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咬牙切齒
一路出了田府,梵巖天哈了口氣,此時的他身穿青藍色長袍,頭頂栓了條白巾,因身內只有異件單薄內衫緣故,冷得他雙腿加緊,手不敢露,直打哆嗦。
踏雪非是無痕,只是玉晶燦爛,因道上青磚粗糙關係,所幸路上還不算溜滑。
寂靜無聲,黑燈無人,茫茫雪天,他弓着身子邊上走,顯得很是孤零零。
昇仙臺——
卻說此時的昇仙臺,只見密密麻麻各族修士成堆正在參悟,而玉殿中的仙人早已消失。
隨着時間推移,很快很多達到大乘境、昇仙境的修士已經提前轉醒並悄無聲息離開了昇仙臺。而那些留下的則都是修爲低需要參悟幾年才能轉醒的修士。
值得一提的是,但凡達到大乘境以上的修士,他們來昇仙臺目的其實並非是爲了學習什麼修行捷徑或陣法,而是爲了領悟仙人玄之又玄的道爲日後破仙飛昇做準備。
所以也正因爲如此,他們在仙人離去後不久也會跟着離開,並不會久留。
大御宗——
此時只聞晚風習習,一座山山崖上,司徒雲、梵喬同時現身出現,隨着二人的神識掃視東普城,他們面色也不由大變。
些許,二人閃身來到東普城上空。當見到下方宛如被洪水沖刷過的東普城時,兩人面色難看。
“看這模樣,不像人爲,反倒像是天災。”司徒雲皺眉說。
“待我去請教一番此地的仙駕便知。”因心憂梵巖天安危,梵喬身子一閃便瞬息消失不見。
只見一處距離東普城五百里的一座神廟裏,梵喬現身出現。
入目神廟很是荒蕪,門窗破敗,香燭斜歪,而供奉臺上供奉的則是一個瀟灑出塵的銅像男子。
“貧道梵喬特來拜見仙駕,還請仙駕一見。”梵喬來到銅像前行了一禮。
“汝何事,且說。”隨着一聲輕吟,只見高大的銅像竟低頭看向他開口。
“敢問仙駕東普城可是發生了何事,怎會那般模樣?”梵喬連忙說。
“地脈流亂也!”
“貧道多謝仙駕解惑,來日必會爲仙駕重塑神堂。”梵喬行禮。
神像微微一笑,旋即很快恢復了往夕模樣。
“若是地脈流亂,大哥有你七姨娘和那三人保護,想來應該無礙。”司徒雲走進來笑道,剛纔的話他聽到了。
“如此,那我等哪裏去尋他(她)們?”梵喬問。
“地脈流亂,你七姨娘定然會現身。而以大哥性格的話,他應該會迴風居城。”司徒雲沉吟說。
“你怎會這般確定?”梵喬詫異。
“可別忘了風居城還有個田府呢。”司徒雲眨眨眼。
“額……你說的對。”
風居城——
此時梵宅正房裏,只見嬅香、司徒雪五女、梵蒙兄妹四人全部到齊,而梵巖天坐在主位上。
目光一會兒掃視左側嬅香幾女,一會掃向梵蒙兄妹四人,梵巖天微微皺眉目光閃爍。
卻說就在剛纔,他本在街道上吹冷風,而嬅香五女突兀出現,將他帶回了這裏。
衆人目光皆落在梵巖天身上,誰都沒有開口。
“夫君,那日我是與你玩笑話的,沒想你竟狠心一去不復返,當真連你我等多年感情都不要了嗎?”稍許,司徒雪開口說道。
聞言梵巖天依然皺着眉頭,沒有吭聲。
“你莫是真生氣了?”司徒雪雙眼不禁一紅,就要落淚。
“這個,孩兒還有事,孩兒先告退了。”見狀,梵蒙尷尬說,就要站起身離開這是非之地。
“你給我坐下!”對面嬅香不禁瞪眼。
“大哥,你咋就沒眼力勁,爹都沒說話,你就敢走?”一旁梵雪心裏暗笑,傳音道。
面色訕訕坐下,梵蒙瞪了她一眼。
“夫君,我可記得你可不是小氣之人呢。”孫韻輕笑打圓場。
還是沒有說話,梵巖天馬着臉不語。
瞧他模樣,五女對視一眼,心中都不禁亂了幾分,這是她們沒想到的情況。
“我知道你們快要昇仙了,雪兒說的不無道理,是以我不願牽累你等。罷了,今日既然你等帶我回來,就說個清楚。”沉吟半響,梵巖天正色開口,目光徑直落在五女身上。
“你是幾個意思?”五女俏臉變色,而嬅香直接站起身子嬌喝。
“看樣子,二孃她們玩過火了。”一旁梵蒙四兄妹暗暗傳音。
“我本意本是尋回你等和父親、母親,但那日雪兒的一席話提醒了我,是啊,你等修爲高絕,有我在確實是拖累了你等。”他搖搖頭。
梵巖天自然不是個小氣之人,此番主要是因爲那日司徒雪的話確實是讓他深思了一番,且最終得到結果也確實是他不該出現。
“七妹的話是我教她說的,你這傢伙一天到處沾花惹草,我等方纔出此下策,至於干擾之言完全是無稽之談。”嬅香翻白眼,那摸樣像是恨不得咬他一口一般。
梵巖天:“……”
“今日就當着蒙兒他(她)們幾人面,我且問夫君,你可願與我姐妹等人約法三章否?”孫韻開口。
“我等需要夫君保證,日後決不得再貪花惹草和四處招蜂引蝶,就這般簡單。”玉骨娉接話。
梵巖天:“……”
“我如何是那種人?”他尷尬強自辯解。
“夫君是不是那種人,我等清楚。若夫君答應,便與我等做個承諾,好讓我等安心。”公孫芊正色。
像梵巖天這種爛人,也只是在修行界這般妄爲,若是在凡塵中,恐怕早就被人戳死在牀榻上。
而嬅香幾女心中雖恨的咬牙,但覺修士壽命漫長,所以以前方纔不與他計較那般多。
至於現在,她們心境早已不似當年,對其此舉,心裏已然不能容忍。
被公孫芊一口堵住,他尷尬,一時間間不知作何答。
自己這些年憑藉一張本錢臉,惹火了多少人,梵巖天心裏明白的很。可他不是無能人,衆多絕色面前,又如何把持得住?
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落時雖不見血,暗地裏卻叫君抽空了血髓骨氣。不過話雖如此,這世間人遍地,悟者又有幾人?
他梵巖天自問自己只是個小人物,承擔不起這麼的大罪過,且覺得都是你情我願,只怪人賤物也賤。
“咳!爲夫不是那種人,你們休要說了。”他輕咳了一聲。
“既然夫君這般自信。那好,若日後我等再多了幾個姐妹,該如何?”孫韻瞥他。
“你等要如何?”
“正所謂夫唱婦隨,夫君怎麼做,我們跟着學就是。”卻沒想嬅香接過話頭冷笑。
“你們敢!”反應過來後,他氣得跳腳。
“我等成仙之機,如今夫君半分修爲都無,你說敢不敢?”嬅香笑了,似笑非笑白他一眼。
“二姐,有些過了。”瞧他氣得像頭老牛,孫韻幾女無語傳音。
“他這人,說理說不通,必須來狠的。”嬅香呵呵一笑與幾女應聲。
嬅香:“夫君你可是明白了?”她笑吟吟問。
“我不明白!”梵巖天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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