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申請復職
“我?我是他女兒。”
“對,我是愛民。你是王參謀?我聽我爸說過你。”
“哎,爸。他很好,我正與他在一起。”
“海龍也很好,就是太淘氣。”
“爸,我有個事求你。”
“我記得總醫院的張政委找過你,說醫院年輕護士學歷太低,想招收一批大專以上學歷的護士。我給你介紹一個好姐妹。”
“她今年剛畢業,大學本科護理專業。”
“不是我找你走後門,是她的父親救的勝利哥,她們全家收留了勝利哥一個多月。你和我媽從小就教育我要知道感恩,我這就是感恩。”
她把臉轉向金妮,“把你的畢業證拿給我。”
她接過畢業證後把金妮的姓名、讀書的學校唸了一遍,說道:
“謝謝爸,回頭勝利哥再到京城,我讓他每天下午都陪着你喝酒。什麼?她的政審應當沒有問題,她爸是退伍老兵。”
放下電話後,她用不滿的語氣對周勝利說道:“這老頭真偏心,說我的好姐妹他就批評我走後門,說是你的救命恩人他就誇你知道感恩,事是我辦的,好人讓你做了。”
周勝利說:“爸這是做事有原則。”
龍愛民堅持道:“他就是偏心,我打的電話,他先問你的安全怎麼樣,後又問海龍身體有沒有問題,聽不聽話,就是沒問我。”
她這一露出小女子的嬌態,讓賀家人感覺到親近了許多。
周勝利說:“你打電話本身就說明你一切都好。”
她沒有回答周勝利的話,對金妮說:“你最近一、兩天回你母校一趟,讓學校把分配派遣單簽到部隊總醫院。另外,部隊最近下來搞政審,你把檔案交給政審的同志,在家等候入伍通知。”
金妮“乓”地給自己臉上一巴掌,一臉懵懂地問:“我能當兵了?”
龍愛民答道:“政審合格的話沒有問題。”
三妮問她:“大姐是不是像范進中舉一樣樂瘋了,自己打自己。”
金妮伸手在她臉上虛打了一下,“你纔是范進中舉,我是試探一下是不是做夢。”
賀大嬸也抓着銀妮的手說:“二妮你掐娘一把,我也像做夢。”
銀妮笑道:“娘,世上哪有兩個人同時做夢在夢裏走到一起的?”
她接着問龍愛民:“龍姐姐,你爹,也就是你爸在隊伍上當很大的官吧?”
龍愛民抿嘴一笑,沒說話。
周勝利勝利代她答道:“老爺子是中將。”
賀老實驚道:“中將,與軍長一樣?”
龍愛民道:“他比軍長高半格。”
一家人中賀大嬸最會說話:“她大姐進了門我就感覺到你身上一身貴氣,原來是軍長家閨女。”
她轉身到屋裏抱出一個精緻的老式首飾盒,打開盒蓋,從裏面拿出四個自制的布包,全部在龍愛民面前的桌上攤開,露出了一個個鴿子蛋大小的珍珠,說道:
“這些珍珠全是你家小周從河裏撈的河蚌肚子裏扒出來的,你們全帶走。”
周勝利和龍愛民齊聲說:“我們不要,不能要。”
賀老實說:“河蚌是周書記,是小周從河裏撈的,你們帶走的是自己的東西。”
龍愛民道:“他是在失憶期間住在你們家裏撈的,與我們,嚴格講起來與他也沒有關係,我們不能拿。”
金妮說道:“我們家人把肉吃了,剩下的珠子你們帶走,各取一半。”
周勝利對賀大嬸說道:“大嬸,咱們各退一步,我們每包拿兩枚,這樣可以吧?”
達成協議後,金妮拿出一方潔淨的手帕,給他們兩口子挑了八個又大圓的珍珠。
小車即將開進縣城時,季洪印建議:“周書記晚回一會家,先到理髮店理個髮,恢復原來的髮型。”
周勝利想早一點見到兒子,猶豫着還沒開口,龍愛民接上話道:“先去理髮店。”,
她要丈夫在全縣幹部羣衆面前保持一個好的形象。
理過發後回到家裏,與凌月欣見了面。
凌月欣說:“你這幾年官越做越大,給人的驚嚇也越來越大,這樣的驚嚇往後千萬別再有了。我們的年紀一天天大,心臟承受能力也越來越差。”
周勝利道:“我會注意的,爲了你們幾個,也爲了海龍他們。”
白天在家裏,有海龍纏着,周勝利不能與二女親熱。下午上班後,他打電話讓喬山過來拉着他到地區。
他失蹤一個多月,地委在省裏的高壓下,已經公佈了皇甫高主持縣裏的工作,他回來也得經地委發通知才能工作。
凌月欣想跟着他的車回地區,龍愛民說:“你在這裏陪着我,他來了你就走,多讓他失望,不能走。”
凌月欣心裏也不想走,但她與龍愛民是中學的同學,同周勝利突破最後一步龍愛民不知道,但卻不知周勝利已如實向龍愛民作了坦白,如今被龍愛民點出來,臉上雖然掛不住,但卻沒有再堅持要走。
周勝利到了地委,先去了地委委員兼組織部長秦立風辦公室。
秦立風看見他後熱情地迎到了辦公內的門口,說道:“昨天接到趙茹同志的電話,得知你還活着,既感到意外又爲你高興。快說說,你這段時間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周勝利說:“我在被洪水往下游衝的時候頭撞到了河裏的石頭上,造成了頭腦內部腫脹,擠壓記憶神經,導致了失意。直到昨天上午,可能是內部的腫塊消腫,被擠壓的部分又恢復了功能,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接着,他把在河崖村一個多月來的經歷敘述了一遍。
秦立風道:“你是不幸中的大幸,遇到了好人家。他們家如果不收留你,你爲了生存,還會喫更多的苦。”
周勝利道:“救我的賀大叔村裏人都喊他賀老實,是黨員、退伍軍人,曾當過村支部書記,後來被鄉書記逼着下臺把位置讓給了鄉書記的親戚。”
“你現在身體怎麼樣,可以工作了嗎?
周勝利道:“我來地區就是請求恢復工作的。”
“這麼說你昨天就回到了縣裏,爲什麼不早到地區報到?”
周勝利道:“我今天上午纔回到縣裏,在那個村多住了一個晚上,順手摸清了那名鄉書記和村書記的問題事實,把二人交給了紀檢和公安部門查處。”
秦立風道:“你出事後,皇甫高在他父親的運作下中斷了在省黨校的學習,回縣主持全面工作,你回來恢復工作需要地區下個通知,恢復你的工作。這樣,你抓緊去常書記那裏報到,我等會也過去。”
周勝利辭別了秦立風,來到了常清明的辦公室。
常清明打量着他,關切地問道:“除了你在電話上說的傷了頭部以外,其他地方沒傷着?”
周勝利道:“其他地方全是表皮軟組織挫傷,我的身體素質好,恢復快,三天就好了。”
常清明沉下臉批評道:“別總覺得身體素質好,愛冒險,你現在肩膀上的擔子重了,做事要從工作大局考慮。你們現場組織黨員幹部組成的搶險突擊隊這一做法是好的,但你這個縣委書記跑到突擊隊裏,還站在最裏面。你這次失蹤幾十天,已經給縣裏的工作帶來了一些損失。”
周勝利檢討道:“我當時只擔心潰壩淹了縣城,沒往多處想就跳進了水裏,眼看着管涌堵上了,沒想到上游突然來了兩米多高的齊頭水,一下子把我衝到了下游。現在回想起來,那會犯了一根筋,是欠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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