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摩托雙嬌
皇甫高臉上有些不自然,“可以這樣理解。”
“那我問你這個事實上的縣委書記,你有沒有前任?”
“應該——有吧。”皇甫高不知周勝利有什麼話在前面等着他,但也不能不承認他有前任。
周勝利接着說道:“按照你的邏輯,否定了前任制定的文件就是打擊報復,我權作把你這一個月當作一任吧——你主持工作一個月就以新文件的形式把以前我主持制定的優惠政策給否定了,算不算你說的對前任的打擊報復?單方面把已經簽訂的合同內容撕毀,算不算出爾反爾?”
誰也沒有想到,皇甫高耍起了無賴,“你就是說到天上,我也是不同意。”
周勝利說:“常委會上不搞一言堂,你可以有相反意見。”
隨後他對其他常委說道:“請各位常委發表意見。”
趙茹說道:“追加縣屬企業承包人上繳利潤的文件沒上常委會,皇甫高同志曾經將起草的草稿籤給我,我在上面明確簽字表示不同意,但文件還是發出了。境內企業投資優惠政策規定的文件我也是剛剛看到,感覺到是對縣人大頒佈的那個優惠政策的文件的否定。
我個人意見,同意停止下發關於終止優惠政策的文件,中止追加縣屬企業承包人上繳利潤的文件。”
皇甫高陰沉着臉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後面幾個常委發言均說不知道這兩個文件出臺的過程,也都認爲應當停止文件發放,終止已發文件的執行。
萬山河發言時解釋了這兩個文件的出臺經過:這兩個文件均是縣政府辦公室簽發過來的,上面均有皇甫高和政府辦公室主任的簽字,但卻沒有趙茹副書記簽字。
對這兩份文件,他均對皇甫高提出這種內容的文件不宜以縣委文件的形式下發,由政府辦公室起草,也應該以縣政府的名義發文。
皇甫高縣長說,以縣委的文件下發更能體現黨委對經濟工作的領導。
在萬山河的發言過程中,皇甫高臉色很難看,但卻沒有對他的話進行反駁,說明萬山河沒有說謊。
全體常委逐個發言後,周勝利提議舉手進行表決。
全部十一名常委全部參加了會議,除了皇甫高外,其餘十人全部同意停止下發關於境內企業投資優惠政策的文件,終止追加縣屬企業承包人上繳利潤的文件的執行。
周勝利宣佈:“十票對一票,議題獲得通過,未下發的文件停止下發,草稿封存備查,文件編號收回。以縣委編號文件形式儘快印發一個通知,終止追加縣屬企業承包人上繳利潤的文件的執行。”
皇甫高反對以縣委正式文件的形式下發通知:“打個電話給各縣屬企業說一聲就行了,興師動衆發文件,不就是爲了讓我臉上難看嗎?”
周勝利道:“你把別人的格局看得太小了,終止一個帶編號的縣委文件的執行必須有同等級別以上的文件纔有效,打個電話就終止縣委文件的執行,太兒戲了。但是皇甫同志的話也提醒了我,散會後縣委辦公室的同志先給各縣屬企業打個電話,把會議精神傳達下去。”
散會後,周勝利對季洪印說道:“我家裏有事,提前回去,有需要找我的你把電話打到我家裏。”
他回到家裏推開大門時大喫一驚,院子裏並排停放着兩輛豪華漂亮的兩輪摩托車,一輛紅似烈焰,一輛潔白如玉。
推開屋門,客廳裏除了媳婦龍愛民之外,還有兩位如花似玉的年輕姑娘,一位是常歌,另一位竟然是酒廠承包人崔文學的女兒桃子。
桃子是個軍服控,依然着一身私人訂製的迷彩服,服裝緊貼在身上,顯出了她婀娜的身材,見到周勝利後連忙站起來,說道:“周書記,我不請自來,冒昧了。”
常歌本在是坐在沙發上攬着海龍的,也牽着海龍的手站了起來,說道:“龍姑父,聽愛民姑說今天晚上的大廚是你。”
龍愛民招手把海龍喚到身邊,說:“你姑父嫌我做飯不好喫,從來不讓我插手廚房。”
周勝利找出圍裙系在腰上,問常歌,“你怎麼與桃子廠長認識的?”
