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功德負數
“最後一個罷，換成雌的試試。”她暗自低語。
在一番精挑細選後，她很快選中一個面容精緻芳華女子，隨即便尾隨而去。
而這女子正是和丫鬟一同出來逛街的軟沐，此時的她還尚不知自己生死就在旦夕間，看天色不早準備和丫鬟一同回書院。
“小姐，每次出來，你就買這些玩意兒，而且又沒什麼用，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一旁大包小包抱着的丫鬟嘟嘴抱怨道。
自己每次和小姐出來逛街，小姐都會買些稀奇古怪又不實用的東西，讓她很是煩悶，因爲畢竟全是自己拿，很是累人。
淡淡一笑，軟沐沒有說什麼，這小丫鬟很對她脾性，是她特意從父王那裏要來的，雖平時放肆了些，但總的來說，至少自己不那麼無聊。
尾隨二人一路來到書院門口，孤族女子依舊沒有動手，在她想來此地是人族地界，小心些還是好的。
“好漂亮的小妞。”周圍來往男子看到女子時，都不禁眼前一亮，暗讚道。
見衆人模樣，女子不以爲意，自己且在俊男美女如雲的族內，依然是頂尖的美人，所以這些人類男子癡迷模樣，她早已習以爲常了。
說來，孤族之人成年後雖相似於人類，但其擇偶的標準卻與人類大不相同，尤其是女子。
他（她）們的女子會無比偏愛瘦小的男子，因爲這樣一來，對方日後對自己就沒有太大的威脅。
至於男子，他們和人類男子倒很是相似，比較喜歡精緻貌美的女人。
在書院外面望着遠去的軟沐嗎，女子目光閃爍，在衆人疑惑目光中，突然消失在人羣裏不見了蹤跡。
39號房間——
此時的梵巖天回到了房間，當見到裏面空無一人後，他獨自躺在牀榻上沉吟。
對這段時間以來經歷，其實他並不怎麼在意，只當是消磨時間，趁機瞭解自身的情況。
“要不出去做做好事？”他暗忖，坐起身來。
零功德，自己且就不用法力就能視若無物穿牆，他迫切知道有功德後，自身又能發生怎樣的變化，是否能再回到曾經的實力？
說到就做，他不是個猶豫的人。
嘭——
關門聲響起，只見他徑直出了閒屬樓，一路向書院外面行去。
現在正值午時，城中依然熱鬧的緊，很多商販頂着烈日忙得大汗淋漓。
“哪裏能做好事？”一路溜達，他四處張望，今日，他下定決心必須要證明功德和行善是否有所關聯。
正所謂瞌睡來了來枕頭，只見一家賭場門口，一個年輕男子捲縮在地被四五個大漢圍毆，四周全是指指點點人。
“救他算是好事吧？”梵巖天雙眼一亮，嘀咕同時，人走了上去。
“且住手！”衝進人羣中，他身子一撞，四五個大漢被撞倒在地。
圍觀衆人一驚，沒想這突然出現年輕人會有這般大的力氣。
“你是誰！”五個大漢立即站起身，怒道。
“大庭廣衆之下肆意毆打於人，你等還知王法否？”他扶起男子，冷冷道。
男子鼻青臉腫，嘴角和鼻孔都在不停冒着血水，見自己得救，他斜靠在他身上喘息道：“多謝你了。”
“你沒事吧？”聞言，梵巖天有些不忍，關心道。
“王法，簡直笑話！”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事，五個大漢寒着臉冷喝。
此人是他們的兄弟，因沾上賭博惡習後，整日沉迷此道，無所事事。
而今日，更是過分，居然將衆兄弟湊給老母親治病的錢投來全部葬身在這家賭場，聞訊而來的他們又如何忍受得住心中的大怒？
在得知錢已經輸完後，重病垂危的老母親恐怕已是沒多少時日，方纔對其大打出手的。
不過，梵巖天不知道，只當以爲自己做好事。
“你等離去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再得知自己身體素質並沒有改變後，他自問對付幾人輕而易舉。
