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失、身
吳清亮說:“酒店的上菜程序是按喝酒上的,我們上來就喫飯,菜沒上兩個肚子就飽了,少喝,三個人就喝一瓶酒,我半瓶,你們兩個半瓶。”
可能是因爲酒桌上沒有其他人,黃冬梅沒有把葉晨露當作外人,與吳清亮說起話來帶着兩性挑逗的意味。
服務小姐給三個人每人端來一碗湯,報菜名爲“回春湯”。
黃冬梅用調羹攪着裏面的湯說:“這家酒店真是胡起菜名,明明是鳥蛋,叫什麼回春湯。這裏面最大的是鴿子蛋,小一點的像是鵪鶉蛋,再小的就不知是什麼蛋了。”
吳清亮道:“是你自己的知識積累不夠,不是人家酒店亂起名。在古代,春藥就是由各種鳥蛋混合在一起煉製的。在衆多的鳥蛋裏面,麻雀的蛋最能激發人的慾望。”
黃冬梅笑着說道:“我和晨露妹妹多用,被激發起慾望回家有人給解決,部長別吃了,經常自己解決對身體不好。”
吳清亮給她送去了一道秋天的菠菜,沒有說話。
服務小姐又送了一盤牛鞭,報的菜名是“金錢串”。
黃冬梅用筷子挑着一塊牛鞭中間的眼,說道:“一個圓片片,中間有個眼,真像古時候的金錢,這麼滑,是什麼東西。”
葉晨露知道是什麼,臉涮地紅了,沒吱聲。
吳清亮道:“它是動物身上的一個部件。”
“所有動物身上都有嗎?”
黃冬梅裝出很萌的樣子問。
葉晨露不相信她不認識牛鞭。
吳清亮認真地回答:“不全是,羽類動物雖然有,但是不好找。”
“人身上有嗎?”
黃冬梅臉上的萌態更濃,她真會演戲。
“人身上有的有,有的沒有。”
吳清亮也裝出沒有看穿她意圖的樣子。
“你身上有嗎?”
“有。”
吳清亮十分肯定地回答。
“我和晨露妹妹身上有嗎?”
葉晨露心裏暗罵,裝傻也不能裝到無知的份上。
吳清亮認真地看着她們兩個,回答說:“你們兩個身上,有時有,有時沒有。”
這個回答已經不堪入耳,吳清亮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兩個喝完這碗回春湯,回家一準有。”
身爲領導幹部的吳清亮的回答已經十分下流了,黃冬梅卻依然裝作不懂,鼓着嘴佯裝生氣,“當領導的真小氣,自己明明有,非得我們回家要不可。”
葉晨露覺得自己再不說話,黃冬梅還得繼續裝下去,下面的話可能更低級下流,沒有好氣地說道:“你經常在外面喫飯,沒喫過牛鞭嗎?”
黃冬梅恍然大悟般說道:“噢,這是牛鞭呀。”接着往嘴裏送。
不想牛鞭太滑,從筷子上滑落下來,落進了她那故意開口很大的連衣裙的領口裏,一直滑落到到兩腿中間的椅子上。
她站起來用餐巾紙包着那片牛鞭,“果然鞭比蛋厲害,煮熟了都能找到地方,沒有內褲隔着,它就滑到裏面去了。”
葉晨露實在聽不下去了,站起來就走,“我喫飽了,先回家,你們兩個繼續喫。”
黃冬梅放下筷子追了出來,哄勸道:“晨露妹妹別生氣,姐是故意鬧着玩的。你不喜歡,姐不給你鬧了,你就這樣走了,吳部長也不下來臺。”
葉晨露也知道自己現在走了吳清亮真沒法下臺,他如果惱羞成怒,把帳記在了自己的丈夫身上,以他的位置阻止一個人的提拔很容易做到。她對黃冬梅說道:“我真喫飽了,回去陪着你們兩個再坐一會。”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出去的這一小會,吳清亮在她的酒杯裏、回春湯碗裏和她最愛喫的涼菜黃瓜拌豬耳里加了真正的春藥。
在葉晨露看來,可能是她剛纔要走讓吳清亮和黃冬梅兩個人領教了自己的脾氣性格,重新坐下來後兩人都沒有再說下道的話。
在吳清亮的主導下,三人正正經經地喝起了酒。
葉晨露坐了一會,感覺到身上滾燙,尤其是下腹部一股股熱浪直往上衝。
再看吳清亮,比自己往常看要年輕、漂亮得多了,而且那張臉不時變幻,一會兒是吳清明的臉,一會兒又換成了韓興旺。
她似乎睡了一覺,睜眼看見韓興旺正將自己攬在懷裏,一隻手在自己衣服下面很不規矩地亂摸着。
她的心裏噴着火焰,卻強制着自己,說道:“別鬧,吳部長和冬梅姐還在這裏。”
“韓興旺”說道:“他們兩個結過帳走了。”
她伸手攬在他的脖子上,問道:“你怎麼來了?”
“韓興旺”說:“是黃冬梅打電話給家裏,說你喝多了,讓我來接你。”
她再也無法壓制身上的烈火,將手伸到他的衣服下面,“我想你要我,喝多了走不動了。”
“韓興旺”說:“酒店三樓有客房,我扶你到客房休息一會,酒醒了再回家。”
他半摟半抱地將她扶入電梯,然後進入了一間客房。
進屋後,他沒有開燈,在外面微弱的電燈光下把她放到了房間內的一張大牀上。
她早已欲、火焚身,倒在牀上的時候把“韓興旺”也拉倒在自己身上,兩手往下撕扯着他的衣服。
“韓興旺”也很配合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很快,兩人赤誠相見,投入了瘋狂的運動當中……
葉晨露從極度興奮後的沉睡中醒來,已是次日凌晨。
她感到口渴得厲害,起來喝水,坐起來後發現身無寸縷,者想起昨夜的瘋狂。
結婚數年,孩子都即將上小學了,自己怎麼那麼瘋狂?難道真是吃了鳥蛋的緣故?
記得自己的一杯酒好象還沒有喝完,怎麼就忘記是怎麼回家的了?
看了屋內的陳設,她想起“韓興旺”從家裏趕來,把自己扶進酒店客房,然後兩人就在客房裏大戰起來。
自己吃了鳥蛋,喝了“回春湯”,回到了新婚歲月就罷了,“韓興旺”怎麼也隨着她一起亢、奮起來?
她一直從內心裏感覺到,自己找到韓興旺這個丈夫是自己此生最大的成就,也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他在公安局的時候,每天與戰友們一同出現場。別人回來時都是喝得酩酊大醉,他基本是滴酒不沾,在刑警隊裏一直說自己不能喝酒。在是過年回老家,葉晨露見過他喝完一瓶白酒後像沒事人一樣。
給領導開車以後,有的領導司機抓住了領導見不得光的把柄,自己也做些過火的事,在外面拈花惹草,包“二、奶”養情婦。他只要領導沒有事,他下班後準時回家,跟着領導在外面人家塞到車裏的土特產,全部帶回家裏,被縣委的小車司機同行們送了個“三等好男人”的綽號。
當時在機關單位裏流傳着這麼一段順口溜:一等男人家外有家(包二、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養情、人),三等男人下班回家。
心裏想到兩人昨夜的瘋狂,她不由甜甜地向身邊躺着的“韓興旺”瞅了過去——
身邊枕頭上躺着的人橫向發展,皮肉鬆弛,酒色過度的臉上一臉褶鄒,酒糟鼻子裏發出震耳的鼾聲,扯到兩耳的大嘴巴里往處流淌着口水——哪裏是韓興旺,分明是吳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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