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仙胎
出了浴桶,喘着粗氣望着桶中晃動的水,嶽清心裏近乎奔潰。
一想到自己可能洗了梵巖天用過洗澡水,她簡直快瘋了。
“公主殿下,您沒事吧?”聽到屋裏響動,外面有人疑惑出聲。
呆呆看着木桶,她咬牙回:“本宮沒事。”
因大典在即,她不敢再拖延,顫抖着雙手開始擦拭身體,努力剋制心情。
田府——
小院裏,司徒雲和梵巖天現身,司徒雲看向他:“大哥,那我先走了。”
“去吧。”他點頭。
隨着其離開,梵巖天開門走進屋。
房間裏很是昏黃,他徑直走向牀榻。
“猜猜我是誰?”突然一雙手從後面矇住他的眼睛,同時傳來一道嬌笑聲。
“田媛,今日沒去上課嗎?”他淡笑。
“哎呀,每次都被你知道,真沒意思。”瞧其猜出自己,田媛嘟嘴放開他,氣鼓鼓瞪眼。
“知道我在這裏的就你們母女三人,不是你這還有誰?”梵巖天失笑,旋即退回一步坐在桌旁爲自己倒了杯茶水。
“那也可能是姐姐呀,爲什麼是我?”她不滿。
“就你這丫頭古靈精怪,你姐姐纔不會這般做。”他笑說。
翻了個白眼,她上前,徑直摟住他脖子直接坐在他腿上。
“要被你娘看到,不打斷你的腿纔怪。”梵巖天調侃。
“哼,等過些日子,我就跟娘說,我要嫁給你。”她笑嘻嘻,亮晶晶目光緊緊盯着他的臉。
無奈白了其一眼,想到田媛三個月來每次下課都來黏着自己,書院也不住了,他就頭疼。
瞧梵巖天沒有回答自己,田媛眼珠子一轉笑吟吟開口:“梵巖天,書院最近可熱鬧了,只可惜你不在呢。”
“怎麼個熱鬧法?”他隨口應。
“你知道異院吧?”
“有所耳聞。”
“那你知道異院所有學生和老師全都失蹤了嗎?”她眨眨看着他,滿臉得意。
“失蹤?”
“嗯,就在前天,一晚上全都不見了呢。——嘻嘻,你是不知道,院長那老頭子都急成什麼樣了。”
心中詫異些許,隨即恢復正常,梵巖天沒當回事。在他看來,和自己扯不上關係的事都沒價值可言,並不值得自己關注。
“好了,你回去吧,若被人看到,日後你名聲就毀了。”拍拍田媛的手,他將其放下。
“不嘛,我就要和你在一起。”聞言,她不依,再次抱住他。
溫香軟玉在懷,梵巖天一臉無語。
自己和其母親這般關係,他實不願再與二女扯上關係。可是不知怎的,看二女美貌,又狠不下心拒絕。
“再不走我生氣了!”他瞪眼。
“哼,有什麼了不起,走就走。”田媛嗔怒,轉身就要走。
唔——
梵巖天瞬間傻眼,萬萬沒想其居然去而復返直接吻住了自己。
他不是那種虛僞的人,或許應該說是抗不住誘惑的人,旋即借勢直接一把摟住她。
二人忘情相吻。
時間流逝,隨着衣履翻飛……
黃昏下,秋風吹拂,空氣有些燥熱,房間內,二人坦誠相待。
“造孽……”望着懷中沉睡人兒,梵巖天皺眉眼皮抖動。
“我難道真是個人渣嗎……”他不由低語,反覆詢問自己。
嚶嚀一聲,只見田媛睜開美目,旋即目不轉睛看他。
“對不起。”他開口微嘆。
“以後你就是我夫君了。”她臉上羞紅,羞澀伏在他懷裏。
梵巖天:“……”
日落西山,落葉飄零,此時,只見一道身影從遠方馳向田府。
小院裏房間,在田媛走後,梵巖天望着牀榻上落紅一臉糾結。
“我他媽真是個畜生。”他猛的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瞬息一道紅印顯現。
咚咚——
就在這時,敲門聲打斷他思緒。
上前開門,當看到是一個陌生中年男子後,他微愣。
中年男子橢圓臉束髮,面頰紅潤,一身淺藍色道袍,是個面善之人。
他身負瑩白長劍,見到梵巖天后抱拳行禮:“尊下,在下是大御宗弟子,此番是奉掌教之命前來傳話的。”
“不知令宗掌教尋我何事?”梵巖天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說。
司徒雲與他說過大御宗之事,是以,對大御宗還算有些瞭解。
“昇仙臺眼看開啓在即,可是司徒長老他老人家卻拒絕前往。是以掌教令弟子前來請尊下勸勸長老。”
“昇仙臺……”聞言,梵巖天愣住。
“掌教知尊下是長老嫡親之人,並言此乃事關長老成仙之業,萬不可推脫纔是。”男子繼續說。
“好,此事我會與他說的,你先回去吧。”他頷首。
昇仙臺他參與過一次,知道其對修士而言的確是大機緣,同時也明白了爲何大御宗掌教派人來找自己的原因。
