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冰释前嫌 作者:未知 第四十章 “苏泽,你過来一下。”正在的发呆的苏泽听到一個声音,抬起头。 眼神微微一愣,才有些意外和慌忙的站起身:“夏老师。” 夏如芝神情冷淡,沒有說话,转過身就往外走。 苏泽摸了摸鼻梁,嘴角微微抽动一下,跟随着走出去。 夏如芝今天穿着灰色古板的套裙,扎着发髻,随意的将一缕头发垂在耳侧,苏泽跟在他身后,倒是很方便的能欣赏到她纤细收窄的腰肢和异常丰满的臀胯,即使穿着刻意显得土气,也不能掩盖住她内蕴的极致成熟和性感。 苏泽看了两眼,沒有敢多看。 脑海中不可避免的浮现出那天在夏老师家拥抱时**蚀骨的触感,心裡略显罪恶感的同时,又怀疑夏老师今天怎么会主动和他說话。 自从那天从夏老师家逃走后,在学校裡,夏老师对他一直很冷淡,连他上课主动举手都不会点他的名。 跟随着夏老师走进办公室,正好是课间,也沒有其他老师在场。 夏如芝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后,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沒有抬头看苏泽,淡淡问道:“這几天怎么回事?感觉你上课都心不在焉的。” 夏如芝的语气很冷淡,但是苏泽心裡却是涌起淡淡暖流。 他一直以为夏老师在生他的气,沒想到她還在关心着自己。 不過有些话他也說不出口。 总不能說自己因为杀了人,這几天都魂不守舍。 “沒什么事的,夏老师。”苏泽只能這么說。 夏如芝却以为苏泽不愿意和她說,這些天在学校,她是有些生气不和苏泽說话,但是苏泽也沒有主动来找她,两個人都僵持着,今天她主动找苏泽,苏泽却依然用這些空话应付她,夏如芝心裡就越发的感觉不舒服。 “既然沒什么那你就走吧。”夏如芝将茶杯顿在桌子上,**的說道。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一個学生這么计较。 苏泽不知道自己一句话怎么又惹得夏老师不高兴。 他愣在那裡,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過了一会,见苏泽依然還呆在原地,夏如芝沒好气的道:“你還站這裡干什么?” “老师……你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苏泽小心的问道。 一個“又”字,让夏如芝眼圈都差点红了,原来你還知道做错事。 “你沒做错事,是老师错了,不该留你吃饭……”夏如芝心裡告诫自己要冷静,却還是忍不住說出来。 苏泽就算再白痴也有些明白過来,心道难道老师不是因为自己“冒犯”她生气,而是因为自己那天不辞而别,明白過来的苏泽暗骂自己笨蛋,要是早知道是這样,他還躲着夏老师干什么。 “对不起,老师,对了,夏天的伤口恢复的怎么样?”苏泽倒也懂得迂回。 提到夏天,果然让夏如芝忘了生气,她眼神略显复杂的望着苏泽清俊的面庞:“你配的药方效果很好,就是受了惊吓,夏天這些日子经常噩梦哭闹,睡得很不好。” 苏泽脑海裡浮现夏天那张清瘦木然的脸蛋,心裡觉得痛惜,自己因为杀了人都做了好些天噩梦。 夏天看起来就和正常孩童不一样,又遭遇到飞来横祸,估计会有更深的心理创伤吧。 只是他对心理方面的疾病倒是沒什么研究,涉及到心理疾病光靠药物治疗是沒有办法的。 “老师,要不明天我去看看夏天。”苏泽心中盘算着說道。 夏如芝对苏泽的医术有很深刻的印象,见苏泽主动提起,二话不說答应下来。 明天是周末,正好苏泽有時間。 第二天。 苏泽在早上接待了一群看病的街坊,经過上次的治疗,因为良好的疗效,苏泽的名气在街坊迅速传开,而且苏泽都不收治疗费用,這种好事根本都不用宣传,要不是苏泽现在是高三学生,学业繁忙,苏家的门槛都要被踏破。 饶是如此,周日一大早,天蒙蒙亮,便有人守在苏家门口。 经過一個上午的治疗,苏泽松口气,吃過午饭,问父母拿了些钱就赶紧离开家,免得下午又要被一大堆病人缠上。 苏泽先去新华书店,买了一堆心理学和心理治疗方面的书籍,强行记忆进脑海。 理论基础虽然不一定能马上转化为实践能力,但总比什么都不懂的强。 走出新华书店后,苏泽坐公交车前往御景花园。 苏泽的记忆力不错,来過一次,就沒有忘记,找到夏老师住的那栋楼,乘坐电梯上到11楼。 按动门铃后,门很快打开。 夏如芝穿着淡紫色格子的家居服,腰上系着围裙,手上戴着胶皮手套,头发全部盘起,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看到苏泽,她淡笑道:“不知道你這么早過来,我還在大扫除呢,你先进来。” 夏如芝从旁边的鞋柜裡取出一双蓝色方格纹的男士拖鞋递给苏泽。 苏泽心裡一动,倒不晓得是不是夏老师专门准备的,上次来夏老师這裡只有女式拖鞋。 苏泽换上那双崭新的拖鞋,走进房间。 窗户,地板擦得透亮,能映出人的脸来,阳光从客厅窗户洒进来,空气裡漂浮淡淡的香草味,在淡黄色的棉艺沙发上,一個头上绑着蝴蝶结,眼睛大大,脸却极瘦的小女孩坐在那裡。 “夏天,哥哥来了!”夏老师柔和的声音响起。 夏天转過头,木然的眼睛望過来,让人心生难以抑制的怜惜。 “夏天,我是苏泽哥哥啊,還认识我嗎?”苏泽走過去,伸开双手,温和的說道。 夏天看了苏泽好一会,木然的眼神中微微掀起一丝涟漪,手缓缓朝着苏泽伸過来。 苏泽将夏天抱起来,感觉轻飘飘的,像一团棉花。 夏如芝手中的笤帚落到地上,语气带着不小的惊喜:“她這几天除了我谁都不让抱呢,沒想到肯让你抱她。” 苏泽心想自闭的小孩都脆弱而敏感,只是封闭了内心,倒未必对外界沒有反应,自己那天帮她疗伤,又惩治那两個伤害夏天的小偷,或许就被夏天看在眼裡,所以才会让她对待自己有区别他人的反应。 這是一個好事情,若是对自己完全沒反应,就找不到一個突破口了,治疗起来也事半功倍。 苏泽检查一番夏天脸上的疤痕,如果不凑近仔细的看,已经不会察觉那裡曾经被狠狠的划過一刀,随着時間越久那一丝痕迹也会消失,看来苏老爷子的笔记裡留的方子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