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司徒雪的改變
梵巖天目光一亮,當見到眼前突然出現白色身影后,一臉的錯愕。
俏皮眨眨眼,司徒雪美目不禁落在任曲身上,俏臉露疑惑。
指了指外面,他打了噓聲。
雖不知他搞什麼鬼,但司徒雪還是點點頭,只見她手臂一揮,二人頓時消失在房間內。
晚風呼嘯,空氣很是乾燥,二人出現在城中一座高樓頂上。
一把摟住司徒雪,梵巖天吻了上去。
司徒雪含笑相迎。
一番熱吻,二人分開。
“夫君,你怎會在此,可讓我好找呢。”她驕怒。
一把抱住她坐在房檐山上,梵巖天苦笑:“這……說來實在話長。——對了,你又怎麼在此?”他疑惑。
“雲兒他們不放心你,便去通知我了。”她一笑,頭埋在他胸膛上,往他懷裏拱了拱。
“你怎麼沒去昇仙臺?”緊緊摟住她,他又問。
“我飛昇在即,去了也沒甚意義呢,於是便不去了。”慵懶躺在他懷裏,司徒雪心中幸福無比,輕笑說。
心中恍然,梵巖天不由若有所思。
黑漆漆的夜,冷冷的風,卻擋不住二人心中對彼此的眷念。
“雪兒,爲夫現在有辦法找到我們孩子了。”瞧其睫毛顫顫似要睡着,他含笑說。
猛的睜開眼,司徒雪愕然擡頭看他。
“說來是爲夫疏忽了,我尚有一門本事可算人蹤跡,若不是那女人,說不得還沒反應過來。”他苦笑。
對任奵,他雖是煩的很,但此事卻是對方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他不得不承認。
“待爲夫留書一封與他(她)們,我們便離開這裏。”微微一笑,他從乾坤戒中掏出紙筆開始書寫。
稍許,將紙摺疊遞給司徒雪,道:“就放在桌上就是了。”
聞言,司徒雪微微點頭,旋即消失在房頂。
一切安排妥當,二人瞬息消失在覓丘城。
東普城——
長空中,梵巖天開口:“那三人都大御宗弟子,負責奉命保護我的,待我與他們說一聲,讓他們也好有個交代。”
卻說原先住的客棧裏,只見張遠、常旭、林彩三人正愁眉苦臉坐在房間裏,皆沒有說話。
如今掌門交代的任務就這般搞砸了,此時此刻三人心情可想而知是多麼糟糕。
“幾位,別來無恙乎。”二人現身,梵巖天含笑。
聞聲,三人不禁大驚,連忙轉頭。
當見到是他時,盡皆愣住。
“前輩你!”林彩驚喜上前。
“此番是來與你等道別的,你們便先回宗去吧,我尚有事要處理。”微微一笑,他掃視三人開口。
瞧三人面色又變,他搖頭輕笑:“至於你們宗主那裏,日後我自會與他說清楚,絕不會牽扯你們,且放心就是。”
三人遲疑,面色難看。
此番昇仙臺沒去成,保護人也沒成功,那到頭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此刻三人心情異常難受。
“說來我與你等也算有緣,此戒指內乃是一名高階修士所有財富,便贈與你們了。”話畢,他掏出一枚乾坤戒攤在手心。
“夫君倒是大方的很呢。”司徒雪似笑非笑瞥他。
白了其一眼,梵巖天不動聲色看向三人。
“這……”三人對視一眼,看着他手中戒指目光閃爍。
隨着時間流逝,房間內誰都沒說話,而梵巖天的手就這般攤着。
“以這戒指上面氣息,此戒指主人最低修爲怕也是巽乾境,你們可要考慮清楚。”司徒雪含笑開口。
“什麼!”三人頓時色變。
最低巽乾境。須知明燈道人也纔是這個境界,三人又如何不驚?