龍愛民插話道:“你這個縣委書記官僚了,我剛纔聽說,她們兩個現在可是營川城裏赫赫有名的摩托雙嬌。”
“什麼摩托雙嬌?”
周勝利板着面孔對常歌說道:“大姑娘家的少幹冒險的事,不然我讓你爸把你送回京城。”
常歌不在乎地說道:“我爸纔不干涉我的事,我的摩托車就是讓人從京城託運來放到他那裏,我去騎回來的。”
周勝利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們兩個是怎麼熟悉的。”
常歌和桃子幫着周勝利順菜,你一言我一語把她們兩個相識和摩托雙嬌名聲大起的經過講了一遍。
常歌自小生活在爺爺家,爺爺家裏的警衛戰士經常騎着兩輪、三輪摩托車進出家門。
堂歌跟警衛戰士學會了騎摩托車,還學會了各種炫酷的車技。
營川縣城沒有什麼娛樂項目,她來到後幾天便覺得下班後很無聊,打電話給家裏讓把她那輛“小白龍”給捎過來,一早一晚騎着在馬路上兜風炫車技。
工業區緊靠着的林(岡)營(川)公路交通要道,早、晚過往車輛較少,她玩得很盡興,卻不知時間一長便被縣城裏的一夥小混混給盯上了。
有天早上她玩得正嗨,發現自己被七、八輛自行車困在中間,騎車的人個個在二十歲上下,留着“矢村頭”,穿着拖地褲,還有的戴着大耳環,嘴裏齊聲發出尖叫聲,用自行車堵住了常歌摩托車的四面出路。
“讓開!”
常歌嘗試着幾次沒有出去,生氣地喊道。
“還是個外地妞。”
耳朵上吊着大耳環的小青年說道。
另一個娘娘腔伸出蘭花指,誇張地學着常歌的話:“讓開!”
還有的起鬨道:“讓什麼開呀,你不是來玩的嗎?陪着哥們一起玩個過癮的。”
後面的話越來越下流。
常歌使起了小姐性子,加大了油門,對着一個說話下流的小混混衝了過去,一直衝到跟前她的車油門還在不斷加大,摩托車發出“轟轟”地聲響。
車頭正對着的那個小混混終於膽怯,往旁邊閃過,給她讓出了道。
但常歌沒有打算逃走,在車頭與那個小混混身體平齊的時候,她一個急剎車,同時左足尖點到地上,兩手同時發力調頭。
隨着一串“吱吱”的輪胎磨地的聲音,摩托車後輪猛地一甩,將那個小混混連人帶車撞倒在地。
而她加大油門,雙手提着車把,摩托車後輪着地向着另一個小混混壓了過去。
在小混混眼裏,她的摩托車就像是一匹馳騁沙場的戰馬,泰山壓頂般壓向了自己,驚恐地喊叫着,人車一同摔倒地上。
常歌前輪落到地上,又一次掉轉車頭,衝向了新的目標。
小混混當中有人喊道:“自行車幹不過摩托車,都下車與她玩!”
小混混們扔下自行車後,身體靈活多了,但是常歌以摩托車的快速來治小混混們的靈活。她眼看着要喫虧時,加大油門瞬間拉開了距離,再掉轉車頭撞向他們。
忽然公路的東面好像是雲霞落地般,一團紅焰貼着路面飛向這邊。
雲霞“飄”到戰團附近停了下來,傳出一聲嬌斥:“那麼些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年輕女子,你們還是站着撒尿的嗎?”
狼狽不堪的混混們心中無比苦悶:到底是誰欺負誰你看好再說好不好?
雲霞裏“飄”下來的女子一身迷彩,不管他們心中是不是苦悶,下車後飛起一腳踢在距她最近的一個混混的襠部。
混混彎下腰兩手捂住被踢中的地方,嚎叫着:“我的老二呀!”
一個混混揮拳向她打來,她左臂一揮擋住了進攻的拳頭,右手變拳,擊向前方,把對方擊退了數步。
常歌的摩托車飛馳過來,從這名混混的腳上碾了過去。
混混一屁股坐到地上,兩手搬着腳哭喊:“我的腳軋斷了!”
本來一個就難以對付,現在又添了一個。打是肯定打不過,跑也肯定跑不過,混混們主動舉起了“免戰牌”:“兩位姑奶奶別打了,我們認輸,再也不敢惹兩位姑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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