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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信唯一的缺陷就是沒有寫明日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寫的。
接到這封信的瑞克,是如何處置這封信的呢?瑞克先讀了一遍,然後在上朝的時候,當着百官的面親自宣讀了這封信,自我坦言,在當時的情況下,他是想販賣人口賺錢,同時,也想保全那些孩子。
瑞克還當着羣臣的面前感嘆:“英羅凡,我的知己。對不起,英羅凡,我沒有能力救下更多的人,特別是那些女童,我是愛莫能助。”
這封信進了帝月王朝的博物館,許多年以後,在帝君專館裏人們都還可以看見這封信,上面有瑞克親手用硃砂批的“仁君啊!我的榜樣”。
至於瑞克爲什麼只選擇男童而不選擇女童,瑞克無奈地苦笑道:“戰爭使得大量的男丁死在戰場上,男女比例嚴zhòng失調。保全男童比保全女童更有戰略意義,要知道沒有男人的生活會是多苦,每一個失去男人的母親都知道。”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在瑞克的佈署下,瑞克大軍人人都是破壞專家,以休契城爲中心,向四圍展開,一時間,休卡王國東西南北到處都有瑞克大軍的影子,不論是富厚饒給的省份,還是窮山惡水的地方都有他們在活動,整個休卡王國都遭到了破壞,軍事戰略設施被毀,老百姓要麼給強迫。要麼給利誘。離開了家園。
那些官員他能不把這事上報嗎?誇大其詞一直是官場升官捷徑的不二法門。地方官爲了減輕自己的罪責,虛報一通,把十個人一隊的瑞克軍隊說成一千人、一萬人,如此一來,統計出來的瑞克軍隊居然有上百萬之多。
敵人聲勢浩大,沒有上百萬軍隊是不可能做到無處不在,無處不破壞,接到告急文書的英羅凡頭都弄大了。要是發兵去救的話。敵人的勢力太大,派出去的軍隊不用說,自然是有去無回了。要是不發兵,任由瑞克搞破壞,這是動搖根本的大事,後果之嚴zhòng已經是不能想像的,說不定休卡王國從此衰弱下去也大有可能。
“兩難處境,這是個兩難處境。要叫朕怎麼辦?敵人在逼朕,這些沒用的大臣也在逼朕!”英羅凡看着法拉特流血的額頭如是想道,眼光向下看去。國務大臣、外交大臣、軍務大臣,所有的大臣無不是額頭上大包小包的。流着鮮血,都是爲民請命向他叩頭磕傷的。
“不派軍隊是不行了。要是不派,不要說大臣的嘴巴難以封住,就是朕的良心也過不去。”英羅凡心念電轉,對諾特道:“愛卿,你帶人去看看吧!”
“陛xià聖明,陛xià仁德。”一派歌功煩德之聲響起。
英羅凡疲意地靠在寶座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疲意得像個老人。
領命的諾特立即帶領一萬城防軍出城。第二天天剛亮時,諾特一身的傷逃了回來,帶出去的軍隊不用說,自然是肉包子砸進狗嘴裏去了,想吐都吐不出來,和諾特一起回來的只有不到一千人,人人都是身上帶傷。
得知情況的英羅凡立即趕來,略一查看,諾特居然帶傷二十六處,有七處是重傷,他居然沒有死,算得上是奇蹟了。英羅凡安慰了向他請罪的諾特,要太醫給他處理好傷口,下去休息。
諾特帶回來的消息相當驚人,敵人的兵力似乎無窮無盡,他這裏給團團包圍了不說,遠處還是煙塵蔽空,連陽光都透不過,不知道還有多少軍隊在調動。據諾特說,他的軍隊並沒有中埋伏,而是和敵人硬碰硬地打了一仗,敵人出動的是清一色的騎兵,整齊的戰鬥隊形、可怕的速度、死亡的衝鋒,是他失敗的關鍵所在,他一萬精銳的城防軍居然沒有挺住敵人三個衝鋒就垮了。
就在他垮下來的時候,他的背後又出現了敵人的大軍,把他團團包圍了。經過一番廝殺,付出沉重的代價,他終於衝破敵人的包圍圈,回來報信。
諾特一敗,再也沒有大臣敢來爲民請命了。他們都知道敵人的勢力是如何的強大,他們最要緊的是守好休契城,不要讓首都失陷。至此,英羅凡的耳根倒是清靜了許多。
敖鈴兒騎着小紅馬一溜煙地衝過來,她所到之處必然是濃煙滾滾,因爲小紅馬的尾巴上捆了一大捆樹枝,活像一把大的掃帚,積塵極厚的大路上不給掃得灰塵四起纔怪。
敖鈴兒高興得像只歡快的小鳥,遠遠地喊道:“瑞克哥哥,虧你想得出這種掃地的主意真是好玩哦!”
