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忤逆子孫
身爲軍人服從軍隊保密紀律,不告訴家裏人也沒有錯。你不能爲了保住三叔的家主位置和你自己的會社副社長的位置就挑撥我們與爺爺的關係。”
果然是笑面虎咬人時下口更狠,他這是在挑撥敏子與爺爺之間的關係。
“把我們三個人交給大嫂解剖,也是爲了我們家族的榮耀?是國家讓你們這麼幹的還是軍部讓你們這麼幹的?
你們從實驗室把病毒蚊子放到這個屋裏給爺爺傳播病毒也是爲了家族的榮耀?”
“信口雌黃,一派胡言!”
湯川永浩喝斥道:“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把你們三個人交你大嫂解剖。現在你大嫂就在這裏,我們現場對質。”
他瞅向湯川惠,聲音柔和地說:“昭惠大嫂你向來不撒謊,你對爺爺說,我們是不是要你解剖敏子妹妹他們三人?”
昭惠兩眼低垂,不敢與他目光對視,但話卻說得很清楚:“是,是你給我下的命令,說是爸爸的命令,代表軍部,必須執行。”
“你胡說!”
“你造謠!”
湯川永浩咆哮着。
湯川德興對湯川永浩道:“算了永浩,敏子她們幾個在實驗室爆炸之前就逃了出來,早就對你爺爺講得明明白白,你爺爺不會相信咱們的。”
湯川永健喝道:“相信她又怎麼樣?不錯,爺爺您已經九十多歲了,由着您活,您也活不幾天。您早走幾天,換來兒孫們平安,我想您會答應的。”
他忽然從身上抽出一把手槍,指着周勝利等人,“誰要是不答應,與我手裏的槍說話!”
屋裏沒有人說話,靜得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得見。
周勝利看了看他們父子中的另外三人,沒有往外抽槍的意思,湯川永健手裏的槍管上套着消音器,但他拇指附近的保險在處在關閉的狀態。
他放下了心,沒有動,靜候事情的發展。
湯川旺睜開眼睛坐直了身體,面向着湯川德興說道:“你的意思是嫌我活的時間太長了是吧?”
湯川德興道:“爸,我不是嫌你活得時間長,是感覺到你的心太偏。你老人家六個兒子,十多個孫子,爲什麼偏讓沒有兒子的德正當家主,讓他的丫頭掌管會社?”
“行,我告訴你。”
湯川旺聲音顫抖地說:“你對着天照大神說,讓你當這個家主,你能不能一碗水端平?讓你管家族的經營,你是不是做得公正?”
湯川德興說:“您信不過我,可是您有十多個孫子,敏子將來出嫁,不是咱湯川家的人,總不能把家族經營放給一個外姓人管理吧?”
湯川旺問他:“你怎麼知道敏子將來出嫁後生的兒子不姓湯川?她的兒子與你的孫子一樣流着湯川家的血液,只要是姓湯川,就是我湯川家的子孫。”
湯川德興說道:“爸,敏子說得沒錯,實驗室炸沒了,除了他們四人,沒有一個生還。我們父子均不在現場,沒有製造爆炸的嫌疑,但責任重大,軍籍都保不住,我還得蹲一段時間。
這些年我們主要是爲政府做事,家族企業發展得不好,爸,您的子孫還得喫飯,讓您的長孫永浩當副社長,替您掌管家族經營,比敏子管得會更好。”
湯川旺手指哆嗦着指着湯川德興,聲音也哆嗦着:“你讓你兒子拿槍指着我,逼我答應?”
湯川永哲慢吞吞地說道:“爺爺,不是逼您老人家答應,是讓您老人家向我五個叔叔家裏宣佈的。這家主的位置嘛,讓三叔先替我爸當着,爸也就是失職,蹲不了幾天。”
湯川德正坐在小護士班時坐的位置上,身前的桌子上放着幾個藥瓶,他抓起一個往地上一摔,“乒”地一聲響,藥片滾落了一地。他大聲吼叫着:“馬鹿!永健你敢拿槍對着你爺爺?”
湯川永健槍口一轉,連三叔也不喊了,“湯川德正,我不只敢拿槍對着你,我還敢在你身上穿一個洞!”
周勝利感覺已到火候,左手一揮,一把手術刀片穿在了湯川永健的手背,槍從他手裏跌落下來。
周勝利迅速伸出右手,往前躍出一大步,接住了正在往下跌落的手槍,身體落地後雙腳一滑,滑到了湯川德興的身邊,伸出左手在他身上連拍兩掌。
湯川德興癱軟在周勝利腳前。
他兩手在身前擺動幾下,手槍零件掉了一地。
這時他纔開口:“自己家裏鬧個家包子,還值得動槍?”
湯川德興父子四人,他已經癱軟在地,毫無反抗能力,湯川永健一隻手抱着另一隻手疼得哇哇叫,有能力反抗的還有兩人。
但是他們二人均知,自己兄弟兩人根本無法與周勝利對抗。
樓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幾個年輕人衝進屋內,其中一人走到湯川德正面前:“報告家主,下面那兩個人已經捆起來,等候您發落。”
原來,湯川德正往地下摔東西並非是生氣,而是給下面傳遞了“動手”的信號。
他說道:“你們先看好,我一會下去處理。”
幾個年輕人下去後,湯川旺纔對着周勝利拍了幾下巴掌,誇獎說:“不虧是老神仙的傳人,果然身手不凡。”
他的一句話說得全屋裏的人除了周勝利外,全都愣住了。
湯川德正將信將疑地問道:“爸,你與周桑早就認識?”
湯川旺道:“爸不認識他,但知道他是我四十多年前在華夏時的救命恩人智愚仙人的傳人。”
湯川敏子感到好奇:“爺爺,你的命是仙人救的?”
湯川旺說道:“當年我四十多歲,救我的智愚和尚有六十多歲。周桑對我說,前些日子你打電話請他來幫你,傳他功夫的智愚大師告訴他,我在島國因家主和會社管理人的安排的事被人下毒,要他來救我,還給了他三粒藥丸。
他來到家後先滅了毒蚊子,又把藥丸給了我,我今天剛好把第三丸喫下。
滅了毒蚊子後,我可以坐了,與他交流當中他告訴我他的功夫是智愚大師傳授的。我問他智愚和尚還在嗎?周桑說現在看上去也就是六十多歲的樣子,他自己說已經活過兩個甲子。”
湯川敏子問周勝利:“你的師父在華夏,他怎麼知道我爺爺有難的?”
周勝利答道:“他不說我也不問,不清楚他是怎麼知道的。還有,他傳我武功,不讓我喊他師父,說他在世的徒孫都八、九十歲了,如果我喊他師父那幾個徒孫會怪罪他給他們收了個小師叔,只讓我喊他大師。”
湯川敏子對這位被爺爺稱爲仙人的大師很是好奇,“這個人太神祕了,我再到華夏時一定去拜訪他老人家。”
周勝利道:“他居無定所,來去無蹤,我也難得見他一面,前兩次見面都是我面臨生命危險,這一次是爺爺出現了生命危險。”
湯川敏子故意高聲說給大伯和三位堂兄聽:“爺爺有神仙保護,誰也別想害他。”
湯川德興父子四人聽着幾人的對話,明白這麼短促的時間裏父親和敏子、周勝利等人根本編不出這樣圓滿的謊話。尤其是湯川旺當年在華夏被老和尚救了的事,老爺子講過無數遍。
他們開始後悔,早知老爺子有神仙相助,派來了天兵天將一般的狠人周勝利,打死也不能起害他老人家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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