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日夜兼程
他沒有答應客戶的要求，與對方僵持起來。反正他們還欠着我們的貨款，喫虧的是我們，多數老客戶拋棄了我們，與別人做起了生意。他們不給錢，我們連本錢都搭出去了，企業基本上運轉不起來。”
周勝利問張軍世，“肉食廠這種狀況市經貿局不知道嗎？”
張軍世說：“知道，幾乎每個企業都存在這種現像，只是別的企業不像他們工廠這樣欠債的一頭沉。”
周勝利對張軍世道：“我們兩個都考慮個方案，如何解決這企業三角債現象，不然的話與這個廠面臨狀況類似的企業還會出現。”
會計說：“你們領導能拿出破解的法子，企業的經營還有希望，不然的話，像我們這樣的企業一定會被三角債困死。”
周勝利對她道：“不瞞你說，我們已經把你們兩個的身份證複印件交到公安機關了，我如果見不到人，一個電話打過去，公安機關就會把你們列入通緝對象在全國範圍內通緝。
你與衛興和是曾經的同學，他請你去給他當會計，說明他還是比較信任你，你看看你能不能給他打個電話，把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講清楚？他願意再回廠裏，那個工廠還是他的，他可以繼續當他的法人代表。他如果繼續躲下去，一旦被列入通緝對像，這一輩子都有家不能回。”
會計說：“我打個電話試試吧，我打的他不一定接，如果是出納打的他一定接。”
張軍世問道：“老闆不是更應當信任會計的嗎？出納只不過是老闆的現金保管員。”
會計說同：“出納是他的表妹，他們兩個之間還是這個。”
她把一隻手的拇指與食指往一起捏了捏，臉上露出了微笑。
她往外撥了一個電話，裏面同樣傳來“你所撥打的電話已經停機”的女子的聲音。
會計把自己手中翻蓋手機的蓋合上。
張軍世剛張口，她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開口。
僅僅過了幾秒鐘，她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她對周勝利和張軍世說：“我接電話的時候不讓你們說話請兩位領導不要說話，不然他會馬上關閉手機。”
她接通了電話，開頭一句就是“你跑到哪裏去了，神神祕祕的也不接電話。”
周勝利離開了會計家所住的單元房間，到樓下給計開來打了個電話，“時間緊迫，你打開手機錄音功能鍵，把我下面的話錄上，辦完以後給我來電話。”
他先報了會計的手機號，後說道：“通知省城市局，讓移動公司把正在與這個電話通話的手機定位，確定以後再通知我。”
電話打過之後，他上了停在樓前的車上等候回話。
過了有五分鐘，計開來的電話打了過來，“這個電話是從江南省的臨江市區打的，用不用那個地方的公安機關跟蹤這個電話。他的號碼也是江南省臨江市的號。”
周勝利說：“你們讓他們盯着這個號碼，把我的電話給那邊，回頭也把那邊負責這件事的人的電話告訴我，我好在路上與他們聯繫。”
計開來問：“用不用我安排人過去？你們帶人會給對方鑽空子，說你們沒有權力限制人身自由。”
周勝利說：“春節就在眼前，沒有特殊情況不用派人，我的公安局長職務免了，還沒來得及辦理退警手續，嚴格的講，我還是警察。”
他打完電話再度來到了會計家裏。
會計的電話也剛剛打完，對他說：“衛興和以前沒有做過坑人的事，他現在感到很害怕，一個人躲到了外地，問他在哪裏也不說。
我把你說的話都對他講了，他不信，對我說他回來你們就會把他抓起來。
他還說留在圈裏的豬全殺了加工賣掉了就夠給工人發一個月工資的。
他讓我回工廠幫着把工人工資發下去，過了年審計完了再離廠，工人拿到了工資，理清了帳目，他將來被抓到判得會輕一點。”
張軍世說：“今天都臘月二十五了，把豬全殺了春節前也賣不出去。”
會計說：“他說把客戶的名單通過電話傳真發到廠辦公室，那邊的客戶春節前急着要肉主動聯繫了他，答應現錢交易。他讓我給曹廠長打電話，組織工人現在就開工，我明天一早回去，給工人發完工資再回來。
周市長，我這可不算潛逃了吧？”
周勝利說：“你把剛纔說的兩件事做好，我可以讓公安局把你的名字從預備通緝的名單上撤下來。你可以電話上告訴衛興和，春節前把工人的工資解決了，他也可以不算潛逃。
有一筆帳他沒有算清，目前工廠帳面上還有利潤，還有廠房設備，只要把外欠帳要回來，資債相抵，他還是有利可圖。回頭你把帳再給他算一算。
他有可能經營比你強，算帳不一定比你強。
我和張市長還有其他事要辦，不能捎帶着你回永安市，你自己辛苦坐車回去吧。”
辭別了會計，上車後，他對吳難說道：“去江南省的省會城市臨江市。這一段路我開，你與家裏聯繫，估計最快也得二十七才能趕回來。然後再給蘇慶達去個電話，今天下午沒有他的事，利用這段時間處理家裏的私事。”
張軍世說：“我也給家裏打個電話，只告訴她我到外地走訪去。”
一個小時後，計開來給周勝利打開電話，告訴他說：“臨江市公安局已經把那部電話鎖死了，你去到可以與他們的刑警支隊的李支隊長聯繫。
我告訴他你是咱們市公安局的局長，剛去當了常務副市長，還沒有辦理退警手續，從法律意義上說還是個警察。
李支隊說天下公安一家人，他一定會全力協助您的工作。他說他去過咱們省的省會城市，單趟走十四、五個小時，你們明天下午可以到。”
周勝利放下電話後徵求張軍世的意見，“預計趕到臨江市約十五個小時，我現在有兩個方案：一個是咱們走到晚上八點鐘以後找個地方住下，明天這個時間可以趕到。第二個方案是咱們全在車上休息，我與吳難兩個人輪流開車，明天天亮趕到。”
張軍世停頓一刻，說道：“到了年底了，能早一天是一天，只是這樣你們兩個太累了。”
周勝利說：“那就日夜不停，我和吳難倒換着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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