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找到了吳市長
爲了找到吳起等人時能夠方便溝通,周勝利把他們一同來的人分的五個組都有。
丁慎重喊的是華夏話,最先反應的自然是周勝利、任朵朵和辛格۰張三人。
任朵朵率先衝到玻璃門口,打開了門,非常擔心、非常關切地問道:“吳市長,你怎麼了?”
一臉疲倦、憔悴的沈慶祝代他回答道:“沒怎麼,他是連累帶餓,歇一會就好了。”
周勝利也迎了過去,看到吳起和沈慶祝、丁慎重身後還有六個人——四男兩女。
他雖然叫不出名字,卻認出其中的一男一女是與丁慎重一起尋找人的,另外三男一女是他們找到的人。
他對任朵朵說:“你去找張總,要六杯熱水,先給今天新找到的人每人一杯熱水暖暖腸胃。”
然後才走過去從沈慶祝手裏接過吳起,扶到在玻璃房內擺放的一把摺疊椅上坐下,用Y語招呼其他人:“各位都坐下歇一會,剛纔幾位已經與大家講了,我們都是一樣的倖存者,早日會齊人,大家共同尋找機會離開。”
這次出來,尤其是上島這幾天,他的Y語已經練得不僅只限於美式Y語。
吳起一把拉住了周勝利的手,虛弱地說:“周市長,我後悔沒有聽你的,在船上買些食品,這幾天吃了半條生魚,還有一肚子青草,我覺得快要把人喫死了。”
周勝利說:“你們兩個來了,我們十個人現在只缺陶承野一人了。”
說到這裏時,周勝利明確感受到吳起握着他的手抖動了一下。
這時,任朵朵等人端着竹子茶杯過來,給吳起等六名剛剛找到的人每人一杯熱水。
丁慎重端着粗糙的竹杯子,說:“你們這裏能有開水喝,還有茶杯。”
過來看望他和吳起二人的張蘋接過他的話說:“周市長在事發之前買了熟食和飲料水、打火機,還從船上的廢品庫裏找來繩子、斧子和水手刀。我們自打上了島沒喫過一頓生的。”
看着丁慎重似信非信的樣子,她問道:“你猜我們喫的第一頓煮螃蟹是放在哪裏煮的?——是周市長出了個主意放在塑料袋裏煮的。”
“塑料袋煮螃蟹?還不把塑料袋煮化了。”
“剛開始我也是這麼說的。”
張蘋一臉的佩服,“周市長說他上中學的時候老師在課堂上做過牛皮紙燒開水的試驗,牛皮紙作爲容器能燒開水,塑料袋也可以。
我想,他與我們不一樣的是,我們把學到的知道都裝到大腦這個倉庫裏了,他把學到的知道都串了起來,所有知識都是處在待命的狀態,而不是躺在大腦倉庫裏睡大覺。”
丁慎重說:“你說的我似乎明白了一些。”
周勝利說:“張總太高擡我了,丁總你別聽她的。”
吳起說道:“你也別謙虛了,我這幾天也一直後悔沒有聽你的。”
凱瑟琳過來問張蘋:“野兔扒好了,怎麼做?”
張蘋徵求周勝利意見:“我們昨天下午是二十六人,加上剛過來六人,已經三十二個人了,給他們父子兩個單獨做飯沒有這麼多的鍋竈,你看能不能你和朵朵到外面火堆上烤一烤?”
周勝利說:“我沒事,這就過去。不知朵朵有沒有事?”
任朵朵說:“我也沒有事,怕不會烤,烤糊了。”
周勝利道:“有我在,烤不糊。”
他對吳起道:“吳市長,我出去給兩個猶太人烤野兔,你餓了幾天,腸胃太弱,喫飯的時候張蘋不會讓你喫得太多,可別生她的氣。”
他又轉臉對沈慶祝道:“還有你沈總,一定要注意喫半飽就行。”
他和任朵朵帶着野兔還沒有走出去,杜納爾帶着尋找食物的人回來了。
格蕾斯果然沒有吹牛,她們扛回了兩大袋子野菜和樹葉,還有一袋子類似紅薯那樣的野果子。她對人們說:“這是我們趕跑了野豬,從野豬嘴下奪來的,可以放在死火堆裏烤着喫,有烤馬鈴薯的味道。”
周勝利帶着任朵朵到外面燃燒着的火堆跟前烤野兔,一邊指導着任朵朵如何烤一面再度提起了陶承野的事情。
他對任朵朵說:“我下午探一探吳市長的口氣,如果陶承野真的死了,你在他們兩人面前不要再提這個人,不能死了一個,咱們回國後再搭上兩個。”
任朵朵說:“你放心,我什麼也不說。我現在雖然對陶承野不像前幾天那樣恨不能他馬上死在我的面前,但知道他是死在別人手裏我也不會檢舉揭發。倒是你,我看着你要是女人一定生好多兒子。”
周勝利問她:“你什麼意思?”
“你就是個做婆婆的命,既怕傷了這個又怕傷了那個。”
周勝利想想自己在陶承野這件事上,卻實又想保陶承野活下來,又不想讓吳起和沈慶祝兩人因爲這件事受處理。
木炭火的火力旺,野兔沒烤熟任朵朵已經被烤得香汗淋淋。她不服氣地說:“我學酒店管理的,又經營了五星級酒店好幾年,烤個野兔還不如你,都是這火在作怪。”
周勝利道:“這既不怪你也不能怪火。你們酒店有專門的烤爐、燒烤架,用的不是電就是炭火,用那些我不如你。我小的時候下河摸魚、到山上抓鳥、野地裏抓螞蚱,抓來後點上火堆像現在這樣架在火上烤,這方面比你強也是正常。”
任朵朵羨慕地說:“你們從小在農村長大的童年生活豐富多彩,不像我們在京城長大的孩子,沒有多少值得回憶的。”
周勝利搖頭道:“你們這些在大城市長大的孩子才被人羨慕。小的時候你們有幼兒園,有電影院,再大一些有青少年宮,五、六歲就能學書法、繪畫,學打乒乓球。我直到上了初中才見過乒乓球案。
上大學時我代表學校參加京城大學生的乒乓球比賽,學校請了個當年的世界冠軍給我們幾個輔導,那個冠軍教練對我說,你有打乒乓球的天賦,在十歲以前能碰上省隊水平的教練,將來有可能超過我。”
“周大哥,朵朵姐,你們兩個躲在這裏,叫我好找。”
崔笑笑喊着向這邊走來,她身後還跟着一個人。
任朵朵說:“是張姐給我們安排的任務,怎麼成了躲了?說話真難聽。”
(在各位書友的支持鼓勵下,老陳已經寫了1000章。經常聽內行人說寫小說就是講故事,短篇寫情節,中篇寫故事,長篇寫人生。我要說,我想寫思想。書裏的人物沒有原型,無論好人壞人都沒有。同一個人身上的事,我可能把這件事放在書中的“好人”身上,另一件事放在了“壞人”身上——其實現實生活就這樣——但裏面的許多思想觀點是我幾十年來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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