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麻煩不斷
如果不是礙於冼心蘭的臉面,他的語言會更加犀利。
冼心柏衝周勝利吼道:“教訓冼家子弟,你算是什麼東西?”
兩個堂弟都衝着周勝利來了,冼心蘭靠到周勝利身上,對他們宣佈:“他是我男朋友,你們兩個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我。”
冼心鬆對她說道:“姐,他在沒有得到家族承認前還不是我姐夫。這些農村人爲了一步登天,什麼手段都敢使,你千萬別上當。”
冼心柏也說道:“姐,兄弟是爲你好,你如果執迷不悟,我的兄弟們可要對他下手了。”
說完,他面對着周勝利,色厲內荏地叫道:“給你兩條路:一條離開我姐,哥們也放你一條生路,再一條就是留下一條腿,然後離開我姐。”
叫罷,身體往冼心鬆身後一縮,對其他幾人喊道:“哥們動手!”
與冼家兄弟進門的幾個年輕人一齊嚎叫一聲把周勝利、冼心蘭圍在中間。
他們這個架式就像是古裝戲裏衙役喊堂威一般。
這是冼心鬆設計的第一招,如果周勝利在幾個人的威懾面前嚇得丟下冼心蘭,或把冼心蘭推出去做擋箭牌,那麼兩個人的感情自然就結束了。
周勝利不知這兩個人玩的是什麼把戲,怕冼心蘭的堂弟真不顧這個堂姐的安危,打起來連這個堂姐也不放過,一膀子將距他最近的一個年輕人抗到旁邊,打開了一個缺口,拉着冼心蘭衝出了他們的合圍,然後把她護在身後,對冼心鬆等人說:
“這個小餐館看起來也是個小本生意,在屋裏打架影響了人家的生意,不小心還會打壞了碟子碗,咱們出去打。”
他又柔聲對冼心蘭說:“你在屋裏盯着菜,上了菜你先喫着,我教訓完這幾個小年輕再來陪你喫。你放心,你那兩個堂弟我不會讓他殘了的。”
他看起來是安慰冼心蘭,其實是在震懾她的兩個堂弟。
練武的人不論你學的什麼武功,哪怕是輕功,練得紮實不紮實,關鍵是看走路和一起一坐時的底盤紮實不紮實。
周勝利見他們進屋時一個個腳底飄浮,一付酒色掏空了的樣子,知道是被冼氏兄弟拉來裝樣子嚇唬自己的。
山裏人應對野獸的攻擊有兩個辦法:當野獸強大到人難以降服的時候,人要儘量把自己裝扮成儘可能的軟弱,讓它把你看作是它的獵物,然後出其不意,突然發起攻擊,把它擊倒;當野獸遠不如人強大的時候,人儘量裝作無比強大的樣子,把它嚇跑。
周勝利嘴角勾勒着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臉上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神色,用一種很隨意的姿式站到了門外空地上,“我的菜都點了,別讓菜涼了,要上就快點上。”
看他一付有恃無恐的樣子,七、八個人相互張望着,誰也不敢第一個上。
冼心蘭見識過周勝利打架,知道他很能打,也聽龍愛民講過他在毒梟火拼的戰場上打死過數名持槍的毒梟手下,但仍然放心不下,滿臉擔憂地站在餐館門裏面向外張望着。
“別推了,你們來找我茬,總不能讓我先動手吧,害怕就一齊上。”
冼心柏忍受不了他的挑釁,叫道:“一齊上就一齊上,哥幾個別被他嚇倒了。”
他第一個向周勝利撲來。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周勝利看見他只顧往上撲,既不知防守,也不顧下盤穩不穩的動作,就知他在打架上是個白癡,在他的兩手與自己近在咫尺,前衝的力量即將耗盡時,伸腿輕輕一掃,將他掃倒在地。
徜若他衝勁正猛時給他一個掃堂腿,他非殘即傷。這樣的話,冼心蘭不僅會很傷心,而且也無法向家族長輩交待。
二十歲露頭的大小夥子在周勝利面前就像是紙糊的一樣,沒經一個回合便摔倒在地上,其他人本來要跟上來的,此刻也不敢跟了。
周勝利擡腳往餐館裏走,問冼心蘭:“菜上來了沒有?”
有一個年輕人見周勝利不防備,從後面猛地撲到了他背上,狂喊道:“哥們上呀!”
就在他感覺自己的雙手即將鎖住周勝利喉嚨的時候,周勝利人忽然不見了,緊接着腰碓一陣劇痛,他四爪朝地趴了下去,緊接與雙脣與大地來了個“熱情親吻”,鼻子痠痛,門牙都有些鬆動了。
周勝利不反感那些公開與自己對着幹的,認爲男人之間也好,同事之間也罷,可以爭鬥。但他特別反感甚至痛恨背後使陰招下黑手的人,所以對這個人他沒有憐憫之心,下手也沒有客氣。
這個親吻了大地的年輕人趴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滿臉是血,被周勝利踩在腳下,起了幾次沒有起來。
周勝利手指着面前的一羣人,喝道:“你們以爲上來一羣人就能嚇倒我,告訴你們,再多的螞蟻也鬥不過一頭大象,死在我手裏的人數量比你們這一羣人還多。你們想繼續打就快上,不想打馬上在我眼前消失。”
說完,轉身進了餐館。
這次,沒有人再在後面偷襲。
很快,他點的幾個菜和要的一斤大包子全部上來,冼心蘭先夾了幾筷子辣椒放在嘴裏,邊喫着邊說:“好不容易清靜了。”
周勝利說:“麻煩還沒有過去。”
似乎是爲了驗證他話的靈驗,冼心鬆、冼心柏兄弟兩個帶着四名手持武器的公安人員進了餐館。
冼心柏遠遠地站在門口,指着周勝利道:“他是殺人犯,剛纔他親口說他殺了好幾個人。”
冼心蘭“乓”地把筷子往餐桌上一拍,“老五、老六,你們還讓不讓人喫頓安生飯?”
冼心鬆辯解道:“姐,你千萬不能跟殺人犯結婚呀。”
爲首的公安人員看着冼心蘭和冼心鬆、冼心柏,“你們是一家人?”
冼心蘭說:“他們兩個是我堂弟。”
幾乎在這同時,二人回答:“她是我堂姐。”
公安人員剛進屋時的警惕性減弱了幾分,仍然嚴肅地命令周勝利:“拿出能證明你身份的證件。”
周勝利掏出地區公安處的工作證,說:“編號可以查。”
公安人員仔細翻看着證件,剛要擡手敬禮,周勝利迅速按下了他的胳膊,低聲說:“我到國外執行過任務,真殺過人,與他們兩個是家務糾紛,不要讓他們知道我的身份。”
公安人員把證件還給他,對三位同事說道:“他們是家務糾紛,收隊。”
四個公安人員往外走,冼心鬆兄弟跟在後面不讓走:“四位莫走,他真是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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