瑞克在阿爾娃和克麗絲等女的簇擁下,駐馬高崗上,懶洋洋地道:“好玩,你怎麼不多玩一會,這麼早就跑回來?”
自從瑞克出兵以來,花樣百出,好玩的事情多得很,敖鈴兒玩得不亦樂乎,每玩一次都要興沖沖地來告sù瑞克,瑞克的耳朵都聽出老繭了,哪裏還會有興趣。
“人家是來問你,爲什麼要把那個老傢伙放走?我差一點點就抓住他了。”敖鈴兒嘟着小嘴不高興。
“那是因爲你給我的獎勵不夠。”瑞克轉着賊眼珠,笑嘻嘻地說。
“什麼獎勵啊?”敖鈴兒奇怪地問道,月牙眼一閃,道:“那我現在給你,你讓我再去追,好不好?”
“算了吧,現在纔給我,多沒意思哦,不要了。”瑞克看見敖鈴兒月牙眼裏的狡色,不敢拜領重獎了,要知道敖鈴兒的耳光也不是好挨的。
“瑞克哥哥,那你告sù人家,爲什麼要放走那個老傢伙?”敖鈴兒好奇的問道,月牙眼裏滿是熱切之光。
“那個嘛,是因爲你殺不了他。”瑞克想也沒有想地道。
“哼,臭瑞克哥哥,你居然敢小看人家。人家的魔法可不是亂蓋的哦,差點就要了他的老命。”敖鈴兒不服氣得很。
“還是差一點嘛!”瑞克嘀咕一句,看見魏莽急步而來,問道:“魏將軍,有什麼事嗎?”
魏莽在瑞克耳邊嘀咕了幾句,瑞克一聲哀號響起,“金幣啊,我的金幣,就這樣沒有了。這個天殺的,他居然把我的金幣拿去做這種事,金幣不是他的,他不心疼是吧!去把這個天殺的抓起來,我要親手砍下他的狗頭。”瑞克惡狠狠地說道,貪婪的眼光充分說明了他的真實嘴臉。
“不就每個老百姓多十斤糧食嘛,幹嘛發這麼大的火,好像挖了你祖墳似的。一路刮地皮,你賺的還少了嗎?我看你的腰包都快撐爆了。”魏莽心裏如是想,嘴上卻說:“大人,我已經把這名違規的千騎長帶來了,請大人發落。”
“好,快帶上來。”瑞克拓大聲地吼起來,右手已經摸上血色王劍的劍柄,眼裏快噴出火了,恨不得一劍把千騎長的腦袋砍下來。
“大人,這名千騎長雖是違規,但是,他也立了不少戰功,還請大人從寬發落。”魏莽爲千騎長求情。
“好的。”瑞克非常爽快地答應了,魏莽一句感激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瑞克下面的話讓他再也說不出來了,瑞克說:“除非他把我的金幣追回來。”
魏莽看着千騎長給押了上來,心裏暗暗叫苦,祈禱神明顯身,不要讓瑞克心疼金幣之下把千騎長給做了。
“你叫什麼名字?”瑞克右手按在劍柄上,瞪着千騎長問道。
“瑟爾曼。”千騎長平靜地答道。
“身爲千騎長,當知道軍令如山,以服從爲天職,誰給你的權力,居然把下發的糧食翻了一番?你是不是以爲我的軍法不夠嚴厲?是不是以爲我的劍砍不下你的腦袋?”瑞克威嚴十足地喝道。
“大人威德,大人有令,我大軍無不凜遵。小將實在不忍心看那些窮山惡水的老百姓忍飢挨餓,纔多給了十斤糧食。小將擅專,請大人治罪。”瑟爾曼不卑不亢地道。
“嘿,你的嘴還挺利嘛,居然把你違犯軍法的事說得這樣有理。”瑞克恨恨地道:“現在宣佈對你的處罰,罰你的薪俸一年,再杖責三十軍棍,降爲十騎長。”瞪着瑟爾曼,問道:“你服不服?”
“大人處置得當,小將心服口服。”瑟爾曼低頭認罪。
瞧瑞克剛纔那副兇狠樣,真恨不得把瑟爾曼的腦袋給砍了,如此處罰雖然有點嚴zhòng,帶有感情因素,卻總比給砍了腦袋強得多,魏莽心想馬上行刑,瑞克就沒法反悔了,忙催促道:“行刑。”
幾個士卒衝過來,把瑟爾曼按在地上,舉起棍子就要打下去。
“住手!”
隨着一聲大喝,歐先生清臞的身影映入了衆人的眼簾,高瘦修長的身材是那樣的勻稱,雖然不是美男子的容貌,任何人都會爲他身上的特有氣質所動。大步而來,姿勢飄逸瀟灑,自有一股清新出塵之氣,悠閒得好像閒庭信步,輕鬆自如,渾似不覺他所面對的是統兵十萬的瑞克,那些執刀在手,精悍的士卒好像並不存zài似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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