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仇恨
“這些人我已經解決掉了,是走是留,由你們自行決定。”來到樓下,望着各樓間神色恐慌正在奔逃的女人,他大喝道。
聞言,所有人愣住了,都不禁愕然看向話音處。
“你說的輕巧,我們什麼都不會,離開此地還怎能活!”有女人咬牙說。
“每個人生存方式由自己抉擇,世間億萬人,且別人能活,你如何不能活?”他喝道。
“別人有家有勢,我等有什麼?你這人以爲上下嘴皮翻飛,可就以爲自己是救世主了?”
“我等憑自己本事賺錢,又幹你何事?這裏不需要你做爛好人,你趕緊滾。”
聽着樓上傳來嘈雜喝罵聲,他臉上難看,“枯木尚有逢春日,人且能言善劃,汝等既自甘墮落,何人也救不得。”
“若非走投無路,誰願做這行當?小兄弟,我等知你善心,但你趕緊走吧,一會官府來人,見打殺這般多人,定不放過你。”樓上有人嘆聲。
“你們這些無可救藥傢伙,只能用這個辦法了。”心中無奈,梵巖天盤膝坐下,他要度化她們。
瞧其竟然盤膝閉目,女人們疑惑。
再看梵巖天,只見他口中開始喃喃,似乩童附身般,身上驟顯神光。
聽着嫋嫋梵音嘹亮,各樓間的女人們詫異,不知他搞什麼鬼。
但隨着梵音入耳,一個個神色不知不覺開始轉變着。
嘈雜的聲音慢慢消逝,直至最後,整個大院只剩下了梵巖天的唸經聲。
他此次唸的是心經,是五部經書中專爲人排憂解難解除煩惱鬱結的心經。
時間漸漸流逝,直至一個時辰後,他緩緩睜開眼。
隨着眼目睜開,只見他周圍已然圍滿了女人,此時盡皆靜靜看着他。
“此乃心經,能寧神解心結,你等好自爲之罷。”瞧衆女眼中清明色,他站起身徑直離開。
看着他遠去,衆女靜靜佇立,沒有任何言語。
一路來到院外,當見那宋龍卻已不見蹤跡,他有些愕然,看着手中從大漢房間裏搜出的錢財一陣無語。他本想將錢給對方,但其似乎已然逃走,只好收起。
“唉……”看着腦海中變作730的功德數,他不禁搖了搖頭,此番唸經雖爲他長了不少功德,當終歸還是歸本了。
此時正值午時,陽光雖溫和,但空氣卻很乾燥,他掃了眼周圍,於是轉身離開。
如今腹中空虛了許多,便準備回府喫些喫食再行繼續。
田府——
小院中,只見田媛正笑吟吟看着他喫東西。
“我臉上有花嗎?”瞧田媛一直看着自己傻笑,梵巖天放下碗筷不解問。
“沒有呀!”
“那你笑什麼?”
“嘻嘻,這是你第一次叫人家給你準備喫食,人家很開心呀。”她笑嘻嘻。
真是服了她,梵巖天苦笑。
此番回來聽說周抒和田姻去拜祭土地神求平安去了,是以無奈下他才找到田媛,卻沒想其會這般興奮。
“丫頭,我喫飽了,且收了吧。”他站起身一笑就準備離開。
瞧其離開,田媛愣住,連忙抓住他的手。
“怎麼?”梵巖天不解看她。
“我一個人在家好無聊,我要你陪我。”她嘟嘴。
今日休假,本就是爲了好找他玩耍,卻沒想其一大早的就不見蹤跡,如今剛回來又要走,她如何肯答應。
“既然這樣,你隨我出去。”瞧之可憐兮兮模樣,他無奈。
“好呀!”
梵巖天:“先去牆外等我,我馬上出來。”
“嗯嗯!”
見田媛歡呼雀躍跑了出去,他失笑,旋即徑直穿牆離開。
田府外,二人相匯,隨着一齊說笑着離去。
夜深沉——
房間內,梵巖天脫衣躺下,今日一下午都是陪着田媛遊玩嬉鬧,功德事幾乎一件沒做,讓他無奈。
和衣睡下,他打了個哈欠。
夜越來越靜,此時的風居城陷入至無邊黑暗中,一切都顯得那般死寂。
城外,小樹林,只見五道身影騰空而起,向田府方向激射而來。
城中一家客棧裏,只見司徒雲和梵喬同時睜開眼,二人瞬息便消失在房中。
“看來來着不善。”望着城牆上空五道人影,梵喬雙眼微眯。
一旁司徒雲輕笑:“早些解決也是好的,說不得你我還能有機會去昇仙臺瞧瞧。”
梵喬:“但願了……”
城牆上空,任奵看向三人開口:“此番勞煩諸位道友了。”
“放心就是,你且速戰速決。”三人頷首說。
“曲兒,一會兒戰時,你隨我去殺掉梵巖天,爲你母親報仇!”倏地,任奵目光落在任曲身上。
“是,娘!”任曲心中微嘆,但還是點點頭。
咻咻——
瞬息間,五人閃身,頓時來到梵喬二人不遠處與之相對。
“今日我必手刃梵巖天!”任奵看着二人冷冷說。
“汝好大的口氣!”聞言,梵喬雙目寒光閃爍,對方當面表示定要幹掉自己父親,他心中憤怒可想而知。
任奵:“爾敢郊外一戰否!”