無非就是看出司徒雲拒絕是爲了自己,想從自己身上找突破口。
對此事,梵巖天自然贊成的,他也不願司徒雲因爲自己而錯失了機緣。
隨着中年男子離去,他擡頭看向長空。
呼——
“大哥,此事我自有主張。”卻說司徒雲和梵喬突然出現在院中,司徒雲當先開口。剛纔的話,他自然是聽到了。
沒想二人出現,梵巖天一笑,如此倒省得他再喚。
“以你二人之修爲,昇仙臺之事無需我多言。我自尚有自保之力,你們且放心去就是。”他正色,可不想因爲自己耽誤二人。
“大哥——”
“爹你——”
“無需多言,走,隨我喝杯酒去。”梵巖天打斷二人話語,當先離開院子。
瞧其離去背影,司徒雲和梵喬皺眉對視一眼,彼此傳音。
“你說的那女人尚不知下落,若我二人去昇仙臺,父親他必然危機重重。”梵喬說。
“大御宗那小子當真欠收拾。”司徒雲凝眉。
大街上——
梵巖天一路穿牆來到,當看到此時還熱鬧紛紛場景,他詫異。
“領主萬歲——”
“太元部落萬歲——”
聽着耳邊時不時傳來歡呼喊叫聲,他漸漸明悟起因。
一家酒樓,一路上到二樓,他在窗邊找了個桌位坐下。
“客官來點什麼?”一個精瘦男子上前笑說。
“兩壇醉君子。”
“好叻。可還要些喫食?”
“不用了,爲我準備三個酒杯就可。”
“好,您稍等。”男子笑着離去。
醉君子就這家酒樓名酒,有隻爲一醉君子之說,上次梵巖天恰巧來到這裏,就喜歡上了這酒味道。
很快,梵喬、司徒雲二人姍姍來遲,分別入座。
沒有理會二人,梵巖天饒有興致自顧俯瞰樓下熱鬧景象。
“今日倒是比往常熱鬧了許多啊。”瞧老爹看都沒看自己二人,梵喬尷尬說。
“長公主繼承領主之位,能不熱鬧嗎?你這老頭好生有趣。”一個路過年輕公子聽到他話不由打趣,旋即笑呵呵徑直下了樓。
“好無禮的後生。”聞言,梵喬皺眉。
“客官,這是您的酒喝杯子,請慢用。”只見這時精瘦男子和另一個小廝各自提着一罈酒和碗走過來。
聽到男子聲音,梵巖天轉過身點頭。
隨着小廝離開,他打開酒罈。
“我來吧。”梵喬連忙起身倒酒。
“今日就爲你二人踐行,須知昇仙臺非是小機緣,你二人這次必須得去。”端起酒杯,他一飲而盡。
司徒雲、梵喬對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跟着喝下。
“喬兒,爹當年接你回梵村時,就看出你性格不羈,非是受人驅使之人。”
“但我是你父親,爲人父母者從不願因自己而連累子女。這次,你必須得去,否則爲父永遠不會原諒自己,也不會原諒你。”
“還有你雲兒,大哥是從小看着你長大的,你從小就性格堅毅,不是哀求他人的人,凡事都自有主張。”
“但是大哥告訴你,大哥同樣如此,非是祈求他人庇護之人。你二人心意我也明白,可你們可知,這般做,只會讓我更加自責和認爲自己無能。”
“若你們真爲我好,便安心去,好生修煉,它日爭取位列仙班。”
聽着梵巖天的話,梵喬、司徒雲不禁沉默。
“大哥,非是我二人如此,而是那女人如今就身在暗處,如今法力也定然恢復,若她對你出手,你又如何抵擋?”遲疑些許,司徒雲開口。
“那二人一個天劫境,一個大乘境,昇仙臺對比我,你覺得他們會留下針對我嗎?”梵巖天失笑。
“可是……”司徒雲皺眉。
“如今大哥只是個小人物,他(她)們犯不着爲取我性命而留下,你們安心去就是。”他又笑道。
“爹,隨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走的。”梵喬瞥了他一眼淡淡開口,在他看來,拿自己父親性命做賭注是十分愚蠢的行爲,他也賭不起。
“你!”梵巖天瞪眼。
撇撇嘴,梵喬自顧倒酒自飲。
時間流逝,三人默默喝着酒。
眼見天色慢慢晦暗,街道上行人也變得稀少,梵巖天斜睖了眼二人站起身:“我先走了!”話畢,就見他冷着臉下了樓。
“要不你去吧,我在此留下護衛他就行。”見其走後,梵喬看向司徒雲。
“咦……仙胎!”沒想司徒雲沒有回答,反而詫異看向樓下。
“仙胎?”聞言,梵喬一愣,順着其目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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