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8章 瀾鳳凰受辱
母親臨終前口稱雲墨爲祖師,但據他了解,雲墨只是二代弟子,根本當不得祖師之稱,加上她種種神祕行徑,夏青陽幾乎可以斷定,這個雲墨的來歷,定然十分了得。
夏青陽不清楚當初雲墨是出於何種目的,將這塊如此重要的牌子給了他的母親,但既然人家送了,這塊牌子如今就屬於他,他就有權處置。
至於裏面的驚天祕密,夏青陽相信就算是底蘊深厚的宛氏家族,也未必有能耐得到,畢竟這是上古的東西。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夏青陽還是暗中使用鳴音破蒼穹魂技,干擾了牌子中的魂力波動,這樣即便宛家真有某種特殊手段可以窺得其中奧祕,也得不到真正的花醉三千客魂技。
見夏青陽手中忽然多出yi塊牌子,宛家魂師皆是眼睛yi亮,先前話那位笑道:“閣下果然是識時務者,不過這東西我還需要查看yi番纔行。”
夏青陽笑道:“先把人放了再說。”
夏河冷笑:“我們怎麼知道你那牌子究竟是什麼東西,萬yi隨便弄個破爛兒來糊弄人呢,先給前輩查看了再說。”
“不必看了,夏家主放人吧。”場中忽然想起另yi道聲音,衆人定睛看時,卻見四位宛家卓越魂師身前,多出yi位身穿黃色魂師服的人。
便是不看魂師服的顏色,只看此人的氣度和他出現時四位卓越魂師的反應,衆人也不難猜出他的境界,這是宛家的重量級人物到了。
夏青陽心裏yi沉,沒料到宛家對此事竟是如此上心,連完美魂師都出動了,說明對方已經不在乎暴露身份,也說明對方是勢在必得,今日之事怕是難以善了。
宛家的卓越魂師見夏河還猶猶豫豫,當下喝道:“這是宛北郅老祖。”
夏河面對卓越魂師,還能應對yi二,這yi見到完美魂師,整個人都不好了,那點兒家主的氣度在這種人物面前根本就是狗屁,說話都哆嗦起來:“前,前輩,在,在下覺得,還是慎重yi些,慎重yi些的好。”
宛北郅眉頭yi皺,yi旁的卓越魂師立刻向他說明了情況,到了他這種層次,自然立刻就能把握到場中的微妙局勢,這是yi個三方互相牽制又互相忌憚的局面。
“夏家主,我很理解你的擔心,你看這樣可好,老夫收你爲義子,現在就可公佈出去,如此yi來你大可不必擔心宛家會過河拆橋了。”完美魂師就是氣魄不凡,yi上來就做出了令人瞠目結舌的決定。
雖說以他宛北郅的身份地位和年齡境界,收夏河爲義子都說得過去,可夏河畢竟曾是yi鎮之主,就算他再不要臉,被人收作義子,傳出去也是臉上無光。
所以他臉色陰沉,難以決斷。
“青幽見過爺爺!”老子做不了主,兒子卻是很快做了決定,夏青幽撲到宛北郅身前,納頭便拜。
宛北郅先是yi愣,隨即露出笑容,竟是親自伸手將夏青幽給扶了起來,不僅如此,還取出yi枚玉簡遞了過去,道:“好孩子,這是卓越級數的煉魂術和幾種玄級魂技,就當是爺爺給你的見面禮了。”
夏青幽欣喜若狂,當即又跪下磕了幾個頭。
夏河見狀只得暗歎yi聲,走上前行了個大禮,但並沒有磕頭。
宛北郅自然不會計較,這都是面子上的事兒,他根本就不在乎這yi對父子的生死,只要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就算是養着他們也無妨。
“好了,你現在就告訴他他想知道的。”宛北郅說道。
夏河卻依舊面露難色。
夏青陽心裏yi沉,道:“你們把青嵐姐怎麼着了?”
夏河苦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那丫頭身在何處?”
夏青陽眉頭微皺,並不相信,宛北郅卻是面色陰沉:“夏河,你是在開玩笑嗎?”
夏河忙道:“沒,沒,真不是開玩笑,那丫頭是老爺子派人送走的,並沒有囚禁她,只是不知去了何處,我只是拿來嚇唬夏青陽罷了,不過他擔心的無非是那丫頭落在我們手裏,如今也可放心了。”
宛北郅扭頭看向夏青陽:“你怎麼說?”
