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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交談之後,瑞克才知道手上那塊金牌是唐昭嫺提yì女王賜給他的,這令瑞克感激不已。瑞克提yì唐昭嫺留在府裏,好讓克麗絲等人爲她診治,唐昭嫺卻拒絕了,原因是她擔心陛xià的安全。一系列的突事件顯示,有人想對陛xià不利,她不願意在這種關鍵時候離開陛xià。所以,交代清楚一些事之後,唐昭嫺就匆匆走了。
“現在你準備怎麼辦?”琴心問瑞克道。
瑞克揚了揚手中的金牌道:”妳聽過一個詞叫‘渾水摸魚’嗎?我要去當漁夫。”說完,哈哈一笑就離開了。
法爾莉笑道:”少爺似乎信心十足。”
琴心怔怔地望着瑞克背影,哂道:”他是在耍小聰敏。”
瑞克走出前廳,帶上玉露和四鳳侍,駕着馬車徑直出了公爵府。他現在要去宮衛統領遇刺的青樓查訪,不過,他沒有直接去那家青樓,而讓馬車停在青樓對面的酒樓門前。
進了酒樓,瑞克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透過窗戶能清楚地看到斜對面青樓的招牌--玉紅樓。
一行人剛剛坐下,夥計立即走過來問道:”客官想要點什麼?”
瑞克擺了擺手道:”不忙!夥計,我想問你一點事。”
夥計面露爲難之色。玉露立即塞給他一個金幣。夥計態度一轉。躬身道:”客官儘管問,小人知無不言。”
“聽說對面的玉紅樓昨晚生了一件命案。”
夥計臉色一變道:”客官,您打聽這件事幹什麼?”
瑞克呵呵一笑道:”我隨便問問,本來少爺我還想今晚去樂呵樂呵,看來是去不成了。”
“客官您趁早去別家。”夥計好心地道,”玉紅樓現在還沒被查封,但估計離查封也不遠了,聽說昨晚出事的是位大官。連九門提督大人都驚動了,現在還在裏面搜查。”
“是嗎?”瑞克故作害怕地道,”那我還是回去的好。”
“您這樣做就對了。”夥計佩服地道,然後就退下了。瑞克若有所思地望向玉紅樓,又看了看身邊的四鳳侍和玉露,似乎正在考慮某件事。
玉露善解人意地道:”公子想知道里面的情況?”
瑞克點了點頭。
“那我偷偷溜進去查探一下。”
“不行,被現了怎麼辦?”
“公子小看我了,我敢說,整個藍疆能察覺我的隱身術的人極少,一間小小的青樓怎麼會難倒我嗎?”
瑞克一想也是。便應允了玉露的請求,並吩咐她小心行事。玉露點了點頭。腳尖輕點,已經飛出了窗外,轉眼就沒了蹤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瑞克原以爲玉露只有在晚間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去,想不到白天也是這麼神出鬼沒。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玉露還沒有回來,玉紅樓裏卻忽然走出來一羣人,正是九門提督和他的手下張跖,他們身後還跟着大批的軍士,但是看九門提督陰沉的樣子,就知道其一無所獲。這並未出瑞克的意料,出乎瑞克意料的,是和九門提督一同走出來的一個女子,正是那日在貧民窟與瑞克差點衝突起來的黃莜宜,她的出現實出瑞克的意料。從接下來黃莜宜恭送九門提督的情形看,很明顯,黃莜宜正是玉紅樓的老闆娘,而她一定與九門提督關係非淺,因爲九門提督並沒有查封玉紅樓,這是大大違背常理的事情。陛xià的近臣宮衛統領在這裏遇刺,查案的人最少也要將紅玉樓的所有人都帶回去審問,並且封了紅玉樓,保護現場以便再查。但是眼前的情形卻與常理相去甚遠,瑞克第一次開始對藍月女王的權威產生了質疑。
此時,窗口淡影一閃,玉露已經站在了瑞克身邊。瑞克焦急地問道:”現線索了嗎?”
玉露搖了搖頭:”什麼線索也沒有。”
瑞克也不氣餒,查找線索有困難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因此他又問:”那有沒有值得說的跡象?”
