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快點長大
“喫個頭啊!”安然一腳踹向任澤語,直接將他踢到了牀下,立刻開門奔向樓下自己宿舍,直衝洗手間洗手,洗手液又一次要耗完了。
“喂!搞什麼啊!”任澤語還沒反應過來,驚訝過後就是又一陣惱怒,只不過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他看了下時間,拿了換洗衣物,洗完澡後來到了餐廳,看見籃球隊一羣人正坐桌子前聚餐,上前打了聲招呼。
“哼,沒想到你還有力氣下牀?”葉月臉上露出輕浮笑容,似乎說我什麼都看穿了一樣。
“葉月,你少八卦了。”任澤語冷哼一聲表示不滿,隨後坐了下來。
“安然,我喜歡你,請你和我一起。”
“我……我當然也……”
雙胞胎無聊地演戲,情深意重地兩手相握,任澤語看得額邊青筋都要起來了,他兇狠地說道:“你們夠了。”他突然覺得安然說沒錯,果然不能告訴這些傢伙他們交往細節。
“好了,不要多說了。”杜玲央皺了下眉,對他們調侃行爲表示不滿。
“卓雨呢?”任澤語看了一圈後沒發現這個人。
“當然隔壁女校招搖撞騙,別管這人了。”葉月閉着眼睛無奈地攤了下手,“對了,那今天晚上慶祝全國大賽優勝聚會辦不辦?”
杜玲央思索了一下,慢悠悠地說道:“你覺得安然會同意我們這麼多人喝酒嗎?”雖然假期時候她自己也喝瘋了,但現狀況不一樣,開學了之後她應該會職點吧。
任澤語倒是無所謂,他還希望別搞出那麼多破事來,儼然忘了自己曾經也是唯恐天下不亂中一員。而且安然喝醉了之後又粘人,這種事還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但他又覺得她喝醉了之後可愛,於是任澤語皺着眉糾結了會。
“那你就把安然一起騙過來啊。”葉月勾着任澤語脖子,壞笑道,“讓安然成爲我們共犯不就好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這麼做會不會被她討厭,任澤語依舊考慮着。
“喂喂,我都看穿了,你也很想這麼幹對不對。”葉月嘴角劃出狐狸般笑容。
任澤語用恐怖表情看了他一會,心裏天平搖擺不定,後終於向某一邊傾斜了,他默默地點了下頭,準備等安然喝醉就直接抱了她就跑。
“好主意。”雙子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你們……”杜玲央欲言又止。
“那就這麼決定了。”葉月拍案做了定論。
安然宿舍洗完澡,去餐廳用完晚餐回去時候,看到客廳裏裝飾物,奇怪地問道:“你們幹什麼?”
“當然是爲了全國大賽優勝慶祝啊。”
這麼一說倒也無可厚非,她瞥了眼臉上掛着詭異笑容他們,叮囑道:“你們可不要幹出什麼奇怪事情來啊。”
“怎麼會呢,要喝水嗎?”葉月遞給安然一個紙杯。
安然正好喫完晚餐口有些幹,也沒有多想就喝了下去,而且是那種一喝到底喝法。旁邊任澤語這才驚訝地瞪着眼睛,想要阻止她已經晚了,“誒!安然……”
原本以爲是飲料,結果一喝下去,一股酒精就直衝腦門,熱氣立刻就從體內發散開來,頭也變得暈乎乎,安然被嗆得雙眼發紅,勉強才能站穩。
任澤語有點着急,他安然眼前揮手,擔憂地問道:“安然,安然,你沒事吧?”轉頭朝葉月問道:“你倒是什麼啊?”
“是普通果酒,糟糕,好像倒錯了。”葉月看了下手裏酒瓶,好像把那種度數高酒倒了杯子中。
其他人見狀,也湊到她眼前,她前面揮着手,“安然,還有意識嗎?”
“記得我們是誰嗎?”
“該不會意識不清,酒精中毒了吧?送醫院!”
幾張臉湊她眼前嘰嘰喳喳地討論着,安然腦子中一片空白就覺得一陣暈眩,她突然像是清醒了,冷冷地說道:“你們吵死了!”
“還好,沒有酒精中毒。”葉月輕輕摸了下她腦袋,“腦子夠笨了,可不要再燒壞了。”說完還假模假樣地嘆了口氣。
“別碰我。”安然斜睨了他一眼,凌厲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樣。
葉月立刻縮回手,眉毛挑了下,將手擋前面,“我錯了,我道歉。”
“哼,假惺惺白毛狐狸。”安然一反以前開朗模樣,變得陰沉起來。而且不止是這樣,毒舌能力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葉月,沒想到你也有喫癟一天。”羅德聽到後,嘲笑道。
安然擡頭瞪了眼羅德,羅德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雙胞胎還一天到晚粘一起,一個戀衣狂,另一個只會跟哥哥後面。”
安然評價簡直像刀子一樣戳中了他們心。
葉月苦笑了下,“我終於明白膝蓋中箭是什麼感覺了,這傢伙喝了酒之後完全是毒舌附體啊。”
“還有一個是變態牛郎,人怎麼不,真去禍害女高中生了?另外杜玲央就是……”安然還想要繼續說下去,任澤語急忙捂住她嘴巴,皺着眉說道:“你喝醉了。”
“我纔沒有喝醉。”她扭動着身體想要掙脫,“還有你,討厭死了,竟然射到我手上。”
其他人一聽立刻覺得有八卦!他們不懷好意地看了眼任澤語。
任澤語聽不下去了,將她抱了起來,“你們繼續,我帶她出去醒醒酒。”
這個聚會還進行下去嘛!
