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圖窮匕現
曹連嶽看着嬀玉中急匆匆的樣子,感覺到他要作事,不放心地暗示了一句:“周先生,今早上陰天看不到路面,小心腳底下。”
周勝利聽出了他話中之話,認爲這個人雖然賣假貨,但心還不黑。
嬀玉中帶領着周勝利一路直奔紀祖業的小院而去。
到了院門口,周勝利認識這就是上次他帶着自己來撿漏的地方,只是院門口沒有見到小攤。
嬀玉中打開院門,把周勝利帶進了院內,問道:“在家嗎?”
屋內有人答道:“請進來吧。”
屋門開了,正是周勝利見過一次的地攤的攤主。
兩人進屋後,紀祖業迎了上來,很客氣地說:“兩位先生坐吧,我這個小院是臨時租用的,太過寒酸,兩位見笑了。”
嬀玉中不客氣地說:“咱們講好的古玩呢?拿出來給我周哥看看。”
周勝利坐的櫈子在屋正中八仙桌的右邊,主人紀祖業在他前面,先進屋的嬀玉中的櫈子在他身體偏後。
嬀玉中說話的時候,手裏偷偷拿出一方手帕,準備往周勝利的口鼻上捂。
剛坐下的周勝利把橙子往旁邊拉了拉,道:“鍾兄弟你坐在我屁股後面,顯得當哥的太不懂禮貌了。”
他這麼一變角度,變成了三人呈三角狀態,嬀玉中從背後下手的意圖不能得呈了。
這個嬀玉中做事滴水不漏,從衣兜裏掏出一個小瓶子拔開了蓋子看了看,隨手往地下一扔,同時問道:“攤主咱們不是講好了的嗎,怎麼又不捨得賣了?”
紀祖業道:“有錢不賺是傻子,我讓我老婆給送過來的,你們二位稍等,我到大門外面迎迎她。這女人做事就是不利落。”
嘴裏嘟囔着出了屋門。
又過了一會,周勝利聞到了屋內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嬀玉中對着屋門喊道:“你不是反悔了吧,迎個人用這麼長時間!”
說完,起身出去,並且咣噹一聲把屋門關上了。
周勝利起身去開門才發現這個屋門用的是暗鎖,已經鎖上了。
他意識到鍾珏貴(周勝利並不知道他的真名叫嬀玉中)對他下黑手了。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他爲了等過一會打鬥時身體靈活,把大衣脫下來放在了八仙桌上,順手把裝在裏面的大哥大拿出來裝在了褲兜裏。
這時,他已經感覺到頭腦有些暈糊糊的,知道應當怎樣裝作中毒了,屏住呼吸,運起了潛龍功,把頭俯在了八仙桌上。
大約過了有五分鐘左右,鍾珏在門口喊他:“周哥,古玩送來了,你出來看看。”
周勝利一聲不吭,鍾珏又重複了一遍:“周哥,古玩送來了,你出來看看。”
周勝利還是沒有出聲。
屋門慢慢地打開,攤主的聲音傳出:“哥,他昏過去了,你把小瓶子扔出去,別把咱哥倆也薰倒了。”
鍾珏貴走進了屋,說:“你把他抗到裏面牀上,把他的衣服給扒了。”
攤主膽怯地說:“要不咱兄弟兩個把他弄到屋裏吧,他這麼大的個子,要是醒來我打不過他。”
鍾珏貴說:“醒不了,給他用的是致人昏迷的藥,與給小婉用的不是一種藥。”
他又以勝利者的語氣嘲諷周勝利:“周哥,你很聰明,卻敗給了我,成了我的擋箭牌。你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嗎?不過你不虧,我四十多歲的人了喊了你這麼多天的周哥,等你從大獄裏出來咱們再做兄弟,不過你要喊我哥。”
攤主道:“還是國外技術先進,什麼樣的藥都有。”