乾乾嚥了口唾沫,幾人對視,旋即跪地拜伏。
“你們這是何意?”梵巖天明知故問笑問。
“前輩此等大禮,晚輩等自問受不得,也不敢受。我等懇請前輩收晚輩等入門下。”張遠咬牙當先說。
要知道在修行界中,從來就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若有,定然所圖不小。若不知應對,或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如今梵巖天竟突然送這般大的禮,他(她)們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其是想將他(她)們收入門牆。三人一旦接受戒指,就代表他(她)們同意拜師,此間道理三人清楚的很。
一個巽乾境修士一生的寶物和宗門弟子面前,一番權衡,三人不傻,自然知道該怎麼抉擇。
“說來,你等依然在此等候,貧道着實感動。但是拜師一事便算了,若是有心,它日修爲有成,前來看看我,貧道就心滿意足了。”梵巖天含笑。
話畢,他將戒指放在三人身前,隨即轉頭示意司徒雪。
司徒雪點頭,隨即揮手間二人便消失在房中。
長空中,二人緩行。
“夫君,你既對三人有意,爲何卻又拒絕了?”司徒雪不解,自己夫君心思,她一開始便猜到了。可是結果,卻是沒意料到。
“那明燈道人好心好意派人保護我,若我就這般搶走他門下弟子,爲夫感覺不妥,思來想去,覺得還是算了吧。”
沒想會是這個理由,她失笑。
“笑甚,你這小妮子。”他瞪眼,雙手不安分撓她癢癢。
“哎呀,咯咯……人家不笑你還不成嗎,哎呀,夫君饒命。”司徒雪最是怕癢,連忙求饒。
風居城——
晃來晃去,如今又回到這裏,看着那高大城牆,梵巖天心中感慨萬千。
田府小院,他帶着司徒雪回到原先住的房間。
神識掃視整個府邸,當見到周抒、田媛、田姻後,司徒雪似笑非笑看他。
“咳咳,我們便開始測算雪兒所在吧。”他大囧,有些心虛。
不再猶豫,梵巖天面露正色開始推算梵雪目前所在。
見此,司徒雪俏臉也不禁轉正,緊張盯着他。
“羅豐域!”隨着推算,他傻眼,沒想其所在會這般遠。
“從此地到羅豐域,跨域而行,以我修爲最少都要四個時辰。”聞言,司徒雪蹙眉。
“那你不要你閨女了?”他沒好氣說。
“既如此,我們現在便過去。”白了他一眼,她點頭。
“我去作甚?路上白白耽誤你時間。”嘴角微抽,他翻白眼。
“不行,你必須跟我去!”司徒雪嘟嘴。
“這是爲何?”
“省得你又在此地風流快活。”
梵巖天:“……”
趕鴨子上架般,最終他不得不同意。
“夫君,你爲何就這般好色?”長空變幻間,司徒雪問。
“若不好色,你這丫頭還還能在我身邊?”他沒好氣說,對之將自己拉走,心中很不滿。
“可是,人總有個限度,你說你如今有多少個女人了?”她皺眉。
“正所謂食色性也!”梵巖天狡辯。
“夫君,我且與你說實話,若不是當年年幼,我斷不會與你在一起。”她瞪眼說。
“咳咳……”
“一個人,一顆心,若分離了,得到的也只是破碎的愛,它永遠不可能完美無缺。夫君,你懂嗎?”
“雪兒?”
“嗯?”
“你長大了……”
“是人都會長大。可是夫君,你知道嗎,如果有一天,得到的失去永遠回不來了,那又會如何?”
萬萬沒想其會跟自己說這番話,他無奈苦笑:“雪兒,你知道嗎,爲夫就是一個地獄的惡魔,我成天想的只有索取,因爲索取能令我快樂。”
“但我從未想過,也不敢想,若有朝一日,我得到所有滿足,又會是什麼情況!”
“夫君,仙道爲浩,若你要成仙,這般心境怕是難了。”司徒雪搖頭。
“成仙,這輩子仙路對我而言太遙遠了。”他失笑。
“若我成仙后,不在星界中,夫君如何來尋我?莫是真拋棄了雪兒嗎?”
“你這丫頭今日怕是中毒了,怎的一直胡言亂語?”聽其越說越離譜,他喝叱。
“夫君,這些時日,雪兒總感飛昇在即,若我走後……”
渾身一震,梵巖天瞳孔收縮。
“若你不成仙,你我便是仙凡兩隔,日後恐再難相見。”她低聲說。
乾乾嚥了口唾沫,他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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