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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個馬鈴薯
哈爾森臉色已經鐵青了,甚至連解釋的心情都沒有,很直接地說道︰‘將軍,我想我們趁戰火還沒有燒到我們的營地前,直接走吧,去和馮將軍會合,盡kuài把香城攻下來,或許我們還有一線生機。’

  ‘什麼?’瑪樂斯聽到哈爾森的話,幾乎要跳起來,對他來說,不戰而退比殺了他還要難過,於是問題也就非常尖銳了,很直接地問道︰‘哈爾森,難道你想做逃兵嗎?再說現在我們會有什麼問題,我們的營地沒有受到任何衝擊,我們的一整個軍團整整四萬五千人,除了分散在另外營地的暫時沒有戰鬥力量之外,本營三萬五千人的部隊分毫沒有損失,敵人就算真的是帝國的軍團,我們也有一戰之力。’

  哈爾森臉色陰沉,說道︰‘不可能的,如果我沒有猜錯,來的應當是要塞守備軍,聽聲音,有兩到三萬人,在這樣亂成一團的情況下,我們沒有任何勝算,加上現在是深夜,我想我們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直接放棄營地和所有沉重的裝備,輕裝上陣,在要塞守備軍攻到之前與多尼?馮將軍會合,否則……’

  ‘放屁!’哈爾森還沒說完,瑪樂斯就罵了起來,對瑪樂斯來說,哈爾森的提yì,無疑是讓他向多尼?馮那隻老狐狸低頭,因此瑪樂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接受,不理哈爾森的臉色,直接命令道︰‘傳令下去,命令所有人按照標準隊形備戰。’

  ‘不行啊!’哈爾森在儘自己最後的努力,說道︰‘將軍。我們沒有機會的。敵人士氣如虹。只怕會用我們自己的敗兵來衝擊我們自己的營地……’

  ‘滾!’瑪樂斯再也顧不了自己與哈爾森的私交,一腳把哈爾森踢了下去,然後命令道︰‘與達尼爾將軍聯繫,我們兩國軍團,一起合作,把這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敵人,斬成碎片。’

  ‘是!’傳令兵很認真地把瑪樂斯的命令通傳了下去,而此時的哈爾森則跌坐在地上。一臉死灰,喃喃道︰‘完了,沒想到簡單的一招乘夜襲營,居然會讓整個軍團崩潰,對手究竟是誰?’

  可惜,沒有任何人給哈爾森答案,因爲整個營地的士兵,在沉悶了幾個小時後,終於有了戰鬥的機會,所有人都忙了起來。包括反應一直要慢上半拍的瑪樂斯將軍。

  達克率領的守備軍,以整齊的步伐前進。很快就橫掃了半個營地羣,對於潰逃的聯軍士兵,達克和克魯克並沒有趕盡殺絕,只要是直接往後退,也就是與守備軍進攻路線成直線的士兵,達克命令都不要射殺,而對於四散而逃的士兵,達克則嚴令能殺多少就殺多少,於是整個營地除去被瑞克等人用迷魂香迷倒和在帳篷裏慘被燒死的的士兵,其餘倖存下來的在看到幾個例子之後,幾乎一與要塞守備軍接觸,就往守備軍前進的方向,死命地跑。

  於是整個戰場在火光的映射下,出現了很是奇怪的一幕,三萬要塞軍組成幾個大的集團,象掃地一樣一步步向前進攻,而起火的幾個營地甚至連最基本的抵抗都拿不出來,只要要塞軍一到,就有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向前捲去,此次戰役最正規的名稱——‘休卡平原大掃除’正是由此而來,因爲軍隊過處,除了之前已經成爲了屍體的人和剛剛成爲屍體的人之外,連受傷的人都沒有半個,只要能走的,都在向前。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整個戰場就被掃得乾乾淨淨,而所有的殘兵,近兩萬人也退無可退了,因爲再往後退,就是那兩個從來沒有受到過攻擊的,瑪樂斯將軍率領的休卡王國軍和達尼爾偏將率領的奔馬國軍隊營地。

  ‘打開門,放我們進去吧!’

  ‘敵人攻過來了,把我們放進去!’

  ‘媽的,老子是XX軍XX團XXX團長,再不開門,老子處決了你!’

  ‘兄弟,你難道忘jì了嗎?我們是同時入伍的,快開門啊,敵人就要打進來了!’

  五分鐘前,最先退到營地門外的殘兵就開始叫喊着類似的話,可惜沒有接到新命令的營地士兵不敢貿然開門,而向瑪樂斯將軍請求的結果,只得到了‘不論發生什麼情況,堅決不開營門。’

  瑪樂斯的做法是如此,達尼爾偏將的做法當然也是如此,剛纔幾個營地的情況,達尼爾偏將也看到了,之所以會被火燒連營,很明顯是有內奸的存zài,眼前這些潰逃的士兵中,誰敢保證沒有敵人的奸細,好不容易自己的營地沒有受到攻擊,現在又怎麼可能打開營地大門,接收這些可能有敵人奸細的敗兵呢?

