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3章 考察受阻
周勝利也站了起來，自嘲一句：“我的修養還是不夠，誤解了程老先生的好意。您把支票收回去，我們之間只剩下純友情，這有多好。”
“爺爺，你和叔叔躲到這裏了，怪不得我找不到。”
程思平孫女已經恢復了孩子的童真，像一隻花蝴蝶般飛跑着過來。
保母在她身後氣喘吁吁地追着，膽怯地向程思平解釋：“老爺對不起，我一眼沒有看見，大小姐就跑來找您了。”
孩子被劫她有着重大責任，現在見到程思平還很緊張。
女孩向程思平懇求道：“爺爺，燕子想您了，來看您，不要責備阿姨好嗎？”
程思平看起來是個孫女控，對孫女的要求有求必應，“好好，爺爺不責備她了，你也答應爺爺別出去跑了好嗎？”
她沒有聽到爺爺後面的話，早已站到了周勝利面前，“‘功夫叔叔’，你好厲害，一個人打倒了一羣人。”
周勝利說：“別喊我功夫叔叔，我的功夫比着好多人都差得很遠。我姓周，你喊我周叔叔好了。”
“周叔叔，你教我功夫好嗎？我不會功夫，讓人一抓就抓着了，好可憐。”
爲了讓周勝利教她武功，她竟然賣起了慘。
周勝利說：“女孩子學功夫，打打殺殺的，長大了會嫁不出去。”
女孩說：“不怕，我在幼兒園有一個男朋友了。”
周勝利被她的天真逗笑了，問她：“告訴叔叔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說：“我叫燕子，想飛到哪兒就飛到哪兒的燕子。”
周勝利徵求程思平意見道：“我教她一套逃跑的功夫，叫泥鰍功。”
程思平說：“感恩不盡。我被這一回的事情嚇破了膽。”
他知道江湖規矩，叫上保母：“你與我一同看看太太他們來了沒有。”
保母不放心地說：“大小姐？”
程思平說：“大小姐你放心。”
周勝利對燕子說：“叔叔先教你幾句順口溜，你把順口溜記下了再學動作。”
燕子的天分很好，八句很拗口的順口溜她念了兩、三遍就記下了。
周勝利把每句順口溜帶着動作講解給她聽。
她學得很認真，她不怕苦，摔倒了好幾次也不退縮。等到周圍亮起華燈的時候，她已經在樓頂上四處遊走了。
正在遊走間，她擡眼看到了爸爸、媽媽向這邊走來，爺爺一手牽着弟弟跟在後面。
她喊了一聲：“爸、媽”，歡快地向兩人跑了過去。
爸爸走在最前面，見女兒跑到了面前，彎下腰去抱她，不成想她身子在他手邊一滑溜了過去，奔向了她媽媽。
媽媽彎腰去抱也是抱了個空。
夫妻兩個其實早已來到，聽到爸爸說救孩子的周先生正在教燕子功夫，故意沒有上來，直到聽見女兒在上面不時發出歡快的笑聲纔上來。
兩人看見女兒的動作，知道孩子是在炫耀剛學的功夫，兩人一前一後把女兒夾在中間，一齊去抱她。
但每次感覺手都觸到了她的衣服了，她的人一滑又溜走了。直到把小兩口都累得直喘粗氣，女兒才主動依到了媽媽懷裏，問：“我師父教的功夫厲害吧？”
媽媽沒說話，爸爸先說了：“厲害，太厲害了，爸媽兩個人抓不到你一個。”
周勝利對燕子說：“我只教了你一套功夫，不能喊師父，還是喊叔叔吧。”
燕子爸爸說：“我都聽我爸說了，是你打敗了一羣人把我女兒救出來的，你現在又教她功夫，喊個師父也是應當的。”
周勝利對他說道：“我是有師門的，我師門的功夫可不止怎麼樣逃。像你們這樣的家庭容易招人嫉妒，有些人對付不了大人就對付孩子，我只教給她逃跑的功夫，愧當師父。”
程思平知道周勝利是有性格的人，說道：“她不用正式拜師，周先生也不算正式收徒，孩子怎麼喊隨便。”
周勝利囑咐燕子道：“任何功夫都能破解，你不要把我教你的順口溜說給別人聽，壞人掌握了口訣就會破解你的功夫。”
燕子道：“我知道，本門功夫不外傳。”
孩子的武打電視劇看多了，出口就是本門。
程老太太見到周勝利，哭着非要給他下跪不可，周勝利攔着她說：“您是長輩，給我下跪是折我的壽，恩將仇報。”
老太太聽了後不再堅持給他下跪了。
燕子的爸媽要給錢被程思平給攔住了，“我給開了一張支票，把周先生差點氣走了。周先生是這邊的市長，咱們應當維護他的形象，不給恩人臉上抹黑。”
當天晚上，程家舉行了晚宴答謝周勝利，次日早飯後，程思平帶着兩個私人保鏢和一個保健醫生與周勝利一同乘上飛往永安市的飛機。
在飛機起飛前，周勝利給蘇慶達去了個電話，告訴了飛機在永安落地的時間，並讓他安排吳難換一輛中巴車，把市裏最好的四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和相鄰的房間訂下來。
程思平下了飛機馬上感覺到永安市的天空灰濛濛的，呼吸也不像在江海那麼流暢，在去四星級酒店的路上問周勝利：“這裏的空氣質量好像不怎麼好。”
對前來考察的投資商，周勝利一直認爲應當坦承相對，說道：“我們市區的西部有幾座山頭，山上全是石灰石，現在上了三個水泥，一個八十八萬噸能力，兩個六十六萬噸。市區周圍的煙霧絕大多數是來自這三個水泥廠。”
蘇慶達說：“兩個六十六萬噸的廠子停了一個，聽說另一個用不多久也要停。”
周勝利聽了感到驚訝，“環保部門多次提出水泥廠污染嚴重，需要整改，他們都沒有停，現在怎麼停了？沒聽張市長說環保部門對水泥廠採取強制措施呀。”
蘇慶達說：“我有個親戚在他們的三廠上班，現在停的就是三廠。前些日子我那個親戚還上我家，說工廠停了後工人們都轉到了礦山採礦石，他嫌那個活又髒又累，讓我給找工作。我說你在水泥廠乾的是研磨，到一廠或二廠繼續幹研磨，那多少還算個技術活。
我那個親戚說二廠也快要停了。”
程思平提出：“能給我安排個時間去礦山看看嗎？我在YN國內有一個礦山機械廠專門生產開礦的機械設備的，請了歐洲的技術專家。華夏國地大物博，礦山衆多，今後發展的趨勢是機械代替人工開礦，周先生說起礦山萌生了我投資建礦山機械廠的想法。”
周勝利說：“先安排住下，我讓人安排個時間你去看礦山。”
當天晚上，市長王偉光親自出面陪着程思平一行吃了頓接風飯。
第二天上午，周勝利因需要處理不在家這幾天壓下來的工作，王偉光安排分管工業的副市長張軍世陪同程思平去金州集團的水泥廠和礦山考察。
上午十點多鐘，張軍世把電話打給了周勝利，“金州集團保衛科的人說礦山是保密單位，不讓程老先生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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