任澤語抱着不停亂動安然來到了她房間,將她放牀上,安然還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他忍不住彎起嘴角,笑道:“喝醉了倒是變得直白。”然後待會就會變得加粘人。
他捏了捏她又燙又紅臉頰,威脅着說道:“你對我有什麼不滿?說出來我一定讓它成爲現實。”
安然大概酒勁過去了一點,看清楚眼前人後,暈暈乎乎地抱着他,還不肯鬆手,“抱着好舒服啊……”
喝醉了好像真有變得可愛一點,任澤語心裏猛地一動,低下頭說道:“要不要做舒服事情。”
“滾。”
任澤語頭上立刻一排黑線,竟然還是騙不到手。
“任澤語……”
呼出熱氣還帶着點酒精味,彷彿也能帶醉他一樣,他剛想親下去。安然下一句話就讓他動作一頓,“點長大吧。”
他嘆了一口氣,“你以爲是念咒語嗎,說長大就能長大。”是不是現他依舊無法給她安全感,讓她心裏舉棋不定,自我折磨着。
任澤語安撫着拍着她背,自己也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感覺。
“你這樣子好溫柔,我好喜歡。”安然愣愣地看着他臉,說道。
“平時總是兇巴巴,要用溫柔態度啦。”
任澤語看了一會她後,抽回手,惡狠狠地說道:“你是抱怨我平時很兇嗎,我就是沒辦法像成熟大人一樣一直溫柔!”
見他彆扭樣子,安然就算暈乎乎腦袋也覺得他好可愛,有點像是炸毛了感覺。她捧起他臉頰,細細打量他桀驁不馴臉龐,“好吧,就算是兇巴巴也是很帥。”
任澤語臉紅了一下,心跳又加速了,安然就是有那種打動他心,擾亂他心跳魔力。
結果一整晚他都照顧安然,避免她發酒瘋傷及無辜,雖然葉月他們少男心是拯救不回來了,不過正好讓他們反省一下,他壞心眼地想到。
“嗯。”安然臉頰通紅,額頭還出着虛汗,非常難受樣子。
任澤語去擠了溼毛巾敷她額頭上,細心地擦掉她臉上汗水,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決定完全是錯誤。早知道就不該讓安然喝酒,一喝酒就出現幾個階段發酒瘋,還讓他忙前忙後。
難道說是應得,他無奈地皺起眉頭,看她泛紅臉頰萌生了甜蜜心情。現酒勁大概過去了,她也終於安穩地睡了過去,發出均勻呼吸,嘴角時不時地彎起來。
他伸出手指颳了下她嘴角,勾着嘴角,“你夢到什麼了,睡覺還笑着。”任澤語彎腰她脖頸出埋了一會,似乎吸取她溫度一般,她身體還有些發燙,那溫度卻正正好好,讓他覺得非常舒服,幾乎要灼熱他心。
“我會長大,然後成爲你理想中男人,讓你能夠無所顧忌地對我付出。”任澤語撫摸了下她頭髮,親了下她嘴角,然後關上房門,走出了房間。
經過客廳時候,杜玲央他們還,見到他過來,玲央臉頰微紅地問道:“她怎麼樣?”
“睡着了。”任澤語坐到他身邊,奪過他手裏酒,“別喝多了,偶爾喝一點就可以了。”
杜玲央笑了笑,“記得中學時我是這麼勸你,現倒是輪到我了。”
任澤語聽到他話,不免想起以前混日子,他皺着眉說道:“我已經很久沒去了。”
“知道了,我還要讓他們回去睡覺,安然話倒是直戳中心啊。”他想起安然話來,嘴角露出了個淺笑,雖然對他認知安然想要說來被澤語擋住了,不過估計說出來也會和葉月他們一個下場。
他有點傷感,大概是之前對於安然實是太差了。遭受到那樣待遇,沒有哪個人會一笑置之,安然心裏估計也有那麼一個梗,所以對待他態度一直像隔了一層膜一般。
“不說這些了,澤語,這些就拜託你收拾了。”杜玲央重露出腹黑笑容,笑眯眯地拜託道。
“什麼!”任澤語果然要發火了,頭髮都豎起來了,今天晚上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之前照顧安然發酒瘋,現還要收拾殘局。
杜玲央將已經躺平了幾人搬到宿舍中去,任澤語嘴上說着不幹,後不滿地瞪着眼睛又找了學弟來幫忙。
隔天安然醒過來時候又是大中午了,她揉着痠痛額頭,還有總覺得身體也是軟綿綿。特別是喉嚨,有一股毛毛感覺。“啊……”她嘗試性地發出聲音,發現聲音難聽又刺耳。昨天晚上她幹什麼去了,難道半夜又狼嚎?
懷着這樣猜想,她一臉不舒服表情走到了餐廳,遇見一些熟人也各個萎靡不振。葉月他們臉上甚至還掛着黑眼圈,連任澤語也有。
“喂,你昨晚是不是去做什麼壞事了?”她狐疑地看着他臉問道。
被這麼一問,任澤語臉色都要發青了,只有他乖好不好,還幫着收拾殘局,他氣憤地回道:“我什麼都沒幹!”
“那他們是怎麼回事?”
“大概玻璃心碎了,掃掃吧葉月!”
作者有話要說:開始日一章,不過字數上就多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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