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解救敏子
周勝利給喬山打了個電話:“喬山,你在哪裏?”
喬山說:“我在辦公室剛要下班。”
周勝利說:“有急事,你把車開到縣委大門口等我。”
打着電話,他轉身向縣委大院走去。
摸不清狀況,他沒有打電話給公安局那邊。
車在天然居大酒店客房樓前停下,周勝利對喬山說:“303房間,你停好車後上去,外賓湯川敏子剛纔電話求救。”
話音未落,他人已經飄進了樓內。
剛進大廳,就看見松下龜雄手裏揮舞着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另一隻手揪着一個女子的頭髮,歇斯底里地喊着:“誰也別過來,我身上綁着炸藥,過來就讓你們還有這座大樓與我同歸於盡!
不想讓她死,馬上把我和她送到飛機場,讓我們坐上去島國的飛機。”
充當翻譯的明次郎嘰哩咕嘍地與他講着島國話,眼裏充滿着恐怖。
還沒看見臉,周勝利就分析到松下龜雄手裏揪着的女子一定是湯川敏子。
天然居大酒店是由市電力公司經營的星級酒店,酒店配備了很強的安保力量。
但懾於松下龜雄身上的炸藥,安保人員只是遠遠地跟着,無人敢上前。
周勝利迎身上前,與松下龜雄相面相對,兩下相距不到十米。
他對着松下龜雄喊道:“你不是崇尚你們的軍國主義老祖嗎?你們老祖宗身上的武士道精神哪去了?有本事你綁個男的,別綁女的!”
松下龜雄之所以綁架湯川敏子,是因爲她向家族報告,導致他丟了飯碗,但他是恨的是不聽別人勸阻,堅持對他按法處罰的周勝利。
見到了周勝利,真個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他用手裏的剔骨刀尖指着周勝利,咆哮着:“是你非抓我不可,是你造成了我的今天,我今天先殺了這個賤人再殺你。”
周勝利有意激他,“你這麼恨我爲什麼不先殺我,是因爲我是男人,你打不過我。你這個小東瀛跟你那些倭寇祖宗一樣,只能欺負女人,根本不敢與我正面相對。”
“你、你這華夏人,再往前走兩步我就先殺了你。”
周勝利真的往前走了兩步。
松下龜雄見周勝利真敢往前走,不知他身上藏有什麼祕密武器,往後退了兩步,依然用刀尖指着他:“別過來,過來我先把她殺了。湯川家族是我們島國有名的大家族,他們家的大小姐死在華夏,你們等着湯川家的報復吧。”
周勝利看着松下龜雄的眼睛,問道:“是不是湯川小姐死了,我就不用死?”
松下龜雄刀尖一掄,“你們兩個都得死。”
喬山停好車從外面進來。
周勝利向他一點頭,他走到了周勝利身邊。
周勝利對他小聲說道:“等會看到我對付那個男的時你全力救下那個女的。”
隨後大聲說道:“既然你讓我們兩個都死,不如讓我換下那個女的,你先殺了我再殺她。”
大酒店的安保人員負責人說:“不可,一個人質還不好救,再加一個就更難救了。”
松下龜雄心中在算帳:論最恨是周勝利,但是他是個男的,就怕不好對付。
正盤算間,聽得周勝利說道:“你是個真男人就讓我把她換下來,你先對付我,後對付她。”
松下把拿刀的那隻手從衣服底下拉出一根繩頭,說:“你過來不能耍花招,不然我就拉響炸藥。”
我國政府對炸藥管理這麼嚴,周勝利不相信他一個外國人輕易能找來炸藥,拍了拍手說道:“你手裏有刀,我手裏什麼都沒有,你還不敢讓我換她,沒有膽量就別做綁架人的事。”
他三番五次使用激將法,終於把松下龜雄激了起來:“有膽你過來!”
周勝利說:“是男人你把她放開!”
說着繼續往他跟前走。
松下龜雄顯得十分緊張,指向周勝利的刀尖在顫抖着,“你、你別耍花招!”
