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4章 脫身之計
但是如果讓學校知道她身爲人民教師到這種地方兼職掙錢,工作都保不住。沒有工作,還債更加難了。
她對老闆好言說道:“我出力氣你發錢,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利害關係。我掙錢是爲了還債,但不想毀壞我自己的小家庭,不能做出對不起我丈夫的事。”
老闆說:“你家那位如果因爲你爲了給家裏還債與人上牀而與你離婚,他也太渣了。這樣的男人離就離了,沒有什麼可留戀的。”
梨花說:“你嫌給我的工資高了,可以往下降我的工資。我少掙點,但不能丟了工作,不能拆散了家庭。”
老闆抓住了她的弱點,獰笑着說:“你不想丟掉工作可以,只要答應我一個要求,你什麼時候離開我都不攔。”
梨花說道:“什麼要求你說,我答應你。”
她心裏想,老闆只要不攔自己離開,就是讓她免費教這裏的“公主”學會唱歌發音她都答應。
老闆卻說:“今天晚上陪着提出要求的老闆睡一覺。”
梨花臉色一寒,厲聲道:“你又轉到這上面了。我告訴你,除了這條,別的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只有這一條門都沒有。”
老闆說:“你以爲我是傻子呀?你在我這裏幹了幾個月,什麼都知道了,就這樣走了誰敢保證你今天離開明天就揭發我這邊組織賣yen?我可不想去裏面蹲幾年。”
梨花舉起手說:“我敢保證,我離開了‘黑天鵝’後如果在外面說出這裏的一個字叫我不得好死,不不,叫我全家人不得好死。”
老闆“哼”了一聲道:“發誓如果靈驗的話,公安局就不用那麼多人了,發了案件就讓所有人都發毒誓,不發毒誓就承認是自己做的,破案省勁了。”
梨花盡量站在老闆角度講話:“老闆你想,我如果出去以後把這裏的事都說出去,你還不會我們學校去說我在你這裏兼職的事?不是連我自己也害了嗎?”
老闆說:“我能幹這個事就不傻,你把我這邊的事說出去,公安局知道了把我辦進去,我還怎麼能去你們單位?”
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本來是逼着梨花死了離開“黑天鵝”的心,加入到賣yen的行列中,但沒有想到卻給梨花打開了一條思路:真正被逼得躲不過去了,我就按你說的辦,直接給公安局報案。
心裏有了底,她覺得身上一陣輕鬆,對老闆說道:“爲了讓你放心,我答應只這一次。
老闆心裏想着,哪個人都是這樣說,有了第一次你自己就主動要第二次了,嘴上卻說“我保證只這一次。”
梨花說,“我相信你這一次,到那邊車棚推我的摩托車。”
老闆見她應承下來,高興地說道:“你穿着這身怎麼騎着摩托車在大街上走,讓你嫂子開我的車把你送過去,回頭讓客人再把你送回來。”
梨花也知道他嘴裏說的所謂“你嫂子”其實就是與他一同開歌舞廳的那個通身上下散發着騷味的女子,是不是他的媳婦歌舞廳裏也沒有人知道。
梨花被“老闆娘”開着她那大“路虎”送到與黑天鵝相距三百米遠的一個死衚衕裏的一個大院子裏。
站在這個院內看不到房間裏的燈光。
梨花聽姐妹們說過,這個院內的所有窗戶全被用厚布簾罩住,一絲光線也透不出去。
老闆娘帶着梨花進了一個房間。
這裏的門包得像“黑天鵝”一樣厚且嚴密,站在門口聽到裏面的音樂聲就像小河裏流水一樣輕柔,打開房門,裏面就像是洶涌的波濤一樣涌出來,震得耳膜發顫。
屋裏一張大牀,一臺電視,一抹昏暗的燈光,兩個年輕男子坐在沙發上,手裏提着啤酒瓶,一個四十多歲的光頭男人手拿麥克封在嚎叫。
老闆娘進屋後對光頭男人喊道:“別他媽的學驢叫了,我把我們‘黑天鵝’的歌廳皇后給請來了,讓賢吧。”
光頭男人聽到她的喊聲,迴轉身來攬着她“吧”親了一口說:“真是我的小心肝,把我朝思暮想的寶貝兒給帶來了。”
老闆娘說:“你們這些男人一個個都沒出息,喫着碗裏的,還看着盆裏的,想着鍋裏的。我把我們的皇后交給你,你可要知道珍惜。”
梨花接過他手裏的麥克封,手背被他乘機捏了一把。
對客人喫這樣的豆腐她已經習以爲常,但沒有像歌舞廳裏有的女孩那樣藉機發賤,裝作沒有這事的樣子,來到點歌機旁邊準備點歌。
老闆娘囑咐梨花說:“魏總可是個大老闆,你讓他滿意了,他隨便賞你個千兒八百的不在話下。”
梨花聽到“你讓他滿意”幾個字,眼睛不禁往旁邊的大牀上瞅了一眼,問:“這個屋裏不是唱歌包間嗎,怎麼還有牀?”
老闆娘說:“那邊包間不夠用的,臨時用了這邊兩間,沒有來得及改造。”
光頭男子接着道:“梨花妹妹唱累了也可以在牀上睡一覺。”
昏暗的燈光下,梨花看出了他眼裏閃出淫邪的光。
她是個已婚之人,又在這種地方歷練了一段時間,一眼就看穿了光頭男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爲還債來晚上來這種地方掙錢,現在也知道不讓男人們賺點小便宜自己就沒有客人,一分錢也掙不到,但她有個牢牢堅守的底線,就是守住自己的身子。
電光石火之間腦海中涌出了數個脫身之計,她站起身來走到牀邊,在枕頭上撫me了幾把,說:“枕巾髒得像鐵片一樣硬,我就是再累也不敢躺在這張牀上休息。”
她的這個動作讓光頭心中暗喜:今天晚上一定能把這個什麼歌廳皇后拿下,拿下皇后老子就是皇上。
老闆娘心裏也想,這個小娘們是真的太想要得到錢了。
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梨花拿着麥克封的那隻手裏,手與麥克封之間有一團薄薄的東西,並且很快塞進了點歌臺下面。
那團東西是她脫身的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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