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清除
三個空紙盒他扔在解剖臺上沒管,湯川昭惠全部拿起扔到了水管旁邊的垃圾箱裏。
周勝利說:“等一會這裏全部變成火海,紙盒肯定燒沒了,不用拿。”
湯川昭惠道:“我知道,習慣了。”
整潔是島國人的生活習慣。牀前放一雙鞋,一定並在一起,鞋跟和鞋頭部的位置保證是一條直線。如果再放一雙小一些的鞋,那麼四隻鞋子的鞋跟位置一定是一條直線。對用不着的東西,他們從不隨手亂扔亂放,或者扔到垃圾箱裏,或者帶走。
出門前,湯川昭惠告訴周勝利,敏子和信子各有兩個警衛隊的人看守。
她穿着平常的衣服走在前,周勝利身着防護服,頭戴防毒面具走在後,兩個人來到與他們所在房相緊挨着的一個門前。
湯川昭惠敲了敲門,裏面有人拉開了門。
看見湯川昭惠,開門的人急忙躹躬,“昭惠夫人。”
湯川昭惠往旁邊一閃身,周勝利飛起一腳,踢在了躹完躬還沒有擡起頭的警衛的臉上,他蹬蹬蹬連退數步,雙手捂臉嚎叫着倒在了地上。
周勝利幾乎與他同時進了屋內,看見了屋內站着的另了一個警衛。
那個警衛剛看到自己的夥伴突然嚎叫着仰天摔倒,就見周勝利闖進了屋內。
他是隨着井下一郎去劫湯川敏子的幾個警衛之一,見到昭惠夫人的助手闖進了屋,還沒有反應過來,周勝利瞬移到他跟前,伸手捏住了他的喉結一用力,一聲脆響,喉結被捏碎,他也無聲無息地歪倒在地。
周勝利躍到在地上嚎叫的那個警衛跟前,在別人看來似乎是手隨意一揮,實際上是用手術刀片在那人脖頸上劃了一刀。
一條血線從那人頸下迸出,直射到天花板上,聲音頓時停了下來,腿蹬了兩蹬沒有了動靜。
此刻,湯川敏子雙手也被別在後面捆上了,臉上的神情中既有害怕緊張,又有憤怒,充滿仇恨地瞪着湯川昭惠。湯川昭惠一臉尷尬地迴避着她的目光。
周勝利走到她的面前,解下了頭上的防毒面具。
湯川敏子兩眼驚恐地看到周勝利往她跟前走,當看到他解下防毒面具,露出真面目時,嘴還被膠帶封着不能講話,驚喜地“唔唔”直叫,就撲到了他的懷中。
先前那個警衛的嚎叫也許已經驚動了外面的警衛,形勢萬分緊急。周勝利根本沒有給她撒嬌的機會,說:“昭惠帶着我們去找信子,可能已經驚動警衛了。”
湯川敏子聽周勝利喊昭惠的名字,疑惑地看着他。
周勝利說:“昭惠帶着我來救你們的。”
她這才轉變了對昭惠的態度,看着湯川昭惠的眼神裏不再有仇視。
周勝利用手術刀片急促地割斷了她手腕上的繩索,說:“嘴上的膠帶你自己解,現在我們去救信子。”
湯川敏子自是知道輕重緩急,離開了周勝利的懷抱,跟在他的後面出了房間。
在另一扇門前,湯川昭惠剛要伸手敲門,裏面突然把門拉開,兩個手持步槍的警衛同時用槍口逼住了她,接着一人意外地出聲:“昭惠夫人?”