“簡直笑話,有何不敢!”
“小心調虎離山。”司徒雲傳音。
“我知曉。”梵喬點頭。
“有膽跟來!”話畢,就任奵五人向遠方疾馳而去。
咻——
梵喬閃身跟上,一個天劫,四個大乘初期,比他境界低,他如何會懼?
見狀,司徒雲神識滂湃傾瀉而出,一瞬間整個風居城任何一個角落都落入到他眼中,見並無隱藏之人後,他連忙閃身跟上,以免梵喬出意外。
此時離風居城近千里一處荒山,只見任奵五人和梵喬同時現身。
“今日定讓爾等葬身此地。”他冷冷說。
“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五人大喝,瞬息大戰爆發。
轟隆隆——
一瞬間地動山搖,長空顫抖,六人似隕石般相擊交戰至一起。
只見大地崩裂,山川盡毀,瞬息間熊熊烈焰炙烤長空。
再次相擊,梵喬手中長劍呼嘯,一擊入天河,風姿似天地之皇。
任奵五人則如江河咆哮,滔滔不絕,手中長劍若死神彎刀懾人心魄,讓人膽寒。
轟——
轟轟——
再擊,再碰撞,雙方閃電般搏殺不絕。
“我來助你。”司徒雲倏地現身,瞧梵喬已然與對方交戰,他立即拔劍支援。
剎那間,長空哀鳴,八方驚懼,無數修士膽顫。
就在這邊如火如荼相鬥之時,風居城中,梵巖天院內,只見任奵和任曲身穿金縷衣同時現身出現。
“若沒這手,我且如何立足。”瞥了眼遠方,任奵冷笑。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說任奵和梵喬修煉的功法“相神訣!”
要知道,這相神訣乃是上真階法典,而上真階的法典最少也需要玄仙之境才能創造,就可見不凡之處。
而且相神訣不止威力巨大,更重要的是,其能凝聚凝神之相。
何爲凝神之相呢?說白了就是能凝萬物諸態,世間萬相的意思。
就如此時正跟梵喬二人交戰的任奵母子二人,便是靠凝神之相凝聚出來的,因功法緣故,其只具二人近一半的法力。
至於爲什麼司徒雲的神識沒有掃視到母子二人在風居城內,這還要從如今二人身上所穿的金縷衣說起。
要知道,這金縷衣乃是須彌石打造,其能隱藏於空間,一般只有在近距離下神識才能探查到,如司徒雲這般全城掃視,是以纔沒有發現其蹤跡,給了二人可乘之機。
至於這金縷衣是她邀請而來三人中的女子所有,是她此次計劃中最不能缺失一環。
此番,爲了殺死梵巖天,她也算是精打細算確保萬無一失方纔動手的。
就如開始時,她先說自己必手刃梵巖天,爲的就是先讓梵喬二人將目光鎖定在自己身上,所以在她離開後,梵喬才會跟隨。
很多事,並不是說一定要採取巧計方能制勝,往往越是老套的計策其實換個思維一樣十分有用。
就如剛纔,梵喬二人都在警惕調虎離山之計,而她只是一言就將二人目標鎖定在自己身上。
再就是,因二人對自己神識自信,當然,這也幾乎是所有高階修士通病,因爲他們總能自以爲是掌控一切,於是利用這點,任奵又成功了。
基於所有細節,任奵才這般順利來到小院,離她要殺的人只有幾步之遙。
“勿要拖延,將他頭顱取下我們就離開。”看了眼任曲,她身子瞬息消失在門口。
任曲有些遲疑,對方不管如何都是他親生父親,雖兩人無甚感情,但要他動手殺他,他當真下不了手。
房間內,梵巖天醒來,他聽到了任奵腳步聲。
見是她,他先是一愣,可是當瞧見其冷冰冰面孔後,面色旋即恢復正常。
“看來你是來殺我的。”
“你可知道,我做夢都恨不得將你五馬分屍。”她咬牙切齒。
“倒是難爲你了。”他無語。
呼——
清風拂來,只見任曲出現在房內。
“曲兒,殺了他爲你娘報仇。”任奵頭也不回開口。
目光落在任曲身上,梵巖天微愣,像是有些明白了什麼,問“莫非你是?”
搖搖頭,任曲面無表情:“你不必多言,我會殺了你。”
“還不動手!”任奵倏地轉頭。
“動手吧!”想清楚後,他心中苦笑,千算萬算沒想其居然會是自己兒子,但說來被自己兒子殺死,也總比被這婆娘殺死來的好,不禁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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