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寒假
“啊?這個虐待是我理解那個嗎?”
任澤語坐到旁邊懶人沙發上,無語地看了眼安然,“只有那種解釋吧。玲央他爸他媽媽懷孕時候出軌了,所以他媽媽大概很痛恨他存,將所有怨氣都發泄了他身上。”他靠到沙發上,視線移到窗外,那幢白色洋房周圍樹林中異常顯眼。
大概是年齡小時候,任澤語剛搬家到這裏來。每幢洋房之間都隔着一段不短距離,周邊也無法認識同齡人,他每天只能超無聊地客廳裏打遊戲。直到有一天,外面傳來了嘈雜聲音,一般來說,這裏根本不可能會出現這種聲音。
他放下游戲手柄打開落地窗,好奇地朝外面望了一眼。那是個穿着得體,妝容精緻女人,當然這裏很常見,她們通常輕聲細語,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她舉起手來狠狠扇前面一個小孩身上,“都是你錯!因爲你出生連他都變心了!這種日子他竟然還和情人一起!”
那紅脣吐出是令人膽顫話語,任澤語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他看向被打那個孩子,年齡似乎跟他一樣大,棕色髮絲襯得皮膚雪白,不過臉上已經被掐出了鮮紅印子。
嘖,好慘,這是任澤語第一反應,相比之下,他那對每天吵啊吵父母好多了,至少沒將他當做泄憤對象。
“所以說,他媽媽覺得丈夫變心原因都是因爲玲央出生,然後就打罵成癮了?”安然也坐到沙發上,順着他說故事猜測道。
“是啊,簡直莫名其妙。而且他媽媽特別偏執。”一想到那個女人猩紅嘴脣任澤語不由露出厭惡神情來,從此以後他見到這種濃妝類型女人都有點條件反射。讓他記憶深刻還有那扇到玲央臉上塗着鮮紅色指甲油手指。
記憶中這些零散碎片倒是還記得清楚,任澤語看了眼坐旁邊安然,她也表情嚴肅地聽着這件事,他不由伸手揉了下她頭髮。
怪不得玲央討厭女人,連安然都可以理解了,長期家庭暴力就算三觀再正常也要歪啊,玲央長到現這樣,真是不容易啊,她感嘆着。
“然後呢,你們怎麼認識?”安然感興趣地問道,想要知道他們怎麼認識。
“那。”任澤語朝窗外擡了擡下巴。
安然順着他視線望過去,被樹林包圍着空地上,那是用來健身區域,有着一大片籃球場。
任澤語幾乎都能回想起清晨時分籃球拍打地面聲音。年少時候羈絆一直維繫到現,如果不是玲央,他也不可能那麼就開始打籃球。問題是一開始搭話實是太尷尬了,就算是現想到,他也突然笑出聲來。
安然推了下他肩膀,“喂喂,你一個人傻笑什麼,點說下去啊。”
“也沒什麼可說啊,那個時候我一直以爲他是女孩子啊,還挑釁他說這個有什麼難。”
“然後你就被狠狠地涮了吧。”安然插嘴道,已經能想象到那種場景了,也忍不住彎起嘴角笑出來,笑到一半,腦中突然閃現之前他們聊過那句話,“那你說玲央沒有家了是怎麼回事?”
“誒?我說過這件事?”任澤語詫異地揚了下眉。
“說了!”
“他媽開車撞死了他爸和那個情人,弄了個玉石俱焚。”任澤語冷哼了聲,不帶感情地說道。
安然驚悚地瞪大眼睛,搖了搖頭感概,“好偏執女人……”玲央沒去報復社會,也沒長成陰鬱型人真是萬幸!
