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章 兄弟聚餐
周勝利沒有多喝,晚上也沒有在酒店住,喝酒前給龍愛民打了個電話,喫過飯後打車回家。
他在家裏住了兩宿,沒有對龍愛民提遊輪失事的事,只是說因爲手續問題沒有去那麼多國家。
周勝利對薛寧安排他出國考察感到有些不正常,縱然他說是因爲自己有企業改革的親身體會,出國考察收益會更大,但怎麼說經濟體制改革考察輪不到自己這個公安局長身上。
他本來打算第三天飛回永安,但在第二天接到了任興業的電話,說晚上一同聚一聚,大哥和老四也參加,地點就在任朵朵的酒店。
周勝利知道這是任朵朵家裏人的主意,主題是感謝自己對任朵朵的照顧。
他給正在班上的龍愛民打了個電話說明下午喫飯的事,邀請她一同去。
龍愛民問他別人的愛人去不去,聽他說不知道後便決定自己也不去。
兄弟四人坐在一起喝不盡興是不會收場的。他沒敢開車,乘公交車去了酒店。
任興業沒有告訴他去酒店哪個房間,他打算進了酒店後再問,卻沒有想到他下了公交車走進酒店時任朵朵已經等候在大廳裏。
還像第一次見她時的裝扮,一身工裝,臉上一付冷傲的神態,在與客人打招呼的一剎那間換成了滿面春風。
在見到周勝利也是滿面春風,給他一個程式化地微笑:“歡迎周市長光臨。”
在領着周勝利去包間的路上又換上了在海島上那種頑皮的笑臉:“你們大哥來了,我爸正陪着他說話。”
周勝利問他:“我二哥呢?他約的場到現在還不來,有什麼要緊事嗎?”
“他說他繞個道把你們四弟接來,你們四弟當着部下的面喝酒放不開——我哥瞅準機會打算狠狠宰我一下子。”
周勝利說道:“你昨天剛宰了姓葛的,今天的報應就來了,有人要宰你。”
任朵朵說:“我不怕宰,今天這場客我是自願請的。”
周勝利問她:“我大哥是怎麼過來的?”
“一個女的,我聽你大哥喊她小高開車送來的。”
“那是我大嫂。”
周勝利問道:“我大嫂也來了?”
“她走了,挺着個大肚子,自己說怕久坐。”
“大嫂懷孕了?”
周勝利的聲音突然提高了:“我大哥有後了?太值得慶賀了!”
他這一嗓子招得大廳裏的人都往這邊看。
任朵朵羨慕地說:“得知你大哥有後這麼興奮,看得出你們兄弟是真有感情。我哥真有眼光,交了你們幾個好兄弟。”
她帶着周勝利去了一個面積不大的豪華包間,與他解釋說:“本來我給安排的是酒店最大的包間,你大哥嫌房間太大,桌子也太大,說話不方便,讓換了這個八人間。我爸正陪着他在那邊小會客室裏說話。”
周勝利說:“我大哥說得對,大包間大桌子人隔得太遠,說句話還得大聲喊,確實不方便。”
兩個人來到一個沒有門牌的房間,裏面只有一張茶桌,茶桌的正位上坐着一箇中年人,與他對面坐着的是一個穿着舊軍裝的人。
看背影周勝利就知道是結拜大哥李祥誠,與他對面坐着的不用介紹就知道他是任朵朵的父親。
看見周勝利進門,中年人急忙站了起來,握着他的手說道:“你就是周市長吧?我聽朵朵說了你們這一趟經歷的危險,如果不是你,朵朵的命就沒了。”
周勝利說:“你是我二哥的三叔,也是我的叔叔。三叔,我是晚輩,往後直接喊名字,再這麼喊就見外了。
朵朵的事我到現在還很內疚,從遊輪上落海的第二天才遇到她,這一天多的時間裏,她經歷了很多危險,也吃了很多苦,還險些把命搭上。我沒有盡到當哥的責任。”
李祥誠這才插上話:“我就知道三弟會這麼說。三弟是當官的,想事複雜,在當時那個場合,放在我身上,你吳市長安排的我也不聽。但我知道三弟一定會服從他的安排——講大局嘛。”
周勝利接道:“大哥說得對,我當時就是想複雜了。到了島上不見朵朵的影子,我最後悔的是當是沒有堅持把朵朵要到我那組裏去。”
李祥誠與他緊緊擁抱,說:“哥祝賀你又躲過一場大難。”
周勝利說:“你知道我,那種情況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災難,最壞的結局就是在島上回不來了。”
任朵朵插話道:“你淨想好事,在島上三宮六院,比現在威風多了。”
她父親斥責道:“朵朵別胡說。”
任朵朵道:“我沒有胡話。大哥你沒看見,匪徒搶了五個白人女子扒光了衣服扔在山洞裏,他打死了匪徒救出了那五個女子,她們的眼神在看他時就發光,臨出島前的一天晚上,她們搶着親他,差點把他的臉皮給啃掉一層。”
李祥誠道:“三弟倒是挺有女人緣,看中他的女人不僅長得漂亮,一個個還很優秀。”
任朵朵一聽來了興致,“國內也有追我哥的?”
周勝利趕緊插開,“一個五星級酒店老總也這麼八掛,別亂打聽。”
“三哥,聽說你又去了一遭鬼門關!”
屋門被一個服務員打開,門口一陣風捲進了一個鐵塔般的男子——四兄弟中的老四戰黃海。
戰黃海沒有穿軍裝,但還是軍人習慣,進門後先向周勝利行了個軍禮,才與他擁抱。
他向李祥誠行了一個禮,李祥誠沒有還禮,卻面向任朵朵的父親介紹說:“見過長輩,你二哥的親叔叔,也就是我們的叔叔。”
戰黃海又是一個軍禮:“叔叔好!”
任朵朵的父親也是個富家公子,大小場合都經歷過,沒有絲毫不適的感覺,伸出手與他相握,說:“興業老說他交了幾個好兄弟,今天全見到了。”
他對女兒說道:“興業幹什麼去了,客人都到了,他還不露面。”
戰黃海說:“二哥到餐廳包間送酒去了,他讓我過來說一聲他在那邊等着。”
任朵朵說:“他上午還說要狠狠宰我的,怎麼自己帶酒來了,怕酒店沒有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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