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8章 夜遇偷腥貓
他按照老稱呼與周勝利開着玩笑：“周局長對你這位女部下挺關心呀，是不是你們兩個之間共事一段時間產生了感情？”
周勝利否認道：“我與她算作是兩代人，如果產生感情也是父女情。”
總隊長仍然不放過，“在犯罪心理學中一個術語叫‘戀父情結’，往往有些男大女小的男女走到一起就是由女方的戀父情結所引起。我都聽到了，方碧影對她的媽媽都承認她喜歡你，我說你們之間有感情不是瞎編的。”
黃處長也說：“總隊長這麼一提，我也想起來了，小方的媽媽的確是說過這樣的話。自古美女愛英雄，你爲救太平樂業公司董事長孟凡樂徒手攀爬十樓的英雄壯舉小方可在行裏講了大半個月。”
周勝利無奈地說：“儘快到酒店裏上飯上菜，用好喫的堵住你們兩個人的嘴。說實話，只要救不出小方，我心裏頭總有一種負罪感，總感覺她是因爲整治金融秩序而失聯的。”
他這麼說，兩人也不好意思繼續開玩笑了，黃處長安慰他說：“小方即便真是因爲工作而被綁架，金融秩序整治也是政府工作，不是你個人的事，你不能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喫着飯，三個人閒聊着。周勝利問黃處長：“汪大志是從你們行裏走的，他在行裏是做什麼工作的？”
黃處長說：“你算是問巧了，他原來就在我們信貸處。”
“你是他的老領導，應該對他比較瞭解，說說你對他的印象。”
周勝利雖然不知道前天下午反覆給方碧影去電話的人就是汪大志，但憑他的感覺，如果是西開銀行綁架方碧影的話，汪大志逃脫不了干係。
黃處長見周勝利對汪大志這麼感興趣，也估計到他把方碧影的失聯與汪大志相聯繫起來，斟酌了一會才慎重地說：
“汪大志這個人比較聰明，工作也很認真，接人待物很有禮貌，他和小方一樣都是年輕員工當中學歷較高的。
缺點嘛，主要是喜歡譁衆取寵，還有就是太實用主義，用着你時下跪叫爹都能做，不用你是根本不認識你。他曾不止一次地說過，滴水之恩報一滴就可，幹嘛讓人涌泉相報。
他與小方之間的關係讓人感覺就是剃頭匠人的挑子——一頭熱，他來到單位的第一天就對單位里人說小方是他女朋友，但小方從來沒有承認過。”
七十年代以前，理髮匠每天要挑着擔子走街串巷爲人理髮，擔子的兩頭一頭是燃着火、上面坐着一個帶水的銅盆的鐵爐子，另一頭挑着凳子和理髮工具，進了村喊幾聲，有人來了放下擔子就開張。
他的那個擔子一頭是火爐子，所以有句歇後語叫剃頭匠人挑子一頭熱。
“他離開省人行了，現在還住在人行的職工宿舍嗎？”
周勝利似乎是漫不經心地打聽着與汪大志有關的事情。
“搬走一年多了。他原來住的是單職工宿舍，兩個人一間房，去年省城建起第一個商品房小區富康花園，裏面有幾十套別墅，每套都是上下兩層，三百多平方。他現在有錢了，在那裏買了一套，步入了富人行列。”
黃處長也不知道他問的這些事哪句與破案有關，哪句是閒聊，知無不言，有問必答。
周勝利想着今天晚上夜探富康花園，便裝作很隨意的樣子說：“那個地方我知道，就在我住的南郊山莊附近，一片別墅很顯眼。”
喫過飯後，秦長河送周勝利回家路過富康花園附近時周勝利對他說：“你把我放下回去吧，我剛喫過飯隨意走走好消化胃裏的食物。”
秦長河走後，他折身直奔富康花園，在大門附近運起縮骨功把自己的體型作了改變，來到門口向門衛打聽說：
“我三姑家二表弟住在這個小區，我不知道他住在哪棟別墅，來的時候三姑說了他住的別墅樣式，到了門口才看見這些別墅長得都一個樣，沒法找，門衛大哥能不能幫我找一找。”
門衛問他：“你二表弟叫什麼，業主登記的只要是他的名字我就能給你找到。”
周勝利說：“他叫汪大志，還沒有娶媳婦，不與我三姑住在一起，業主登記肯定是他的名字。”
“是汪行長呀，他可是富康花園裏最年輕的富豪，鑽石王老五，他就住在832棟別墅。我們小區裏別墅編號是從北往南北爲先，從東往西東爲先，八是有錢人喜歡的數，832棟就是後面第三排東面第二棟。”
這個門衛是個碎嘴子，對周勝利解釋得很清楚了，依然還有話說，“怪不得汪行長要選832棟別墅，原來他媽排行老三，他排行老二。不過汪行長應酬多，可能在外喝酒的，到現在沒有回來，要不你在門衛值班室裏等他一會也行。”
周勝利說：“不等了，我是進城提貨的，車還在那邊等着我，我下趟來再找他。謝謝你了保安大哥。”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生怕正巧碰上汪大志回家。走出老遠了，身後還傳來門衛的自言自語：“真
是表兄表弟一家人，年紀輕輕的都會掙錢。”
周勝利離開了門口後又沿着花園轉了一圈，觀察了周圍的地形，確定了晚上進來的地點和進來以後的行走路線，才返回住處。
到了夜裏九點多鐘，周勝利估計汪大志差不多回家了，換了一身深色運動服裝來到富康花園的後牆外面。
爲了避免進去後撞到在小區路上行走的小區業主，他特地選了牆角處，瞬移到牆頂，然後輕輕地落到地面。
他的兩腳剛落地，忽然身邊幾米處有個女子的驚叫聲傳了過來：“啊……”
聲音剛傳出就被堵住了，發出“唔唔”的聲響，緊接着一個男人壓低的聲音傳了過來：“喊什麼，你是怕沒人知道是吧？”
女子委屈地小聲說道：“不是，那邊好像有個貓從外面進來了。”
男人生氣地說：“真是做賊心虛，知道是貓還浪、叫，差點把我的給嚇得縮回去了。”
女子說：“還不怪你，我說到你車上做，你非得到這裏做，說在這裏看着我家的燈光做，就像是當着我家老東西的面做，很刺激。我就是怕貓，最怕你這個偷腥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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