“就算有親情名義,他也全然沒有感受過,大概他也盼着那個女人點死吧。”
安然表情糾結地消化着這件事,她剛開始對玲央確實有偏見,再加上他那惡毒性格,不過後來不知道爲什麼他態度軟化了點,臉上也會擺出溫和笑容。可惜安然一開始陰影太重,對他總是會帶着點生疏和距離。
聽到這種隱藏劇情,安然開始明白任澤語一開始告訴她那句,那是有原因。這個原因現聽來真是難以消化,她有些理解玲央某方面性格,稍微有點同情他。
安然還思索着,任澤語卻突然湊過來,黑眸盯着她眼睛,不耐煩地說:“我說了這麼多我們事,也說說你吧。”
“又不是交換祕密。”安然撇過頭。
“說吧。”任澤語皺眉不滿道。
“沒什麼好說。”她揮了揮手,“非要說話,大概是小時候被收養了,雖然養父母對我很好,不過他們有了自己小孩之後就覺得自己被拋棄了。”安然垂下眼睛,輕輕說道。
任澤語一窒,本來只是想交換小時候事情而已,結果反而惹她想起了難過事情,他有些懊惱地抓了下頭髮,湊過去親了下她嘴脣,“抱歉啊。”
安然勉強笑了下,伸手拍了下他臉頰,看他皺眉喫痛表情心情纔好一點,“所以你要乖一點啊,不準再惹我生氣。”其實她還想說,千萬不要拋棄我,那種失落心情非常難受。
“疼,疼。”任澤語呲着牙摸了下臉,真要越拍越經打。他不由想起度假村時候安然那乖順樣子,真是,難道她非要有點愧疚心才能讓他爲所欲爲嗎。
“對了,既然玲央也是一個人,我們叫上他一起吧。”安然突然提議,站起身來拉着他往外走。
“哈?”任澤語表情立刻變化,苦着臉任由安然拉着,戀戀不捨地看了眼大牀,這種時候不是應該立刻滾上牀嗎!
關上門,外面清冷空氣讓安然一抖,兩人順着公路往山上走去。任澤語上前按了下門鈴,過了會對講機就傳來玲央聲音,“是誰?”
“我,還有安然。”任澤語沒好氣地回道,情緒還沒緩過來。
對講機那邊就傳來他輕笑聲,大門被打開,玲央穿着寬鬆毛衣一副宅家悠閒模樣,舉着手朝他們打招呼道:“喲,你們怎麼來了,安然考試結束了?”
“沒錯,你還是感激下我來了吧,這樣大年夜就不用喫你黑暗料理了。”
杜玲央挑了下眉,琥珀色眼睛笑得眯了起來,“那我還真是期待啊,進來吧。”
“得了吧,安然會做只有那幾樣,上學期我都已經喫厭了。”任澤語走進玄關朝玲央抱怨着。
“切。”安然冷哼了一聲,換上室內拖鞋,跟着玲央來到客廳,“你不想喫可以不喫啊!”
客廳裏隨意擺放着筆記本電腦和一些小說,電腦還放着輕柔歐美音樂,玲央還真是沒有應考生自覺啊,生活也太悠哉了。
“隨便坐吧,要喝什麼?”杜玲央朝安然問道,一旁任澤語不滿地嘟囔着,“你都不問我?”
“你,不是碳酸飲料都可以嗎,我還是問問安然要不要喝熱飲吧。”杜玲央淡定地回道。
“咖啡就可以了。”
三個人坐毛絨地毯上,面前是低矮茶几,上面擺放着一些飲料,安然翻了會小說,開口道:“聽說以往你是和澤語一起過年,今年加上我沒問題吧?”
“哦,原來是這樣,我當然沒問題啊。”杜玲央聽到這個提議先驚訝了下,不過馬上抿起嘴脣笑了笑。看來今年過年時候要熱鬧點了。
“那我們來想想年夜飯時候要喫什麼吧,任澤語點想菜單。”
“也對,既然澤語之前說了那樣話,就交給你想吧。”
兩人齊刷刷地看向那個背影,任澤語扔下手機遊戲,轉過頭不滿地說道:“喂,你們兩個什麼時候統一戰線了,爲什麼要我一個人想啊。”
安然和玲央無視他抱怨。
“過年一定必喫火鍋吧。”
“不錯主意。”玲央手扶着下巴點點頭,“不過家裏好像沒有足夠食材,大概要出去買。”
“那要列個單子。”安然推着任澤語後背,催促他去找紙筆出來。三個人開始研究起來要具體買些什麼食材和零食回來來度過那麼長春假。
杜玲央坐一旁,時不時地提出一些建議,好像已經有很長時間家裏沒有這麼熱鬧了,除了任澤語他們隊員來過幾次,基本上都是冷冷清清。但是安然一來,好像連房子中都增加了生氣。他拿着咖啡杯,朝那邊看了眼,大概是意見不合,安然又扯澤語臉頰。
看到他們這樣子,他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笑容帶着點懷念和釋然,不知不覺中,對他重要東西好像慢慢增加。
他們商量好了之後,玲央就站起身來,主動說道:“我去買吧。”
安然愣了下,舉起一條長長清單,然後轉頭看他,“你確定?”
杜玲央愣了下,立刻改口,“我們還是一起去吧。”
安然忍着笑跟他們兩人身後走到山下大型賣場,這裏雖然是市郊但是周邊竟然還有tlet和賣場。
作者有話要說:聽說男主一般要坑死全家,可惜玲央是男配(ssad……
T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