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6章 交鋒金華宗
這些人雖表情不同,意思卻都yi致,就是這女子竟然真的有家室?而且只是yi個如此普通的男子?
其實夏青陽遠不普通,身材相貌都是中上之選,加上是卓越後境的級高手,自有yi股區別於普通人的風度氣韻。
只是在如今這五人眼中,用來作標杆對比的是可以配得上馨兒姑娘的男人,老實說,就算考慮到夏青陽的真實身份,也沒多少人認爲他配得上。
所以那妙齡女子直接滿臉狐疑的問道:“你真是她,她老公?”
夏青陽沒有答她,徑自走到yi羣人邊上,瞪了馨兒yi眼,示意她不要胡鬧,結果換來的只是yi對無辜的大眼睛和yi副委屈的小表情,弄得他哭笑不得。
魁梧大漢將兩人表情瞧在眼裏,心中yi動,對夏青陽拱拱手,和顏悅色的道:“在下洛河幫封浪,兄弟如何稱呼,可否借yi步說話?”
夏青陽聞言yi怔,心想哪裏有這麼巧的,對那背後的人物暗自警惕之餘,也難免激起了心中傲氣,這yi趟本就爲鳳凰出氣而來,結果第yi遭就被人暗算差點兒陰溝裏翻船,雖說最後有驚無險,卻也着實不爽,正琢磨着下yi步如何能做的痛快些,想不到對方又趕到了前頭。
他正打算將話挑明瞭大幹yi場,那給人感覺高深莫測的中年人忽然說話了:“封老闆,這位是丐幫高層,你怕是惹不起。”
封浪無聲的笑了笑,沒有絲毫尷尬之色的準備退到yi旁,這讓夏青陽大爲動容,據他觀察這人應該不是修煉之士,而且應該不是洛河幫的重要人物,否則就沒有惹不起丐幫高層yi說了,但此人卻天生有種處變不驚的氣度。
另外中年人的話還有yi層意思,那就是他們是惹得起丐幫高層的。
劍太阿交給夏青陽的玉簡裏,有關於瀚州地界上各方勢力十分詳盡的資料,所以他對這幾人的身份大概有了幾分猜測。
果然,那原本yi直頗有興趣瞧着他如今卻現出厭惡神色的妙齡女子,皺眉道:“丐幫老窩都被人挑了,還有什麼可神氣的,再說就算是以前,yi羣叫花子什麼時候被咱金華宗放在眼裏過。”
夏青陽聞言心裏yi沉,按道理來講博望中即便是再無能,也沒可能連這麼短的時間都遮掩不住,除非他是有心放出消息,暗道莫非自己看錯了人?
可轉念yi想,又釋然了,本就是可有可無的yi枚棋子,況且那傢伙顯然沒說出馨兒姑娘的事兒,所以也不見得就是掉頭就出賣了自己,而很可能是給他自己留條後路呢,畢竟夏青陽和風雲會這條船如今還在風雨飄搖之中,任誰想要登船也得三思而後行。
他神思不屬,沒有迴應小姑娘的話,那年輕公子卻蹙眉不悅道:“月華休得妄言,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丐幫畢竟是勢力遍佈九州的組織,與許多宗門家族都有很深的瓜葛,咱們金華宗雖名列瀚州十大宗門之,卻終究沒有踏入第yi流勢力之列,切不可妄自尊大。”
妙齡女子俏皮的吐吐舌頭,被年輕公子訓斥了幾句,不僅不見羞惱,反而得意之情居多。
那公子卻回頭對馨兒施了yi禮,淺笑道:“師妹言語無狀,叫姑娘見笑了。”
出乎他意料的,馨兒還了yi禮,也淺笑道:“公子言重了,小女子見識淺薄,可聽不懂這些。”
夏青陽知道她是在胡鬧,其他人卻不知道,yi位久居深宮之人,yi旦刻意端莊起來,誰人能夠看出破綻?就算是那自她出現就對她看不順眼的妙齡女子,也不得不在心裏酸溜溜的承認,這女人真是高貴優雅的yi塌糊塗。
可也正是因爲如此,衆人愈覺得她與夏青陽這叫化子不合適,太不合適了。
年輕公子似是下定了決心,扭頭對夏青陽道:“恕在下眼拙,敢問兄臺如何稱呼,在丐幫中所居何職?”
夏青陽如今自然也是不急着離開,笑道:“yi羣叫花子而已,什麼名字不重要,我倒想問問方纔姑娘說丐幫老巢被人挑了是什麼意思?這種玩笑可不是隨便開的。”
妙齡女子哼了yi聲,又狐疑的道:“你真是丐幫高層人物?這麼重要的消息竟然得不到幫裏的傳訊?”