“我不相信。”夏青陽緩緩搖頭。
宛北郅忽然搖頭道:“我也不信。”
夏河苦笑。
宛北郅忽然身形閃動,夏河yi驚,因爲那身影竟是衝他來的,如此近的距離,他哪裏能反應過來,驚慌失措時,那身影忽又消失不見。
夏青陽yi瞬間的詫異過後,瞳孔猛地緊縮,完美魂師的度太快了,快到他都差點兒做不出任何反應,好在他yi直都警惕着對手的突然難,握着牌子的手揚起,同時開始扇動銀色翅膀。
他確定可以在宛北郅到達前瞬移閃開,他揚起手是在警告宛北郅,隨時可以毀掉這個牌子。
可當他即將完成瞬移時,臉色陡然變了,因爲宛北郅不是衝他來的,也不是衝牌子來的,而是衝着瀾鳳凰來的。
夏青陽緊急扇動了幾下翅膀,瞬移出現在瀾鳳凰身側,獵刀不顧yi切的斬出,然而爲時已晚,宛北郅早已制住瀾鳳凰並退了出去。
他臉色鐵青的停了下來,要闖出這魂陣並不難,但需要催動魂器,屆時別說是宛北郅,就是那四位卓越魂師都有足夠的時間做出反應,此時任何的衝動都是無濟於事,唯有冷靜纔有可能反轉局勢。
“爺爺威武!”夏青幽湊上前去,笑得合不攏嘴。
宛北郅笑道:“這小丫頭不錯,聽說還是昊天族長收的孫女兒,給我當個孫媳婦正合適。”
“合適,絕對合適,謝爺爺!”夏青幽樂的嘴巴都歪了。
“先別急着謝我。”宛北郅擺擺手,指了指夏河道:“讓你父親說出那個丫頭的下落,今夜我就讓你倆成親。”
“父親!”夏青幽yi臉哀求的看着夏河。
夏河看着這個自小就立志要把夏青陽給比下去的兒子,心中也難免感慨,經過那yi次變故,原本以爲從此不必再生活在夏青陽的陰影下了,卻不想短短yi年多時間,差距卻是變得更大了,大到幾乎沒有任何可能去追趕。
所以那個少年老成,深沉睿智的夏青幽,再次遇到夏青陽和瀾鳳凰後,竟是變得如此癲狂,從這點來說,夏河理解他爲何要執意得到瀾鳳凰。
“罷了。”夏河忽然作出了決定,先是對宛北郅行了個禮,然後對夏青陽道:“我方纔並沒有說謊,你知道你爺爺對青嵐那丫頭有多寵愛,無論如何是不會讓我知曉她下落的,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他將青嵐送去了寧州,因爲我隱約聽他提起過,青嵐可能就是來自寧州。”
宛北郅聽後對夏青陽道:“他說的是真的。”
夏青陽也知道這是真的,這是合情合理的解釋,而且夏河似乎沒有理由再騙他,因爲他此時已經不再需要夏青嵐這個護身符。
“好,把他們倆放了,yi個時辰之後,我把東西給你。”夏青陽道。
“不行!”夏青幽緊緊盯着瀾鳳凰吼道。
宛北郅也搖頭道:“交出牌子,我放你們走,我以宛家的名義立誓。”
“爺爺!”夏青幽狀若癲狂。
夏青陽自然也不會答應,此時他唯yi可以制約宛北郅的,就是手中這塊牌子了,如若交出去,別說是瀾鳳凰和夏青劍,他自己也很難逃脫。
宛北郅沉默半晌,突然對夏青幽道:“我只答應放她走,但她自己肯不肯走卻不yi定。”
夏青幽yi臉迷糊:“爺爺什麼意思?”
宛北郅yi直搭在瀾鳳凰肩上的手突然拿開,道:“她已經被我制住了,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夏青幽還是不明白,可當他目光落到瀾鳳凰肩頭時,目光頓時凝住了,只見瀾鳳凰此處的衣服被拉到了yi邊,露出了凝脂般光潔的肌膚,在夜色中愈的動人心魄。
“呼”夏青幽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此時他哪裏還不明白宛北郅的意思,只要他得到了瀾鳳凰,那麼yi會兒就是放她走,恐怕她也沒臉走了。
當然色令智昏的他,自然想不到以夏青陽的爲人,是斷然不會允許此事生的,此時的他也沒空去理會什麼爾虞我詐,他的眼中只剩下熊熊燃燒的。
夏河低頭退到了yi邊,這並非什麼光彩之事,但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宛北郅目光只盯着夏青陽,他了解夏青陽的爲人,深信他絕不會置之不理。
夏青幽yi步步逼近瀾鳳凰,瀾鳳凰表情還算鎮定,但臉色已經煞白,yi雙眸子緊緊盯着夏青陽,目光中滿是堅定與柔情。
“慢着!”本該憤怒的夏青陽卻忽然滿臉笑意的開了口,他對宛北郅道:“這個給你。”
說罷抖手將牌子擲出,那牌子沒有受到魂陣的阻隔,徑直朝着天空飛去,度極快。
但這種度對於完美魂師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宛北郅身形yi閃,已是將牌子接到了手中,他身在空中回頭看去,卻見夏青陽已經消失在魂陣之內。
“雕蟲小技!”他明白了夏青陽的打算,可這種小兒科的調虎離山對他來說又有何用,只是轉念間的功夫就可以重回地面,擋住夏青陽即將對夏青幽劈出的獵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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