他們聽到了外面的嚎叫,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湯川昭惠現在已經站到他們的對立面,所以沒有開槍,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周勝利感覺到防毒面具影響視野,剛纔摘下來後就沒有再戴。
兩個警衛看到了跟在湯川昭惠後面的周勝利,剛感覺不對勁,周勝利手裏先後飛出兩把飛刀,每人手腕上賞了一把。
手術刀片極爲鋒利,直接插到了骨頭裏,兩人手裏的步槍幾乎同時落地。
周勝利不敢怠慢,又是兩把飛刀飛出。
兩下里相距不到兩米,飛刀自是百發百中。兩個人均雙手捂在臉上嚎叫。
周勝利揮出兩拳,將兩人打暈,止住了兩人的嚎叫,然後進屋,用手術刀片割斷了捆在信子手上、腳上的繩子。
信子會武功,警衛用槍逼着把她的手腳全都捆上了。
兩人出了門,周勝利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支步槍,對湯川昭惠道:“昭惠開車,儘快出去。”
湯川昭惠一邊往停車的空場地走,一邊說:“坐我的車出去。”
三人跟在她的後面來到了她的小車面前。突然,四面燈光閃亮,響起了警報聲。
湯川昭惠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坐上,敏子和信子坐在了後面。
湯川昭惠見周勝利往警衛隊的豐田車跟前走,向他喊道:“快上車,不然來不及了。”
周勝利說:“你的車在前面,到了地面立即啓動自動毀滅設置。我開這輛車跟在你後面,把後面的車堵在半道上。”
湯川敏子也向他喊話:“四人坐一輛車擠開了。”
周勝利對着他面前的車門連開兩槍,將鎖璜擊斷,快速找出發動機連線,一邊接,一邊對他們喊:“你們快走,我必須開一輛車攔在中間,不讓他們追上來。昭惠上去就啓動自毀裝置,只要下面活着一人上去,你就暴露了。”
此時他最害怕的是湯川昭惠中途變卦,所以強調了基地有人生還給她帶來的危險。
湯川昭惠此時已是過河的卒子不能回頭了,應了一聲發動起了車,調頭往外駛去。
基地九個警衛人員已經被周勝利先生打死打傷了五個,能出來的還有四人。
四人跑到停車場後,看到湯川昭惠的車正往外疾駛,一邊打着槍一邊緊追不捨。
周勝利在後面發動起車,直接向四個人駛去。
四人中有一人先聽到了後面的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回頭看到一輛汽車追着他們開來,急忙大聲喊叫同夥。
周勝利見已被發現,打開車大燈,直接向四個人軋去。
四個人跌跌撞撞往兩邊躲閃,井下一郎身體過胖,又剛被周勝利刺了一刀,沒有躲開,被周勝利開着車從身上軋了過去。
也是因爲周勝利第一次開右方向的車轉彎時算不清帳,不然的話,被碾到車底的不只是他一人,
追趕過幾個警衛後,周勝利剎住車,從車窗裏擲出數把飛刀,每把的指向都是他們幾個人的腿。
擲過飛刀後,又開着車盤旋向上。
右方向走直路雖然不方便,但好在不用轉彎,開始往地面上升時需要時時轉彎。周勝利第一個彎算反了帳,差點撞到了牆上。轉了四個彎後他終於適應了過來,但估計現在距地面已是行程過半,不能再往上去了。
周勝利拉上手剎,扯斷了汽車發動機的連接線,跳下車向上飛跑。
若是別人在這樣盤旋上升的路上,能夠正常走都很喫力,但是周勝利用的是跑。
他跑到地面上時,湯川昭惠正停着車啓動自毀裝置。
他跑到牆外,問湯川昭惠:“有沒有辦法關上這扇門?”
湯川昭惠說:“你看見牆上那隻飛的鳥了沒有,在鳥眼的位置用力拍兩掌就可。”
周勝利說道:“你們先走,我先在這裏看一會,別讓他們上來再給關上自毀裝置。”
湯川昭惠說:“你關上這扇隱門,自毀裝置啓動後,誰也打不開這扇隱門。”
周勝利這才安心地在鳥眼上拍了兩掌。牆壁開始從兩邊和中間合攏,很快便合到了一起,用肉眼基本上看不到中間的縫隙。
周勝利坐到了副駕駛上,湯川昭惠上車便加油門駛去。
駛到五百米外,湯川昭惠停下車,四個人均看着來時的方向,等着那巨大的爆炸聲。
幾分鐘過去,大地突然一抖,他們剛剛離開的那座三層樓被籠罩在煙霧之中,他們等的巨大的爆炸聲竟然沒有。
雖然沒有震耳的爆炸聲,眼前這個爲全人類所不齒的滅絕人性的人體生物實驗基地被徹底清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