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 第992章
但是三個人都聽不懂Y語,在大副那邊與人交流也主要靠觀察對方的語氣和動作,心裏沒有底。
他之所以被作爲十一人個的代表是因爲他們那邊有四個黃種人,大副知道他們有三個人是一夥的,有一定代表性。
過來之前就聽大副把他遇見的黃種人的武藝和大氣好一頓誇,來到之後見到了周勝利,估計大副佩服的那個年輕的黃種人就是他,現在又見周勝利是他們這兩夥人的靈魂人物,心裏不僅有了底,而且作爲周勝利的同伴,他心裏頓時有一種驕傲感。
談過正事,周勝利把張蘋從山洞裏喊了出來與賈瑞高和大副等三人見了面。
張蘋雖然見到自己的同胞有些激動,但還是按照禮節先與大副打招呼,“大副先生,很感謝你教我們這邊的人識別麪包果,把我們的腸胃從魚肉中解放出來。”
大副說:“要感謝首先感謝周先生從野豬口裏救了我的命,他還把打死的那頭大野豬送給了我們。我們這幾天每天喫魚喫得聞着空氣裏都有魚醒味,今天早上終於喫到了烤肉。”
皮埃爾和張蘋都看向周勝利。
周勝利說:“我是聽到大副先生的呼救聲找到他的。”
張蘋對自己華夏餐的廚藝非常自信,挽留大副和賈瑞高等三人道:“你們喫過中午飯再走,嚐嚐我做的肉絲麪。”
大副和那位白人對肉絲麪沒有感覺,說:“說好到了這邊就返回的,那邊的人都在等着我們的消息。”
賈瑞高聽到“肉絲麪”三個字嘴裏頓時塞滿了口水,肚子裏也“咕咕”叫。
他們在島上每天都是兩餐,早上又不被限制地吃了烤肉,中午不應該感到飢餓,只是對“肉絲麪”太嚮往了。
他知道“肉絲麪”是什麼東西,問張蘋:“你們用什麼代替燒飯鍋的?”
張蘋朝着皮埃爾一努嘴:“這座海島屬於皮埃爾先生的,這裏有他以前備下的各類炊具。”
“吃麪要用筷子,難道他也準備下了筷子?”
“這漫山遍野都是竹子,難道就沒有能削筷子的?”
張蘋說道:“小周——周市長不僅用竹子給每個人削了一雙筷子,還給每個人削了一個喝水杯子、一隻飯碗。”
賈瑞高服了,“我們那邊也是三個人,這幾天喫什麼都用手抓,怎麼就沒有想到自己削雙筷子用呢?”
周勝利領着三個人到了那邊的山洞,看見那邊的女人們在地面上鋪了很厚的乾草。
賈瑞高在這裏見到崔笑笑並不奇怪,奇怪的是竟然見到了市長吳起那組的任朵朵。
任朵朵告訴他:“遊輪上混了幾個壞人,我一上島就被壞人給抓了,是我哥——周市長從他們手裏把我救了下來。”
“你哥?周市長?”
崔笑笑看到他一臉的茫然,解釋說:“周大哥——周市長與朵朵姐的哥是結拜兄弟,他也就是朵朵姐的哥。”
短短几日,賈瑞高聽出幾人對周勝利的稱呼由先前的“周市長”變成了“小周”、“哥”、“周大哥”,不再那麼官方,而是充滿了溫情。
他對周勝利以三十五歲的年齡爲什麼與自己這將近半百之人職務一般高有些理解了。
送走了大副等三人,忙活了一上午的女子們剛回到了玻璃房內就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香味。
除了任朵朵和崔笑笑外,包括四太太在內,誰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香味。
喫飯的時候,她們發現山洞內皮埃爾家的餐桌上放滿了被從中間劈成兩片的竹筒。
張蘋對她們講:“今天中午喫的是華夏餐肉絲麪,每人一個竹筒,用過後各人像保管筷子一樣保管,以後喫華夏餐都用得上。”
雖然她們使用筷子的技術還是較爲生疏,不能像四位華夏人那樣熟悉地夾起麪條,而只能一根根地挑起來喫,卻也感到香滑可口。
一頓飯讓她們認可了華夏餐,紛紛到周勝利那裏借來水手刀,在竹筒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皮埃爾囑咐任朵朵:“出去後你到新西萊建一個華夏餐館,所有投資是我的。”
任朵朵說:“你可以合作投資,股份最多百分之四十九。”
在商言商,感情只能作爲合作經營的基礎,但卻不能成爲支撐公司長期運轉的支架。
下午,大副那邊的十一個人全部搬到了這邊。
周勝利幾個與皮埃爾一家的匯合屬於上島以後的第一次匯合,那麼這一次則是第二次匯合,人數增加了近一倍。
經過周勝利、皮埃爾和大副三人商量,他們在安頓好後開了一個簡單的會議。
周勝利在會主宣佈了他與皮埃爾、大副三個形成的意見和對所有人的分工。
他要求,無論在哪一組、做什麼工作,都要把人身安全放在第一位。島上有野豬、有蛇,尋人組的各位要注意走路的時候每人手裏一根木棍,邊打着前面的草地邊前行,在我們國家叫打草驚蛇。蛇的膽子小,它只有認爲自己危險時才攻擊人,早把它驚跑它就咬不到人。
野豬也不主動攻擊人,但母野豬護崽,公野豬護羣。野豬與家豬一樣呼吸聲音很大,很遠就能聽見,聽到有野豬呼吸的聲音儘量避開。
真正與野豬相遇,不要動小野豬,不要驚擾野豬羣,被野豬追趕時要在大樹中間轉圈跑,實在跑不掉就上樹。大副先生可能告訴你們了,他就是爬到樹上才躲過野豬的攻擊的。
對尋人組,他特別強調的是五個組對自己區域內一定要搜索仔細,不留死角,發現人後主動搭話,讓對方儘快消除敵意,但我們也要有被對方攻擊的思想準備。
最後,他用帶有鼓動性的語言講道:
“我們二十三個人是一個生命共同體,每個人做的每件事都是爲了自己能夠活着離開這座海島。
我說的這些只不過是我與皮埃爾先生、大副先生三人的想法。誰有更好的想法,無論是關於生存的,還是關於尋找其他倖存者、還是與外界聯繫,大家各抒己見,多出主意。
您的每個點子,都是爲了咱們這些落難者,同時也是倖存者,早日能夠健康地早日離開荒島,與家人團聚而出。”
他最後的一段話調動起了二十幾人的情緒,每個人的臉上都現出了認真思索的神色。
一個人率先打破了現場的沉默:“我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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