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會還是不會
她心中也凌亂了。
就在剛纔，看到秦雲不在房間，她幾乎已經確認了，李雲青就是秦雲。
而且她也相信自己的感覺，從煉丹大會上，李雲青暴露出紫色火焰開始，她就一直在懷疑，儘管各種證據擺在面前，她還是懷疑，李雲青就是秦雲僞裝的。
可就在她要這麼認定的時候，秦雲出現了，一個人赤裸上身在喝酒。
那麼李雲青就不可能是秦雲了。
因爲從城門口往秦家趕，她一路不停，且走的是最近的一條路，秦雲真要是李雲青，是不可能比她還快的趕回來的。
可是，爲什麼她還是感覺有什麼不對勁，那種近乎天生的直覺，他倆絕對有貓膩。
一個個證據證明，李雲青跟秦雲是兩個人。
可是她這裏的種種跡象，都指向兩人是一個人的可能。
洛之瑤心頭煩亂，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不多時，秦雲換好衣服，走了出來，還帶着一股酒氣：“你真事，這麼晚了還來我這裏。”
洛之瑤盯着秦雲，問道：“今天你都去哪了？”
“沒去哪，就待在家裏。”
“誰能證明？”
“你真有毛病，我就在家，還要誰來證明？”秦雲狐疑的看着洛之瑤，問道：“你究竟想問什麼？”
“昨晚從不夜樓出來，你跟李雲青鬥火了？”洛之瑤問道。
“沒有。”
“你確定沒有？”洛之瑤道：“那麼李雲青身上怎麼會有你的火焰？”
“我雖沒跟他鬥火，但是我借了一道火焰給他。”秦雲道。
“你爲什麼借火給他？”
“我爲什麼不能借火給他呢！”秦雲反問一聲。
洛之瑤眸子閃了一下，問道：“他跟你說了什麼，你會借火給他？”
秦雲嘆了口氣，道：“他說他同意配合你演戲。”
“演戲？”洛之瑤意外：“他爲什麼跟你說這個？”
“他說你喜歡的是我，跟他在一起，不過是家裏逼得太緊，所以他跟我解釋清楚，希望我不要誤會，並且還說，洛家選擇他，看不上我，是洛家眼瞎。”秦雲道。
“你騙誰呢，他怎麼可能跟你說這個。”洛之瑤心頭來氣。
“不信你可以自己問問李雲青，他現在應該還在你家吧！”秦雲聳了聳肩。
見他不像說假，洛之瑤也找不出有什麼問題，可她還是有種不對勁的感覺。
盯着秦雲打量了許久，洛之瑤道：“陪我出去走走吧！”
……
夜更深了，白天的熱鬧在深夜侵襲下，也漸漸冷卻下來。
街道上，空無一人，秦雲跟洛之瑤並肩走着。
“那個，問一個問題。”秦雲打破沉默的氛圍。
“說。”洛之瑤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你心情看着挺低落的，是不是李雲青變卦了，不想幫你了。”秦雲道：“如果是，我找他算賬，我那把火不是白借的。”
洛之瑤掃了眼秦雲，道：“他沒有變卦，只是煉丹接觸，他需要回去跟他師父報告情況。”
“哦，那你爲什麼不開心呢！”秦雲摸着下巴，想了想，作死道：“是不是李雲青說的是真的，你喜歡我，卻苦於無法跟我在一起？”
洛之瑤盯着秦雲，道：“你想捱揍嗎？”
秦雲兩手一攤。
洛之瑤依舊盯着他，目光逐漸火辣：“秦雲，你還要隱藏嗎？”
秦雲心頭一抖，面上卻是裝作慌亂了一下，隨後嘆了口氣，道：“還是被你察覺了，好吧，我不裝了，其實我是跟李雲青一樣的天才，甚至比他還要優秀，他會的我都會，他不會的，我也會。”
洛之瑤沒好氣的道：“你不如說你就是他了。”
“竟然連這個都被你發現了。”秦雲泄氣，道：“好吧，這次我真的不裝了，李雲青的確就是我，一直以來，都沒有李雲青這個人，是我裝的。”
“你要是李雲青，楊家也知道這件事？不然爲什麼會給你寫推薦信？”
“這個，我是通過楊靈兒幫忙的。”
洛之瑤一腳踢在秦雲的腿上。
秦雲一個趔趄，瞪着她，道：“你幹什麼？”
“明明是謝桃推薦來的。”洛之瑤揪着秦雲的耳朵，道：“你現在跟我都鬼話連篇了。”
秦雲歪着腦袋，道：“洛之瑤，你都多大了，還玩揪耳朵。”
“你送不鬆開，不鬆開別怪我像小時候一樣摸你。”
就在秦雲要伸手的時候，洛之瑤鬆開了手。
秦雲揉了揉耳朵，對洛之瑤道：“還當自己是……”
突然，他頓住，洛之瑤用一種很深邃的眼神看着他。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洛之瑤用這種眼神看他。
“算了，不跟你計較了，我回家了。”秦雲擺了擺手。
“秦雲。”洛之瑤叫住秦雲，眼神複雜，問道：“秦雲，我只問你一個問題，用我們從小到大的交情，我想要你一句真話。”
“你到底有沒有事情瞞着我。”
秦雲看着她。
洛之瑤繼續道：“如果將來我發現你騙我，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原諒你，所以，你考慮好了再回答我。”
秦雲沉默下來，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氣：“你確定要問這一個問題？”
“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什麼都不算，你可以騙我。”
秦雲搖了搖頭，道：“你護我這麼多年，今天我給你一句真話，但我還想問一下，你確定這一個問題。”
洛之瑤點頭：“你究竟有沒有事瞞着我。”
“有。”秦雲毫不猶豫的開口。
洛之瑤心頭微微一震：“所以你跟李雲青究竟是什麼關係？”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吧！”秦雲兩手一攤。
“你……”洛之瑤語塞。
“只要你問，我就會給你真話，我再三確認，是你選擇這個問題的。”秦雲說着，語氣漸漸平靜下來，道：“現在，該我問你一個問題了，我也想要一句真話。”
“你問。”
“如果有一天，洛家要你殺我，你會不會殺我？”
洛之瑤眼底掠過一抹慌亂：“你胡說什麼，洛家好端端的殺你幹什麼？”
“會還是不會？”
洛之瑤扭過頭：“你說的情況根本不會出現。”
“會還是不會？”秦雲逼視洛之瑤。
“你……換個現實一點的問題。”
“好吧，換一個問題，如果楊家要殺我，你會不會袖手旁觀？”
“你怎麼老是問……”洛之瑤轉頭看着秦雲，卻是發現，他的眼神很陌生，像是能洞徹人心。
她控制不住的慌亂起來。
“會還是不會？”
“秦雲，你……”
“我估摸着是知道答案了。”秦雲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秦雲那笑容讓她心頭莫名的抽痛了一下，片刻後，她揚起頭：“不會。”
秦雲步伐一頓，沒有回頭，淡淡的問道：“是哪個問題的答案？前一個，還是後一個？”
“秦雲，你不要有這些……”
“別說了，說再多，就沒什麼意思了。”秦雲擺手，再不猶豫，快速離開。
看着緩緩消失在黑暗中的那道身影，洛之瑤仰起頭，看着燦爛的星空，心底卻是蒙塵一樣的壓抑。
秦雲也知道，他跟李雲青一樣，都看到這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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