道:“周縣長最近被省公安廳借去擔任三縣聯合查破重大非法盜墓和文物走私案件的‘晨暉’辦公室的總指揮,想把你要到他身邊幫助破案。他聽說你正在談戀愛,也非常關心,讓我徵求你意見,如果不願意就不去。”
“我去。不是周縣長就沒有我今天的工作,我沒有今天這份工作也就找不到媳婦,我雖然沒上過學,也知道人要懂得感恩、報恩,什麼時候找他報到、到哪裏去找他?”
時曉林絲毫也沒有猶豫。
張大偉道:“你戶口證明都開出來了,今天把結婚證領了,明天讓你們陳大隊帶你去找周縣長報到。我回頭給你們陳大隊打個電話,今天晚上誰也不允許吵着喝喜酒、鬧喜房,你們兩個好好地過個夫妻生活。
關於明天以後的工作,你可以對你愛人說執行特殊任務,不能透露具體是什麼任務,這既關係到你的人身安全,也關係到她的人身安全。
你從‘晨暉’回來後,讓志偉主持你們兩個的婚禮,我親自爲你證婚,喝你的喜酒。”
下午,時曉林與薛雲領到了大紅的結婚證書。
回到家中,薛雲脫下大紅的新娘妝,挽起袖子忙活。
時曉林問她忙什麼,她說,下午請你的兄弟們來喝喜酒。
時曉林正好藉機與她交底:“別忙活了,沒人來?”
“爲什麼?”薛雲疑惑地問道:“我看着陳大隊和大隊裏的兄弟們對你都挺好的,你結婚不請他們來家喝酒?”
時曉林道:“我今天接到了一個任務,明天就要進入任務當中,所以我們張局下令誰也不準來打擾咱們兩個。他說,等我完成任務回來,讓陳大隊主持咱倆的婚禮,他做證婚人。”
薛雲不知道證婚人是幹啥的,但知道他這個公安局長參加他們兩個的婚禮。
聽到“任務”兩字,她想起了在電影上看到的我方戰士在執行任務時犧牲的鏡頭,不禁掂記志他的安全,“你執行的什麼任務?安全不?一定要小心點。”
有個女人關心着自己的安全,時曉林心裏暖暖的,回答道:“任務保密,但很安全,是周縣長點名要我過去的。”
薛雲很驚訝,“縣長知道你?”
“當然知道。”在新婚妻子面前,時曉林露出幾分得意的神色:
“我昨天晚上說的,偷的那個女軍人就是周縣長的女朋友,就是他把我介紹給公安局張局的。那時他還在地區市場管委會當主任,我們張局是市場管委會下面的公安分局的局長。”
薛雲放心地說:“沒有危險就好。別人不來,今天咱們一家三口自己慶祝,你提前去幼兒園把小寶接來,我在家裏剪幾個‘囍’字貼上。”
時曉林答應着起身準備走,薛雲又補充了一句,你見着小寶要提前有個心理準備,我早上送他的時候已經告訴他,下午是你接他回家,他要改口喊“爸爸。”
“你真……”
時曉林心裏一陣激盪,轉回身抱起薛雲在她腮上親了一口,“我時曉林又有老婆又有兒子了。”
薛雲臉色緋紅,責怪道:“你沒親過女人嗎,親自己老婆哪有親腮幫子的?”
她指着自己的嘴脣,“應當親這裏。”
他又親到的她的嘴脣上,頓時一股電流直衝腦門,他感到嘴脣上生了膠一般,好像費了好大的力氣也拿不開。
薛雲掙脫了他的懷抱,聲若蚊蠅,“饞癆,接小寶去,今晚餵你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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