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 計中計戌僰祕授命 險非險維義得保全

作者:羲和晨昊
杜宇自知是說不過武維義的,再者她也深知武維義如此做,確也有他的一番道理。若是固執己見,只會給武維義臨場裁斷是帶來紛擾。

  杜宇只得是微微點頭,當即是應承了下來,並是勸說仰阿莎道:

  “阿莎妹妹,且讓他們去!萬一失敗,還不得是靠我們來救?到時候再是好好嘲笑他們一番便是!”

  仰阿莎本是極不樂意,但是杜宇這麼說,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嗯……好吧!哼,讓你們不帶我,到時候你們可別求着本姑娘來救你們,特別是你這個黑炭!竟然關鍵時候連一句話也不幫本姑娘說的!”

  墨翟被這阿莎的一通“無妄之責”得也是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當真是躺箭之典範,卻也無奈。

  於是,杜宇便拉着仰阿莎往後走去。而戌僰卻還是有些擔心,上前一步,肅目言道:

  “武先生……這……”

  武維義見仰阿莎她們已然走遠,這纔是低語與戌僰言道:

  “戌將軍,你領一半人馬還有其他的僰人且護送公主和阿莎姑娘至距此三十里的山丘上,並是備下猛火油櫃,在那裏是設下埋伏……此事先不與她二人知曉,以免其憂慮。屆時,若遇得撤走的默部部衆,則觀其兵陣。或是凌亂無章,戌將軍可將其截住殺他一陣,或是有條不絮,則且放他們離去。他們若是主動來犯,猛火油櫃亦可保無虞!”

  戌僰聽到這裏,才知武維義原來另有要事交付,心下大喜,鞠身候道:

  “喏!”

  武維義對戌僰的領兵之能自是頗有信心,只不過,茲事體大,他依舊是有些憂心疑慮的與他囑咐道:

  “切記,縱是主動襲擊,亦不過是敲山震虎,萬萬不可追討!窮寇莫追!”

  此言戌僰聽來是頗有感觸,畢竟當日武先生就曾是力勸其主不可追擊雅爾丹,最後戌僰領兵前去,果然是吃了一個大敗仗。而如今情形可比當日朱提關又要險上十倍,自是不敢輕易行事:

  “諾!戌僰領命!”

  戌僰、杜宇、仰阿莎一共帶着一百來人離開戰壕處,而武維義身邊如今卻只剩了六七十人。

  鄂魯默眼看其大隊人馬竟是往山中撤走,心思不由又是活絡了起來。雖想要伺機反抗,怎奈柯邇遐義卻早已是將他看得死死的,而部衆又個個都是毫無鬥志,蹲在那裏雙手抱頭,默默等候發落。鄂魯默自知在這裏若想要翻盤,確是難如登天。因此不由得是仰天長嘆一聲,只好作罷。

  轉眼午時已到,但見彼處寨門突然洞開,默部三軍人馬自營中是一齊奔出,徑直往壕溝殺將而來。眼看那朱天宗師擁在人羣之中,裏三層外三層的將自己是保護得嚴嚴實實,生怕到時候會有個閃失。

  待得默部兵馬靠近,三列人馬自兩翼散開,朱天宗師獨自立於戰車車輿之上,露出頭來張望。

  “武氏匹夫!快快是放了酋豪,本座這便也立馬是放了僰族巫主!”

  只見九黎尤女被雙手被縛,就在朱天宗師的車輿旁,她定睛一看,一眼瞧見柯邇遐義,不禁是心中一緊。卻又不見仰阿莎,知其未隨隊前來,反倒是舒了口氣。

  只聽武維義亦是朗聲回道:

  “蒼天之下,朗朗乾坤!你我雙方還需同時放人!雙方人馬均不得妄動!有違此義者視爲逆命!逆命之人必爲九天不容!”

  朱天宗師從旁又是啐了一口,頗爲不屑的喊道:

  “哼!交質便是交質,又哪來的那麼許多胡言亂語!莫不是在恫嚇三歲孩童?”

  之後,鄂魯默和九黎尤女幾乎是同時被放開,對向而行,雙方士卒皆是拉弓滿弦,嚴正以待。柯邇遐義瞧見妻子身上似是有傷,步伐蹣跚,不由得是心疼不已。

  但見鄂魯默和九黎尤女行至一處,鄂魯默靈光一閃,竟是突然發難。只見他雙手猛然抓向九黎尤女,九黎尤女雖是負了傷,但身形卻依舊靈活,矮身避過,鄂魯默起腳猛踹,九黎尤女知道此人勇猛,不敢硬碰硬,只能再避。誰知鄂魯默的這一腳乃是虛晃,緊隨其後,反手又是一把,竟將九黎尤女是擒了個正着。

  九黎尤女再要反抗,卻只覺得肩部是一陣裂骨劇痛,不禁是“哇”的一聲慘叫!柯邇遐義眼看如此,又豈能再忍!一面是破口大罵,一面便是要衝上去將她救下。誰知,卻又被一旁的武維義是給阻攔了下來。

  話說朱天宗師亦是原本就有打算,只待酋豪是一回到陣中,便立馬衝上去擒殺武維義。見此情形,不禁大喜,當即是與左右大喝傳令:

  “殺!”

