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8章 擴大戰果
也許是吳書安長期不住在這邊，兩個人在臥室裏什麼也沒有搜到。
然後兩個人來到了衛生間。
衛生間裏更簡單，洗臉盆上面一隻散發着香水味的毛巾，估計是姚艾娜用的，坐便器的蓋子上有一卷衛生紙，除此之外別沒有任何東西。
刑警總隊長打開坐便器蓋子，按了按上面的抽水馬桶的按紐，馬桶裏面的水“嘩嘩”地流進了坐便器。待抽水馬桶裏的水流乾了後他再次按了一下按紐，並打開了馬桶蓋。
抽水馬桶的底下用黑塑料袋裹着一包硬物。
總隊長伸手到裏面把黑塑料袋提了出來，交到周勝利手裏，說：“周局長你掂掂有多重。”
沒有其他人的時候他總愛按照他與周勝利認識時的稱呼喊他周局長，周勝利也感覺這個稱呼親切。
周勝利接過塑料袋馬上感覺到手腕往下一墜，說道：“這麼重，得有一公斤以上”，想了想又道：“這麼重有可能是黃金。”
說完，他又將塑料袋交還給總隊長。
他現在已不是公安人員，沒有搜查的權利，只可以作證，所以驗證搜查物品應當由刑警總隊長所爲。
總隊長接過塑料袋打開，裏面果然是金燦燦的金塊。
兩人數了數，總共是二十根，每根金塊上都標註着重量：一百克。
不用問，這一定是吳書安利用工作之便貪沒西開銀行的。
衛生間的天花板上有一處方洞，上面蓋着一個蓋子。
總隊長踩着椅子把蓋子推向一邊，伸手在裏面摸了一會又摸出一個體積比原來那個塑料袋大許多的黑袋子。
這個黑袋子很不規則，上面還佈滿了厚厚的塵土。
他打開洗浴上面的花灑把袋子上面的塵土沖刷乾淨，才解開塑料袋，裏面是一個古代的香爐。
周勝利與總隊長都認爲這是一件古董，但是屬於哪個朝代，價值如何兩人均不懂。
兩千克的黃金加上古董，這又足夠立案的標準，正式戰鬥還沒打響，戰果就得以擴大。
這時，從一樓傳來吵鬧聲，準確地說是隻有一個女人在高聲高聲喊叫，沒有人與她對吵。
這個大聲喊叫的正是方碧影的聲音。
兩個人提着在二樓上搜查到的“戰利品”下到了一樓。
剛下樓就看到方碧影瞪着血紅的眼睛，手指着汪大志在吼：“你騙我說是大學的老師來了，把我騙上車還騙我喝摻了藥的飲料，還口口聲聲說喜歡我。
你這個人最喜歡的是錢，是權，錢是你爹，權是你媽。”
汪大志聽從劉成鋼的安排誘騙了方碧影，還騙她喝了摻藥的飲料，既是違法犯罪又愧對於她，任她連吼帶罵，只是一個勁地賠禮道歉，根本不敢與她對吼。
原來是武宗勝和佟力順二人先後爲方碧影和姚共娜作了詢問筆錄和訊問筆錄，看着還有段時間，就把躲在外面的汪大志喊進來作訊問筆錄。
方碧影一見汪大志，真個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撲上去就撕打。
武宗勝、佟力順二人上前將兩人隔開，姚艾娜抱着方碧影的腰，沒有讓她打到汪大志。
手夠不到，她便靠吼、罵釋放心裏的怒火。
不用問，周勝利也猜到了事情的真像。他勸方碧影道：“汪大志錯信了別人的話，對你確實犯下了不該犯的錯誤。但是我們今天晚上能夠順利地找到這個地方，還是他帶的路，他這也是將功贖罪了。”
“立功贖罪？”
方碧影反問周勝利：“你把人扔進大河裏再去把他撈上來，能說你到河裏撈人有功嗎？”
周勝利說：“我並沒說他一點錯都沒有。他先前的行爲不僅是錯，而且還是犯罪，但人的思想是在變化的，他在把你交到吳書安手裏以手開始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今天晚上——現在已經過了零點，應當是昨天晚上，他與劉成鋼通話時還威脅說如果傷害了你他就到公安機關投案自首，讓公安人員來救你。”
方碧影說：“你別聽信他編的謊話，他這個人把假話說得比真的還真。”
周勝利說：“我沒有聽他說，是我親耳聽到的。”
汪大志聽周勝利說是他親耳聽到的，心裏說姓周的真好，爲了給我打掩護竟然編話說他親耳聽到我與劉成鋼在電話上說的話——我的確是那樣說的，他怎麼會知道？
方碧影說：“他打電話你能親耳聽到，誰信呀？”
周勝利說：“他真是在電話上說的，我開始以爲是汪大志把你劫走藏在家裏，下午去了一趟他住的小區，門衛對我說他沒回家喫飯。
晚上九點多我又去了一趟，剛巧聽到他與劉成鋼通電話。他在電話上逼問劉成鋼把你藏到了哪裏，還要到公安機關去投案自首。”
如果在以前周勝利說這些話汪大志不一定相信，但剛纔見識過他上樓比自己走平地還快，知道自己與劉成鋼的通話全被他聽到。他也明白了在沒有電話號碼的情況下，自己與劉成鋼的通話根本不可能監聽到，自己被他們幾個給耍了。
同時他也爲自己感到慶幸，早被發現，自己親自帶着公安人員把方碧影給解救了出來，沒有造成大的不良後果，自己受到的處罰要輕。
相反，如果對方碧影造成嚴重傷害，像自己這樣沒有任何背景的人還要爲劉成鋼這樣有強大背景的人背鍋，受的懲罰一定很重。
方碧影聽到周勝利的話後是另一種反應。她兩眼閃着柔情，感動地說：“你那麼大的領導爲了我，竟然冒那麼大的險。”
連姚艾娜心裏也想：如果有人爲了自己願意冒這麼大的險，管他結沒結婚，管他將來有沒有結果，一定把自己交給他。
周勝利卻沒有想到她們會想這麼複雜，對方碧影道：“我答應你媽媽一定要把你找回來，不能說話不算數。”
周勝利按下了失控的方碧影，武宗勝和佟力順做完了汪大志的筆錄，又與總隊長一起填寫了扣押物資清單，讓周勝利、姚艾娜和方碧影等人在見證人欄裏簽上了名。
因汪大志是重要涉案人，沒讓他知道在二樓上起髒起到了哪些東西，也就沒有讓他簽字。
佟力順在一樓陪伴着方碧影和姚艾娜，周勝利與總隊長、武宗勝三人到二樓商量着下一步的破案工作。
本來破案工作到了這一步，周勝利完全可以放手讓武宗勝他們去做。但譚維泉去了京城，不知道他在京城的工作做到了什麼程度，現在就去把劉成鋼抓來，怕不能一舉把西開銀行連根剷除，所以他要求先摸清劉成鋼的位置，什麼時候動手聽省長的指示。
這不是懼怕權勢，而是更高一層鬥爭的一種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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