湯川敏子此時看到了站在距她幾步之遙的周勝利,雖然聽不懂他說的什麼,但看他的動作好像是來替換自己,用Y語喊道:“勝利君,他最恨的人是你,你別過來!”
周勝利在給她寫自己的聯絡方式的時候寫了名字,她知道周書記叫周勝利。
自打認識以來,她對周勝利先後用了三個稱呼:周先生,是國際通用的;周桑,是用島國語稱呼周先生,顯得近了一步;周勝利不惜冒險來替換自己,使她芳心大動,名字後面加君,是對親近的人的稱呼。
她的Y文倒是提醒了周勝利。他的目光不離松下龜雄的眼睛,他是一個多次經歷過危險的人,不像初次經歷的人那樣只盯着對方手裏的兇器。
當雙方距離在五步之內時,松下龜雄喊道:“停下,不要再往前走了。”
周勝利沒有再理會他,一個瞬移直逼跟前,伸出左手捏住了他揪着湯川敏子的右手手腕,全力往外一擰,“叭嗒”連聲脆響,將他的臂膀、胳膊肘和手腕同時擰脫臼,另一隻手將失去支撐後迅速倒地的湯川敏子抱住,往後一拉,用Y語說道:“後面那人會保護你。”
一條胳膊全廢掉的松下龜雄確也不是慫包,忍着劇痛揮動着另一隻手裏的剔骨刀,直插周勝利的心臟部位。
周勝利側身護住心腹部位,一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略一用力,逼得他鬆開握刀的五指,另一隻手迅速伸向他的腰間,從衣服裏面拉出一個帶着帶子的枕頭——這就是松下龜雄的炸藥。
解除了松下龜雄的武裝,他迅速給他的骨頭復位,然後交給大酒店的安保負責人,“這個人已經喪心病狂,把他交給公安機關。”
“勝利君,非常感謝,請到我的房間一趟。”
湯川敏子走到周勝利面前,兩手相握抱在身前,給他深深躹了一個躬。
周勝利知道這是島國的禮節,但自己卻不習慣這種九十度的大彎腰,向她點了點頭,算是回禮,對她的邀請打算回絕。
湯川敏子看出他有回絕的意思,也知道他回絕的原因,更知道不讓他回絕的辦法:“我剛被家族授權負責家族在華夏的業務,請勝利君到我房間商談雙方擴大合作事宜。”
真如她所料,周勝利對喬山說:“你在大廳裏等我一會。”
跟在湯川敏子後面去了三樓。
湯川敏子住的房間是普通套房,內外間是用木頭格子隔開的,裏外通透,外間對面支着一對雙人沙發和一個單人沙發,中間隔着條几,裏間是臥室,支着一線寬大的雙人牀。
服務員打開房間門,把兩人讓進屋後禮貌地退了出去,並關上房間門。
孤男寡女在屋裏,周勝利覺得關上門不妥,剛要轉身開門,湯川敏子卻撲進了他的懷中,兩隻胳膊抱着他喔喔地哭了起來。
她是個含着金鑰匙出生,從小在衆人的呵護下長大的嬌公主,雖然近兩年接觸家族商業事務,經歷了些風雨,但遠離家人,孤身海外,卻差點喪身同胞的毒手。
在危難關頭,這個他國異鄉的青年男子卻願意把自己替換出來,雖然他最終把自己救了下來,但湯川敏子卻並不單單把他看成是救命恩人,把他還當作甘願爲自己犧牲生命的男人!
她的兩隻胳膊把周勝利摟得越來越緊。
向來一身是膽的周勝利此刻卻受到了驚嚇:對方是國際友人、年輕漂亮姑娘,自己是區委書記,如果有人在外面聽見或者突然闖進來會誤以爲自己欺負人家。
周勝利兩隻胳膊張開,既不敢抱,又不好推開,嘴裏連聲哄着她:“不哭不哭,都已經過去了。”
連說兩遍,見她毫無反應,纔想起她聽得懂Y文,卻聽不懂華夏語。他改用Y文勸她:“你要保持冷靜,危險都已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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