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王子疆試穿御衣帶 尚仁義武維義收徒
正當武維義對着王子疆恭敬的問候了一聲,王子疆此時注意到了武維義手中捧着的錦衣玉帶:
“哎?……請問上仙,這是……?”
武維義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衣帶,尋思了沒一會,立馬說道:
“哦,大王向在下請教了一些治國理政的法子,作爲賞賜,這副衣帶是大王饋贈於在下的。”
王子疆聽罷卻是默不作聲,繞着那副衣帶來來回回踱步繞了三圈。武維義這時候卻被王子疆盯得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若是王子喜歡這件錦衣,在下便轉贈於殿下可好?”
武維義低着頭小聲的說道。王子疆聽見武維義如此說,便趕緊搭話道:
“既然如此,那便多謝上仙。待本王子試上一試。”
只見王子疆立馬擅自取過了錦衣,披在身上。又在袖口內外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之後,笑着說道:
“哈哈,似乎對我來說還是偏短小了些,不合身,不合身吶。”
隨着話,王子疆臉上倒釋然了許多,將錦衣脫了下來,恭恭敬敬的疊好後又交還給了武維義,並與武維義說道:
“本王子已經差人在附近打點了一處官邸,上仙若不嫌棄,近幾日便可住在那裏。本王子一得閒暇也好登門拜訪。”
武維義聽了如何敢答應,急忙便想要回拒:
“在下……在下已在蜀國叨擾了王子許多,豈能再……”
還沒等武維義說完,只見王子疆又是深深鞠了一躬,請道:
“還請上仙萬勿推辭。”
武維義見一推不成,還想再推,就如此這般一來二去,幾次三番的推託,武維義卻是怎麼也拗不過這王子疆。武維義此時自然也不敢強行忤了王子的好意,最後只得點頭答應了下來。
於是武維義便隨着王子疆的車駕又一同來到了宮外的一處官邸門前。武維義隨着王子疆一同下了車,只見此處官邸的周圍寂靜一片,三面被河水所環抱,而唯一挨着路邊的大門又是層層守衛。武維義一看便明白:
“這哪是什麼好去處,分明是要將我監禁於此啊!”
只聽那王子疆向門前侍衛喝了一聲:
“愣着幹嘛!還不趕緊將王子殿下的這位貴客迎入邸中。”
那些侍衛一聽,趕緊開了院門,將武維義請了進去。武維義踏入院內,竟發現此處院落倒也寬敞,且四周設計得十分精巧別緻。從主廳往裏看去,一片錦繡湖光便映入眼簾。庭前又設了一些竹石景緻,讓人隱約有種世外仙居之感。
武維義回過頭去,向王子疆答謝道:
“在下何德何能,令王子如此費心了。”
王子疆笑笑,揮着手回道:
“無妨無妨,上仙喜歡便是最好不過。今日天色已經不早,本王子便不再叨擾上仙。擇日再登門拜訪。”
“殿下慢走。”
武維義恭敬的回了禮後,便將王子疆送至院門,又目送他的馬車駛離。
待他重新進得院中,不由得長舒一口,這兩天的春秋生活體驗,真真令他心力憔悴。自從穿越到了這鬼地方之後,先是莫名其妙的掉進湖裏,之後投入地牢,刑場風波,王子宴請,面見蜀王,幾乎沒有一件事是能讓他省心的。他能感覺得到無形之中似乎總有一種力量在驅使着他前行。
正當他此刻能夠心下稍安,準備要坐在院中席間,理出個頭緒之際。忽然聽到從身後又有人開口說道:
“大人,不知今晚可有什麼想喫的?”
武維義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着實給嚇了一跳,猛的回頭一看,卻見有一人形體瘦小,而且周身深褐色皮膚,臉面一看便知不似箇中土人氏,一副奴人的打扮。
武維義稍稍定了神,揮手示意道:
“哦,不用麻煩了。就告訴我廚房在哪兒,我等會自己去看看有什麼可做的,直接胡亂喫一些吧。”
那黑小鬼聽罷,忙跪下來哭着求饒道:
“大人!還請大人寬恕!若是大人如此行事,傳到王子那裏我……我們可就沒……沒命了呀!”