  於是,夾在營地和不斷向前進逼的神封要塞守備軍中間,主要以荒原國傭兵團爲主的士兵,被逼上了絕路,前進的路上被自己人用尖木建成的營牆擋着,而後面則是一直在向前進逼且高喊着口號的帝國軍團。

  正僵持的時候,忽然整個敗兵羣中間,不斷響起類似這樣的吼叫聲︰‘媽的,自己人都不給自己人開門,這些休卡王國的是不是成心想讓我們死啊?要死我們也要找個墊背的,兄弟們,我們齊心合力,把門撞開!’

  ‘休卡王國的士兵沒有人性,我們傭兵團中計了,兄弟們,快一齊向前衝啊,只要衝過了營牆,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天火降臨,我們唯一的出路就是向前衝,不要猶豫了,再不衝就死定了。’

  ……

  被衝破營地木牆後的潰逃敗兵活生生踩死的達尼爾偏將怎麼地不敢相信,理論上堅固無比,由巨型尖木製成的營牆會抵擋不住人的推擠,連派了三十多人頂住的營門,也被那羣完全不顧死活的敗兵輕yì地衝開,而敗兵們之所以如此奮力,只不過是因爲他的那個命令。

  從一開始,達尼爾偏將就不怎麼看得起那羣來自荒原國的傭兵,與瑪樂斯將軍不同,來自奔馬國的達尼爾偏將因爲地形接壤的關係,與荒原國有過一些接觸,而素來與藍月帝國交好的荒原國給達尼爾的印象非常不好,因此打一開始,達尼爾就對人數雖多,但卻缺乏指揮和紀律,爲錢而戰鬥的傭兵沒有任何好感。

  因此在發現其它五個營地亂成一團的時候,瑪樂斯將軍是因爲考慮得比較周全而沒有出去救火,而達尼爾則純粹是因爲根本不想理會那些荒原國傭兵的死活而沒有派人出去幫忙,按照達尼爾的理論,這次的聯合軍團,本來就不應當有荒原國的傭兵,畢竟荒原國素來與藍月帝國交好,而在接到瑪樂斯將軍讓自己小心奸細的信號箭之後,達尼爾更是第一時間把那些正在潰退的傭兵們,與奸細劃了等號。

  因此當自己的營地被敗兵們圍了起來,而那些剛剛被神封要塞守備軍逼得走投無路的傭兵在大聲叫門的時候,達尼爾的心情是不但不感覺同仇敵愾,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高興。也正因如此,當營地大門被敗兵們推得有些搖晃的時候,達尼爾一邊安排人手頂住營門,一邊很直接地下達了命令︰‘外面那些,都是敵人的奸細,給我放箭,全部殺了,不用管。’

  ‘一個愚蠢的命令,可以改變一場戰爭,也可以結束一個時代。’這句後來被魏莽掛在口邊的話,其實原創者是那位仍然跌坐在地上的聯合軍團幕僚李?哈爾森,因爲當聽到離他只有不到十米遠的瑪樂斯將軍發出了與達尼爾將軍同樣的命令之後,哈爾森就說出了這句話,並且很直接地站了起來,連這個命令將帶來的後果也沒有心情看上半眼,直接找到自己的親兵,在親兵的保護下,從另一側離開了營地。

  這個時候的達克雖然也派了不少人注意營地的另一面,但因爲正面戰鬥剛剛開始,因此派的兵力並不多,而哈爾森並沒有跟阻擋者一戰的打算,於是幸運的哈爾森最終帶着他的近百名親兵,離開了聯合軍團所駐紮的休卡平原,成爲能夠幸運地從平原逃生的少數人之一,雖然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哈爾森還是沒能逃出宿命的安排,但畢竟這一次,哈爾森是理智的,同時也是幸運的。

  與哈爾森的幸運不同,瑪樂斯和達尼爾就遠遠沒這麼走運了,下達了攻擊的命令後,營地的箭和標槍像雨一般落在了潰兵們的頭上,進無路退無門的士兵們在刻意的引導下,很快放棄了與後面更加恐怖的帝國軍一戰的想法,而是萬衆一心,頂着頭頂不斷落下的箭和標槍,不斷衝擊着原本堅固的營地。

  最先被突破的,是達尼爾偏將的營地,營門被撞開後,蜂擁而入的潰兵第一時間衝向達尼爾所在的指揮台,達尼爾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被潰兵們踩在了腳下,而此時的潰兵們並沒有報復的打算,只不過是想借一條路逃離這個可怕的戰場罷了,於是摔倒在地,身形略胖的達尼爾,就這樣被潰兵們活生生踩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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