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 客串送報員
下午散了常委會,他在辦公室兼宿舍住了一晚,次日喫過早飯後自己開車去了省城,按照大廚在電話上說的街路和門牌號去了酒店。
這是一座臨街二層樓房,相隔老遠就看見了二樓樓頂上“九鳳酒家”四個大字,“鳳”字有些像形字風格,似乎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
門庭裏面很寬敞,正中兩個兩米多高的大型水族箱上下三層,最上面的一層有幾個隔斷,裏面遊着數種重量在一斤以下的淡水魚和大蝦,第二層當中隔開共兩個隔斷,每個隔斷裏遊的都是中等個頭的魚,
最下面一層也是兩個隔斷,一個裏面遊着兩隻二十斤以上的大鯉魚和個頭差不多的青魚,另一個隔斷裏趴着兩隻近百斤的巨型大鮎魚,還遊着密密麻麻的小雜魚,除了最下面層的大魚外,上面兩層水族箱裏的魚均標有單價。
水族箱的周圍有七、八個人指指點點地看着大魚議論着,還有兩個人以大鮎魚爲背景照相。
門庭的一端是樓梯,另一端是一個寬大的吧檯。吧檯是透明玻璃櫃臺,裏面是一袋袋的各類雜糧、木耳、地衣、野生蘑菇,從一百克到一千克標着價格,裏面的高木架裏面主要是菸酒,吧檯裏站着一個長相嬌俏,與大廚幾分相像的年輕女子。
看見周勝利進門後看過水族箱看吧檯,年輕女子主動招呼道:“先生是喫飯還是看中了我們的‘九鳳’農產品?”
周勝利還沒有回答,大廚與一個老年人從另一端的樓梯裏走了出來。
看見周勝利,大廚高興地喊道:“周書記,您過來得真早。”
周勝利沒有回答他的話,先看向了他身邊的老年人,問道:“這位就是老師父吧?我們九鳳集團全體員工感謝你對我們公司的支持。”
大廚介紹道:“師父,這位就是我們集團的周書記,我的最高領導。”
老人打量着周勝利,誇讚道:“相由心生,周書記天庭明亮,胸懷寬廣,年輕有爲,年輕有爲呀。”
大廚向吧檯裏面的年輕女子招了招手,說道:“他是爸爸的領導,往後見了喊周叔叔。”
年輕女子靦腆地喊了聲:“周叔叔。”
周勝利向她點了點頭,說:“你忙你的,別受我們影響。”
周勝利看着門庭裏圍着水族箱的人們問道:“你們師徒交接沒有停業?”
老人道:“酒店經營歇一次業丟一次老客戶,既然不重新裝修,不改變風格,用不着停業,我們兩個商量好了,把新酒店開業儀式改成更名儀式,邀請一部分老主顧,我當着老主顧把徒弟介紹給他們。周書記既然來了,能不能介紹幾個有頭有臉的領導過來撐場子?”
周勝利說:“我正是爲這事提前來的。我先打電話邀請去年到農場的三位已退下的省裏的老領導,他們答應了便寫正式請柬送到門上,那一天我們開車上門接。”
大廚說:“我讓林亞非把咱們‘九鳳’主要農產品的特點介紹給整理成文,她中午放學就給送來,您把人定下來後請人給用毛筆寫好,農產品的介紹貼到門庭內牆上。”
周勝利說:“你安排人準備筆墨紙硯和請柬,我來寫,雖然寫不好,但是省錢省時間。”
大廚說:“林亞非這小丫頭不簡單,她還寫了一份介紹農場的文章,附帶着也介紹了農產品,我讓小印刷廠給印了兩千份,讓報社送報紙的明天給夾到報紙裏送到這一片住戶的家中,等一會報社管這一片報紙投送的發行站長過來給我談價格。”
周勝利說:“你進城幾天觀念變化挺大,連通過報紙夾送宣傳頁的主意都想得出來。”
大廚說:“是我師父的主意。”
老人連連擺手,“我可沒有這麼新潮,是每天送來的晚報中都夾着好幾分宣傳單,我跟他們學的。”
周勝利對大廚道:“站長來時你們介紹我與他見個面,明天早上我跟着他們的發行員投送咱們的宣傳單。”
大廚和他師父忙着籌備酒店轉手的工作,周勝利分別給申從嶽和退下來的周部長、陳副司令、馬副省長打了邀請電話。
申從嶽說:“我謝謝周常委的邀請,但你也知道,此類商業活動咱們在職的幹部不便參加。”
其餘三位老領導都爽快地答應下來,並按照周勝利的要求給他留下了家庭住址和電話。
林亞非是午飯後來送文字材料的,見到周勝利後高興地說:“我猜着你要來,沒想到你來得這麼早。”
她下午沒有課,留在酒店裏幫忙。周勝利寫請柬、把她整理的農場的宣傳材料抄寫在大紅紙上,她幫着打下手。看着周勝利的書法,羨慕地說:“我從小就喜歡毛筆字,但在那個地方沒有條件學,現在也不會。”
周勝利說:“你們師大畢業的不出意外將來要做老師,做老師的一定要寫一手好字,讓學生看到老師的字就有學習的興趣。像你們這樣的學校一定有書法很好的老師,主動找老師求教。老師都喜歡熱愛學習的學生。”
下午,晚報發行站的站長過來與大廚談送宣傳單的價錢。
令周勝利沒有想到的是,發行站長竟然是個年輕女孩子。
怪不得大廚的師父選擇通過報紙夾送的形式,每送一張才付三分錢。
女站長說話做事風風火火,周勝利提出明天跟着她們跑幾戶徵求消費者對農場產品的意見,她問道:“你是做什麼的?”
大廚過來介紹說:“他是我們農場的……”
“你是農場總場來送貨的銷售員吧?”
女站長打斷了他的介紹,對周勝利說:“明天早上六點鐘以前準時到我們站上。我們站就在這條街的北頭,掛着晚報發行站的牌子。你去晚了我們可不等,訂戶什麼性子的人都有,送得晚了會捱罵。”
當天晚上,周勝利就近選了處商務酒店住下,第二天五點起牀,洗刷後跑步找到了晚報發行站。
時間還不到五點半,一輛發行車堵在發行站門口,一羣中、青年女子和兩名年齡大的男子正從車上往下卸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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