他把周勝利的一隻胳膊架到自己脖子上,另一隻手從後面攬住他的腰把他拖了起來。
他的力氣不小。周勝利一米八的個子,被他輕鬆地拖到了牀邊,放倒在牀上。
屋裏沒有點燈,一片漆黑。
他粗魯地扒掉周勝利的鞋子,又去解他的腰帶,邊解嘴裏還不住聲:“我和嬀哥讓你頂槓是不夠意思,寶貝是我女兒偷的,我把女兒都給你睡了,你們成了夫妻,她偷的就是你偷的,你蹲了局子也不冤了。”
解完腰帶又往下扒他的褲子。
周勝利耽心他的手觸及到大哥大,在他往下扯的時候自已偷偷用手往下幫着扯了扯。
他將周勝利的褲子退到了腿彎處停住了手,掀開被子,把他往裏面用力一推,又自語道:“小婉別生阿爸的氣,阿爸在家等你。”把被子又蓋在了兩人身上,轉身出去了。
周勝利剛聞到了一股幽香的氣味,被攤主用力一推,嘴脣貼到了一個溫熱的腮幫上,身體的一多半趴到一具軟乎乎、熱乎乎的軀體上,一隻手壓到了鬆軟溫暖,且帶有彈性的圓球上面。
已經閱歷了數名女子的他當然感覺出那是什麼,下面不聽指揮地暴長起來,頂到了對方的身體上。
對方的肌肉頓時變得僵硬,但卻一動沒動。
牀上怎麼還躺着一個女子?
他想起攤主剛纔說的話,意識到他嘴裏的小婉可能就是牀上的這個女子,他是攤主的女兒,參加了盜竊文物。
他低聲問道:“你是不是他剛纔喊的小婉?你與他們是一夥的?”
他哪裏知道小婉此時身體不能動、口不能言,但神志還清醒,認爲她也是與自己一樣被迷昏迷——當然自己是假裝的,把手試探着伸向她的口鼻處感覺她的呼吸。
黑暗中手稍觸及的地方稍有偏差,觸及到了她的眼睛處,摸到了全是淚水。
他緊張地趕緊坐了起來,說:“你別哭,剛纔不是故意的,我、我不是那種人,不會動你的。”
說完,他迅速跳到牀下,提上褲子束好腰帶,又摸黑穿上鞋子,對她說道:“你別害怕,我不是壞人。”
對方依然沒有說話。
外面沒有任何動靜,說明外面的兩個人已經離開,他不能因爲守着這個女的而耽誤了追趕外面的人,到外間把八仙桌上的馬燈(在電沒有在廣大農村普及之前,農村人常用的一種燃油照亮、外面帶玻璃罩、能在野外使用的燈——馬燈)提到了裏面。
一張嬌豔的臉呈現在面前,那雙帶淚的眼脈脈含情地瞅着自己。
周勝利說道:“你是不是被下藥了,是的話就眨一下眼皮。”
嬌豔女子眼皮眨了眨。
周勝利看了看扔在牀尾上的衣服,說:“爲了避免我離開後會有壞人傷害你,我把衣服給你穿上,不是有意侵犯你,同意的話就別眨眼。”
對方把眼睛瞪得溜圓,透出的卻是不滿。
周勝利費了好大的勁才幫着她穿上衣服,繫上腰帶,扣好衣釦,最後穿上了鞋子。
那女子臉上已是佈滿紅霞,嬌豔欲滴,眼裏透出的神色分明是不願意他離去。
周勝利因爲穿衣服需要,對她幾番摟抱,肌膚相接,也是心猿意馬,熱血沸騰。
但他不想與這樣的女子扯上什麼關係,對他說道:“我是政府的人,馬上就去追那兩人,希望你與你的父親劃清界限,痛改前非,走正常女子該走的路。”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牀上的女子紀小婉知道自己與這個男人的緣分開始即是盡頭,大串的淚水從兩個眼角流出,打溼了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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