武維義見了此景卻是有些尷尬,急忙把他從地上給扶了起來,並安慰着說道:
“哎呀,你這是作甚?行了行了,那你做什麼我便喫什麼。這總可以了吧?”
那黑小鬼一聽,便立即爬了起來,用手摸了一把臉。之後,武維義又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後,問道:
“我看你……不似蜀人,但也不是周人,你到底是從何而來?”
那黑小鬼不敢怠慢,吞吞吐吐的回道:
“回大人的話……其實……小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
武維義一聽,又好奇的問道:
“哦?此話怎講?”
那小黑緊接着繼續回道:
“小的從小就無父無母,無名無姓,小時候曾聽家鄉的人說,小的祖上是從遠在南方的摩羯羅國爲躲避戰亂而一路逃難至此的。不過……像小的這種身世,究竟來自哪裏又有什麼區別呢?能得主子的賞識,便已經是小的的福分了。”
武維義聽他如此說道,不免對他的身世有了一些憐憫,心中也不是個滋味。主要還是因爲他受不了在這被這些個奴僕四面環繞的感覺,於是他小聲與那黑臉小鬼說道:
“話可不能這樣說,衆人皆是平等的,也無有什麼貴賤之分。既然是在我這裏當差,便沒必要做得如此卑躬屈膝的。嗯……你既沒有名字,我便給你取個代名如何?”
那黑麪小鬼聽了武維義如此說道,感覺到與此前他所遇見的貴胄主子相比,確是有些與衆不同。非但無有半分欺人的架子,而且說起話來又有種令人如沐春風一般的感覺。他從小爲奴,見到過的主子說多不多,但也至少有十來個,卻還從未有過像如今這般的。因此,自然對如今這個“主子”有了十分的好感,跪在地上請道:
“大人……既如此,那有請大人賜名。”
武維義稍稍思索了一番,緩緩言道:
“我見你周身黝黑,而且一副瘦瘦小小的樣子,要不我就叫你‘墨弟’如何?”
那這黑麪小鬼聽罷,也不管這名字取得究竟何意,便立馬又倒頭又拜了下去:
“謝大人賜名!”
武維義緩緩將他扶起了身,語重心長的言道:
“此名其實還有一層含義,所謂墨者,可通文章,可斷春秋。希望你以後能夠多知曉一些文墨纔好。這幾日反正我也是在此閒來無事,便教你些文墨如何?古人十有五而志於學,你也應當以此自勉。”
墨弟聽到此處更是欣喜若狂,只是立馬回道:
“好!以後我就隨着大人,一定刻苦研習,絕不辜負大人的一片苦心!”
武維義將他又扶了起來,與他說道:
“去,把所有奴僕都召集起來至殿內,我有話要與大家說。”
“是!我這就去。”
墨弟應允了一聲,立馬去將院內的奴僕衆人都召集到了主殿內。
而此時,武維義已經正襟危坐在了大堂之上,堂下跪着衆奴役,只聽武維義卻不急不慢的說道:
“如今,我在此處暫住,給大夥添麻煩了。不過我與其他的主子有所不同,確切的說,我並不是這裏的人,因此我也受不了這些個繁文縟節。以後大傢伙該幹什麼還是繼續幹什麼,不必以我爲中心,我也用不着其他人隨奉伺候。大家可都聽清楚了沒?”
堂上站着的衆多院內奴僕聽了,卻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這新貴人究竟是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因此也沒人敢答應。
此時,墨弟忽然起身和大傢伙說道:
“大家不必疑慮,如今這‘主子’真的是與其他主子不一樣。他還答應我要教我讀書識字呢!”
“你這混球!說的什麼胡話!姑且不論我們這身份學這些東西根本無有益處,更哪裏有讓主子給我們當奴的教書講學的。還不快給我跪下來請罪!”
只聽其中一位年長一些的僕人氣急敗壞的衝着墨弟一頓說教。武維義見狀,卻只是揮一揮手,說道:
“這位大伯,你錯怪這位黑麪小弟了,的確是我說的要教他認字。好了!大家可能對我尚有疑慮,這也不怪大家。以後大家相處時間長了,便能自知。”
武維義說罷,今日便令衆人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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