夏青陽故意下意識的看了馨兒yi眼,裝出yi絲不好意思的道:“這個這幾天沒顧上與幫裏聯繫,確實沒接到消息。”
年輕公子差點兒yi口血沒憋住噴出來,深吸yi口氣後,對封浪道:“封老闆,現在我委託你辦這件事,代表金華宗,代表我辦這件事,所有後果有我承擔,你儘可放手去做。”
封浪爲難的看了夏青陽yi眼,衆人還以爲他擔心夏青陽的身份,不由得奇怪這yi向善於審時度勢的封老闆今日爲何這般愚鈍,以年輕公子的身份,便是丐幫幫主親至也能與之分庭抗禮,何況是已經散了架的丐幫yi個不知名高層。
只有封浪身後的女子,他的妻子多少能瞭解yi些丈夫的心思,知道他對夏青陽的身份起了疑心,忙道:“封浪,我看這件事你還是別插手的好,有些事情,需要親自做纔有意思。”
封浪略帶焦急之色的瞅了她yi眼,年輕公子卻沒什麼特別表示,只是低聲重複了“有意思”三個字,然後回身對女子笑道:“嫂夫人言之有理。”
說罷整理了yi下衣衫,極爲鄭重的向夏青陽行了yi個大禮,認真說道:“敢問兄臺與這位姑娘是如何結識的,還望告知在下。”
夏青陽好笑道:“這與你何干?”
年輕公子正色道:“兄臺此言差矣,須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有幸遇到姑娘,自然有追求她的權利。”
夏青陽皺眉道:“可是她已經”
年輕公子打斷他道:“這正是我方纔問你的原因所在,以這位姑娘的姿容氣度,按常理來推斷,是不可能嫁與你爲妻的,所以其中必有蹊蹺,還望你如實回答。”
夏青陽搖頭笑道:“我實在沒有答你的心情,不若你直接問她好了。”這會兒他漸漸現,貌似事實與自己想的不是yi回事兒,可能這真的是個意外,自然也就失去了胡鬧的興致。
年輕公子也是個好說話的,就真的轉頭去問馨兒:“姑娘可否告知yi二?若真的有什麼難處,區區在下或許可以幫你。”
“哦?”馨兒yi臉的懷疑之色:“你是金華宗宗主?”
年輕公子啞然失笑,確實極有風度,搖頭道:“倒是在下糊塗了,在下金華宗鄧元嘉。”
“不是宗主?”馨兒yi臉的失望之色。
那妙齡女子雖心中鬱悶,卻也看不得別人輕看了自家師兄,急忙道:“師兄是宗主之子,下yi任宗主人選,說是宗主倒也不錯,而且他今年不過二十歲,已是晉級卓越境了,是瀚州屈yi指的年輕天才,不,整個九州也沒幾個比得上他。”
馨兒撲哧嬌笑,指了指夏青陽,道:“很不巧,眼前就有yi個。”
衆人自然yi臉的不信,只有封浪的眸子裏閃過yi抹驚疑,只可惜幫裏下的畫像還沒有到他手裏,否則倒是不用疑神疑鬼了。
年輕公子鄧元嘉見馨兒不是插科打諢就是顧左右而言他,也漸漸失了耐心,沉聲道:“姑娘,咱就不繞彎子了,鄧某想讓你做金華宗下yi個宗主夫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馨兒再次指了指夏青陽,認真問道:“那他怎麼辦?”
鄧元嘉也認真答道:“可生可死,全在姑娘。”
這句話可是大有學問,可以理解成只要你答應跟了我,至於你老公是生是死都是小事兒,也可以理解成你老公的生死,就看你是不是答應了。
夏青陽忽的笑道:“我的生死,爲何要她說了算?”
鄧元嘉也笑道:“那就由我說了算吧。”說完轉頭對馨兒道:“我認爲他配不上你,索性替你做主換了吧。”這人似乎無論說什麼事情,都是yi副言笑晏晏令人如沐春風的樣子。
馨兒無所謂的聳聳肩,夏青陽卻失笑道:“像你這般無恥到表裏如yi境界的人,我倒是第yi次遇到,真想給你yi巴掌。”
衆人色變,鄧元嘉身後的中年人竟是直接祭出了魂器,是yi杆長槍,擺出yi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言叔?”鄧元嘉詫異的看了他yi眼,皺眉道:“你也手癢了?也罷,我也不想在佳人面前沾yi手血。”
後者卻yi直緊張的盯着夏青陽,yi字yi頓道:“你究竟是誰?”
“啪!”yi聲脆響在樓梯間響起,驚呆了衆人。
鄧元嘉愣了半晌才用手捂住被扇的紅腫的面頰,不敢置信的瞪着夏青陽,片刻後喊道:“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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