  只聽得默部陣後,竟是突然擂起一通戰鼓,默部左右皆是一齊騎將殺出。待其逼近壕溝,知此壕溝縱深,不能馬戰。只見其排頭的馬匹之上,竟是匹匹都背馱着幾袋的沙土,並是擲於壕溝之內。只轉眼間,竟將一整條壕溝是被迅速的給添平了去。

  而後方的騎將則是快速上前,往武維義這邊是策馬掩殺過來。待是將武維義等人是團團圍住,令朱天宗師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武維義等人竟是絲毫沒有反抗,而是乖乖的在原地束手就擒了!

  朱天宗師眼看如今竟是輕而易舉的將武維義給擒拿住,知道機不可失,趕緊是驅車向前,躍下車馬便是舉劍要將武維義一劍封喉!

  “且慢!此人給本豪且是留個活口!”

  朱天宗師聞言,不禁是一臉驚愕,回過頭去是與顎魯默言道:

  “本座奉神教之命來此,便是要擒殺此人!此人爲何不能殺!”

  只見顎魯默此時又變得是精神抖擻起來,氣勢洶洶的是走近了過來,兩眼亦是惡狠狠的盯着武維義看:

  “本豪受此大辱,豈能輕易饒他?!昨日,此人是百般羞辱於我,我若是輕易便讓他死了,豈不是太過便宜他了!天師不必多言,對於此人,本豪自有發落!”

  朱天宗師自是心有不甘,他數次要置武維義於死地,卻終不得手。今日值此千載難逢之機,又豈能輕易放過?正當他是轉首過去要再與顎魯默理論。卻聽得武維義竟是從旁迸出了一句夜郎語來:

  “呵呵,天師你這般急於殺我,莫不是想早日離開默部,好回到巴王那裏交差?!”

  原來,武維義其實早已是有了保命的盤算,因此特意是與畢摩臨時學了幾句夜郎語,以備不時之需。而武維義此言分明便是說與顎魯默聽的。果不其然,顎魯默似是被武維義此言驚醒,甚是驚異的偷偷看了一眼朱天宗師。

  “來人,將這些人都與本豪綁押下去!”

  朱天宗師知此事暫時已經無可挽回,也是無可奈何,只得是眼睜睜的看着武維義是被綁押了下去。待武維義是被綁押至朱天宗師齊肩的位置,武維義卻是又眯眼斜視了他一番,且與他嗤鼻一笑,反倒好似是他贏了這一仗一般……

  鄂魯默獲此全勝,不禁大喜過望,來到朱天宗師面前是與他畢恭畢敬的言道:

  “天師可當真是料事如神吶!若不是天師留此後手,我等此番只怕是皆是要栽在此處啦!”

  朱天面部不禁是牽扯了一下,勉強的露出一絲冷笑:

  “呵呵,酋豪能夠理解在下的良心用苦便好!”

  鄂魯默聽得朱天宗師此言不冷不熱,知道他尚在爲方纔之事悶悶不樂,於是又信誓旦旦的與他保證道:

  “唉!天師儘管放心!日後本豪萬事皆聽從您的便是!”

  朱天宗師迴轉過身,往後又看了一眼被捆綁的武維義,心下居然是有些發毛,哪怕此刻看起來武維義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但是看到武維義那一副毫無懼色的表情,卻依舊是令他感到惴惴不安:

  “也罷……且是回營了再說吧!”

  於是,朱天宗師和鄂魯默領兵回了僰寨,武維義等人則是被帶到頂賬之內。

  鄂魯默不禁想起昨日之辱,想他堂堂的默部酋豪,又何曾是如此憋屈過。此時能將他一併抓獲,也算着實是出了口惡氣。但見他徑直來到武維義面前,趾高氣揚的與他說道:

  “你這匹夫,嘴巴不是厲害得緊嗎?現在還不是成了本豪的階下囚!本豪還道你是個會御火的神人,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武維義雖是聽不太明白,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言好語。他只顧是在那裏站着,毫無驚慌之色。非但如此,而且竟還有些笑意相迎,就好似是全然無事一般。

  朱天宗師見此情形,心中隱隱只覺不妥。但現在這武維義卻也是真真切切的就被綁在自己的面前,這一點又如何假得了?況且武維義就算是再厲害,難不成還會有分身的妖術不成?

  “哼!既已落得此等田地,竟還能笑得出來!……去!將本豪的兵器拿來!”

  鄂魯默的兩個板斧本已經在被俘的時候讓武維義收走,現在武維義反被他抓住,板斧自然也是回到他的手裏。

  只見賬外四人是兩兩擡着一對板斧入了大帳,鄂魯默隨手取了一個,舉在武維義的面前是晃來晃去,然後又是恫嚇他道:

  “匹夫,今日本豪便要在此將你是卸去手足,再毀其五感,最後大卸八塊!方能解得本豪的這心頭之恨!”

  武維義盯着板斧,知道此人是真動了歹心,卻又與他是迸出一句夜郎語來:

  “鄂魯默,爾若不怕此番全軍覆沒,這板斧只管往我的脖子上砍來,莫要有半分遲疑!”

  鄂魯默受此一激,不禁圓目一瞪,大聲怒吼道:

  “啊呀呀呀!你這匹夫!當真還以爲本豪不敢殺你不成?!”

  說罷,只見他瞬是將那板斧高高舉過頭頂,眼看就要朝武維義的脖子上砍將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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