瞧自己兄弟已然這副慘樣，五人心裏的氣也消了不少，對視一眼後都沒有說話。
“走吧，我等再想辦法。”只見其中一個面容敦厚大漢皺眉開口，不說梵巖天他已然知道惹不起，但就看其慘狀，也沒了動手的心思，便當先離去。
“日後我等與你再無關係，若再敢回來，休要怪我等不客氣。”瞧大哥離去，又冷冷掃了眼梵巖天后，四人看向男子喝叱道。
而男子，如今連站都站不穩，又怎會管幾個兄長說的什麼？
“他們走了，你且走吧，下次勿要再招惹他們了。”五人離開後，梵巖天出言安慰。
“嘖嘖，這等狼心狗肺傢伙，居然還有人救，這都是什麼世道喲！”
“可不。”圍觀衆人一臉嘖嘖不已對梵巖天指指點點。
卻說梵巖天目送男子一瘸一拐離去後，哪管心思去聽衆人話語，便迫不及待掃視腦海功德臺。
功德臺是他自行取的名字。
“什麼!”當看到高臺上數字後，他瞳孔微縮，失聲叫道，滿臉不可思議。
此時的他可謂悲喜交加，悲的是負100，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而喜的是，這功德數字確是和行善有所關聯。
“年輕人，大娘知道你或許是好心，但剛纔那人實在是罪大惡極，連老母親治病的錢都拿去賭了，這種人就該打……”就在梵巖天傻眼時候，一個買菜老婦人抱着菜框剛好路過他身邊看了他一眼嘆聲道。
梵巖天：“……”
這下，他算是徹底明悟了過來，並因爲此事，從中明白了做好事會積功德，做壞事會降功德道理。
“自己看來好心辦壞事了。”他有些汗顏，同時也方纔發現周圍的人在對自己指指點點。
知曉前因後果後，他面色不禁有些尷尬，於是連忙離開了此地。
“想來，那男子被打成這般模樣，日後應該會有所改變吧？”走在另一處街道上，他心道。
自己剛纔雖確是好心辦壞事，但若不阻止，說不得那男子要被五人活活打死，說來，對自己行爲，其實也不怎麼後悔。
不過他卻不知道有些人，哪怕將之扒皮抽筋，秉性也是難以改變的。
一路走走停停，今日知曉了功德的獲取方法，功德數雖變作-100，但其實他心裏很開心，畢竟日後就不會在迷茫功德的獲取。
“滾開，別擋道。”就在梵巖天溜達的時候，一個駕着馬車行駛而過男子一鞭子抽在了他身上。
望着馬車遠去，梵巖天瞳孔微縮，他不是驚怒男子舉動，而是因爲他現在驚的是自己居然感知不到任何疼痛，剛纔那鞭子就像是從自己身體裏穿過去一般。
一種冥冥中感知，他覺得自己身體好似快要隨風消散了一般。
一種無形的大恐怖籠罩在心頭，他愣住了。
“莫非？”突兀想到那-100，不知怎的，心裏又有些明白了。
聖才書院——
日暮西山，雀鳥歸巢，落日下的書院內，因明日將要開學緣故，學子們基本都已經到齊，只見人山人海，端的熱鬧無比。
拖着疲憊身子回到書院，梵巖天無力躺在牀上。
因害怕自己突然煙消雲散，所以他利用一下午時間都在努力做好事。
可是好事並不容易做，且也不是隨處可遇，是以，轉了一下午，除了幫幾個扛活的男子搭了把手外，什麼都沒做到。
“難道天要絕我？”感知道身子越發無力，他苦笑。
現梵巖天已經想明白了，或許是因爲那男子偷了給老母親治病的錢去賭，而自己卻幫了他，就相當於與之產生了因果。
而自己就因爲救了那男子緣故便被功德相聯繫，斷定自己與那男子有關，憑空將功德化爲-100，或許一旦那男子老母親出了什麼意外，也將是自己煙消雲散之時。
想明白後，他不禁暗罵，對這什麼功德開始厭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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