“有一個。”玉露笑道,”那位九門提督跟妓院老闆娘很熟。九門提督已經答應那位老闆娘,事情一過,就第一時間讓她開門營業。”
“他對紅玉樓的事情這麼賣力?不尋常。”瑞克皺着眉頭道,他已經隱隱感覺到紅玉樓的老闆娘黃莜宜很可能就是整個遇刺事件的中心人物。但她怎麼敢與整個藍月帝國爲敵?這顯然不符合她所屬的天羅教的利益。任何一個教派,無論牠有多大的實力,都不可能與一個軍事強國對抗,她有什麼仗恃呢?瑞克搞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這真是一池渾水呀!瑞克暗暗嘆道。
寒夜風高,玉紅樓一角圍牆的暗影裏站起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瑞克和玉露。
“那個倒黴的宮衛統領昨晚留宿在哪裏?”瑞克小聲地問。
“那裏。”玉露一指西邊的一個小閣樓道。
瑞克立刻矮身與她一同向那個閣樓潛去。此時已是深夜,玉紅樓雖然沒被查封,但是生命案的風聲已經傳出去了,明裏暗裏都不能開張,所以,整個玉紅樓很安靜,似乎所有的人都睡下了。
瑞克不敢掉以輕心,他知道自己的功夫不如玉露,也不想死要面子,就讓玉露在前面探路,儘量隱蔽起行藏。
小閣樓共分兩層,有數個房間,其中一個房間的燈還亮着。瑞克悄悄躍上了一棵斜對着小閣樓的大樹,向房間那扇敞開的窗戶裏窺看:房間裏有兩個女人,一個坐着,一個站着,站着的那位手中提着一把劍,她們似乎在等什麼人。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閣樓前的小花園裏出現了細弱的腳步聲,花樹間晃動着燈籠昏暗的光芒。天色很暗,瑞克也看不清楚走過來的幾個人的真切面目,只是覺得當中一個人走路的姿態頗爲熟悉。
到了閣樓的小院子裏,那幾個人停下來,其中一個人略微整了一下衣冠,然後徑直踏入了閣樓中。
玉露向瑞克打了個詢問的手勢,意思是說她要去探探,瑞克搖了搖頭,沒有準許,而是示意她多注意斜對面的窗口。
過了一會,閣樓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質問:”你們怎麼能這麼做?”聲音一入耳,瑞克就聽出來了,剛纔進去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特雷亞。
“我們做什麼了?”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反問道。
“你們這時候殺苗奇,擺明了要壞我爹的大事。”特雷亞言辭頗爲激烈地道。苗奇正是宮衛統領,瑞克沒想到他們一見面就進入正題,真是太上路了。
“二公子,事情雖然生我的地盤,但並不代表我就參與其中。”坐在椅子上的女子也不客氣地回道,”你沒把事情查清楚,就上我這兒問罪,難道這就是你自許的精明嗎?”
特雷亞微微一愣:”這麼說,不是你們做的?”
“當然不是。”
“那會是誰?難道是仇殺?不太可能,怎麼偏偏選在這個節骨眼上。”
坐在椅子上的女子站了起來,向窗外看了看,瑞克在茂密的樹葉遮蓋下看得很清楚,她正是那位天羅教的黃莜宜。
“不用看了,外面有我的人守着。”特雷亞託大地道。
“還是小心爲上。”黃莜宜冷笑道,”二公子有高位護身,小女子卻是無權無勢。”
“妳怎麼能這麼說呢?莜宜,剛纔我太沖動了。”特雷亞賠笑道。
黃莜宜皺了皺眉頭,奇怪地問:”二公子,還是叫奴家黃小姐,叫得太親密不好。”
“莜宜,別跟我開玩笑了,我們的事以後再談,妳得告sù我,殺苗奇的是什麼人,我得盡kuài回去通知我爹,讓他有所準備。”
“我也不清楚,不過,昨晚有一批人嫌疑最大?”
“是些什麼人?”
“沒問清楚,似乎是某個府裏的家將,幾個人陪着一個冷冰冰的白衣人來這裏找樂子,後來那幾個家將先走了,卻留下那個冷冰冰的白衣人。”
“你認爲他可疑在哪裏?”
“他不像個尋花問柳的人,在他身上,聞到的都是冰冷的味道,好像連他的血都快冰凍起來了。而且昨晚他也沒動陪宿的人,今早我們現她昏倒在牀上。”
“那他現在在哪裏?”
“早就不見了。”
“這就麻煩了,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卻給我們捅了這麼大的婁子。這可如何是好?”
“公爵大人不是也想除掉苗奇嗎?現在不正好省心了嗎?”
特雷亞擺了擺手道:”你不明白,苗奇擺明是被殺的,陛xià會因此提高警惕,我們的計劃就更難辦了。我勸妳趁早離開這裏,這裏已經引起太大的注意了,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來這裏探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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