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9章 粉沫性骨折
到門口迎接周勝利和李心田的楊士勇告訴他們兩個,喊叫的這個人叫時利欣,是小孫的親孃舅,也是市區內一家印刷廠的生產副廠長,哭的是小孫的媽媽和姐姐。
看見楊士勇爲周勝利、李心田引路,時利欣估計這兩個是是報社的領導,迎上前沉着臉問道:“你們兩位是報社的領導吧?”
楊士勇介紹說:“這位是我們報社的周書記,報社主要領導,這位是李總經理,報社分管經營部門的領導。”
他又給周勝利、李心田二人介紹道:“他就是我剛給兩位領導彙報的小孫的舅,他是太寧市印刷行業的技術權威,幫我們解決了好多生產技術中的難題。”
周勝利與時利欣握手,說:“我們沒有抓好安全生產的管理工作,致使造成如此嚴重的工傷事故。我是報社主要領導,代表報社向小孫的親屬表示深深的歉意。”
時利欣的臉上微微轉晴,說:“事故責任也有我外甥一份,不能全在工廠,但是出事的這臺設備一直有着安全隱患,負責購進這臺設備的領導人有責任,報社不追查我們作爲親屬也要追查。”
他把兩個正在哭泣的女子喊了過來,對周勝利說:“這是我姐和我外甥女。對一個家庭來說出了這麼大的故事就像是塌了天一樣,她們娘倆進了醫院門就哭,我也勸不住。”
周勝利對楊士勇道:“扶着大姐和孩子到那邊椅子上坐着休息,這會兒勸說是無用的,心裏難受先讓她們哭出來。”
手術室的門打開,一個穿着隔離衣的小護士對着外面的所有人訓斥道:“手術室附近嚴禁喧譁。你們都不認識字嗎?”
世上絕大多數醫生護士都一樣,把對患者的熱心化作冷臉表現出來。
這樣做的效果立時顯現出來,樓道里立馬靜了下來,連兩個哭泣的女人哭的聲音也變小了。
周勝利來到護士面前,小聲問道:“傷者什麼情況了?”
楊士勇擔心小護士頂撞周勝利,跟上前介紹說:“他是我們報社的黨委書記。”
可能是楊士勇的介紹起到了作用,小護士沒有斥責周勝利,告訴他說:“送得及時,人命保住了,但胳膊是廢了。”
周勝利央求道:“能不能盡最大可能把胳膊保住,小夥子剛走出大學校門,連女朋友還沒有。”
他心裏想着,如果有一線可能,自己去找院領導,請他同意自己爲小孫接骨。
小護士的話讓他的希望破滅:“保什麼保?手和上半截胳膊都成了餃子餡了。”
小孫的舅舅時利欣被這冷漠的語言激怒了,瞪着眼睛問:“你說的是人話嗎?”
周勝利拉住了時利欣,“時總,小孫在醫院,一切得拜託醫生護士。”
時利欣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沒有再說什麼,卻把周勝利拉到了一邊,小聲告訴他:“你們報社印刷廠的所有機器設備安裝的時候我都在場,我外甥用的那臺設備的安全罩是卡上的,不是螺絲固定的。
這種設備只生產了一批就被禁止了,安全管理部門要求返廠改進。這一臺設備沒有改進就被購了進來,負責購買設備的人一定是得了廠家的好處。”
周勝利知道他的心思,說:“我們現在的全部精力用在小孫的搶救和康復上,等到他的危險過去了,我們再追查購買設備的事。”
時利欣通過與周勝利的交流發現,這位報社的主要領導對外甥的傷沒有敷衍,對他的態度好轉了一些,爲剛纔自己的態度不好向他表達了歉意:“周書記,我外甥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一時心焦,不該向你發火。”
周勝利說:“我也有外甥,對咱們來說,外甥與兒子差不多親,我理解你的心情。”
手術室的門再次打開,這次出來的不是護士,而是一個年紀較大的醫生——小孫的主刀外科醫生。
他對着手術室外的人們部道:“你們誰是傷員的親人?”
時利欣說:“我是他的舅舅,他沒有父親,我能代表他母親。”
老大夫說:“傷員胳膊肘以下全部粉碎,胳膊肘以上部分骨頭也斷裂,我們現在有兩個手術方案,請你們親屬決定:第一個方案是一次性從大臂開始截掉,讓他受一次罪,缺點是他的胳膊肘以上部分也就不存在了。
第二個方案是這次只清理胳膊肘以下部分,大臂以下部分也有可能出再奇蹟,折斷的骨頭能起到支撐大臂的作用,他的那隻傷臂還能有用,缺點是大臂以下部分的骨頭以後有可能會骨頭斷頭處相互摩擦造成疼痛還要進行二次手術。”
周勝利對老大夫說:“我是傷員單位的領導,在親屬們表態前我想與你和傷員的舅舅單獨談談,給我五分鐘時間。”
時利欣沒等老大夫表態就提前說道:“讓老大夫給我們找間屋。”
老大夫指着對過的護士站說:“護士站裏面有個休息室,我們到休息室談。”
他帶着二人進了護士站休息室,對正在裏面說話的兩個護士說:“你們先出去一會。”
兩個護士出去後,老大夫說:“時間不能拖,領導有話就說。”
周勝利說:“不瞞二位,我是報社領導,也是古武門派的人,我們門派有一種摸骨的絕技,只要骨頭不是粉碎得不成型,我們通過摸骨可以讓碎骨復位,並得到癒合。”
這是他第一次承認自己是古武門派的人。時間太緊,他不這樣說三言兩語很難讓老大夫信服。
老大夫說:“我聽醫院的中醫大夫說過,中醫裏面有這門絕技,只是早已失傳。”
周勝利說:“沒有失傳,我將這門技術教給了一家部隊醫院,讓更多的保家衛國的部隊戰士得到康復。
我現在有兩個請求:第一個是請老大夫一這給我這個機會,讓我的部下儘可以恢復得好一些。第二個是我在做摸骨治療時現場只讓你們兩位在場,其他人不讓知道我是在做什麼。”
老大夫說:“你這是給我出了好大的難題,這件是太匪夷所思,我只能蠻不評理地轟他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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