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成功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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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中整個地忙碌了起來,一條條引水溝被衆人挖了出來,積水一點點退去,所有人都被禁止喝冷水,喫來歷不明的食物,整個鎮子裏,都彌散着草藥的味道。全文字無廣告小說盡在愛尚除了谷中的管事和勞務,所有人都被禁止出門,每天早上,都有一個年輕的漢子推着裝滿屍體的小車,出谷去把屍體火化後掩埋。
一連十天,整個惡人谷都處在緊張的氣氛中,好在萬神醫畢竟是萬神醫,他的措施還是有效的,瘟疫小規模地爆發,帶走了二十多條人命後,逐漸地控zhì了下來。一些人開始痊癒了,也不再有病死的人。
“報告,我們在上游的河裏,發現了十幾天前失蹤的趙管事,泡在水裏,屍體都爛了。在他的身上,還發現了幾包化了的毒藥,萬神醫說,這次的瘟疫,很可能與他有關。”
發現了造成瘟疫的原因,總是一件好事,但這位趙管事帶着毒藥,到谷中的水源上游搞什麼名堂,杜殺想到這裏道:“去搜下那個姓趙的王八蛋的住處,看有什麼古怪沒有。”
“報告,在趙管事家裏,發現了一片火燒後信箋的殘片,上面唯一可以認得出的,只有宜昌這個地名了。”
杜殺等人沉默了“宜昌”這說明了什麼?但不管如何,這畢竟是一條線索,狡詐如他們,已經開始聞到了這件事背後,濃濃的陰謀氣息。
但是,就在他們鬆了口氣後的第二天,一個年輕漢子滿面驚慌地跑了進來道:“大事不好,萬神醫他外出採藥時,不幸掉入深谷了。
“什麼!!!”杜殺一躍而起,已經把那人揪了起來。
“是這些天幫萬神醫打下手的人說的。”
“那個人呢。”
“那個人見萬神醫死了,怕我們怪他沒照顧好萬神醫,也哭着跳下去了。”
杜殺嗯了一聲,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那萬神醫屋裏的那個病人呢?”
“那個病人也感染了瘟疫,前幾天死了。”
杜殺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有些茫然地道:“希望他是真的死了,不然,不然……”
衆人都知道他口中的“不然”是怎麼回事。
“我去看下懸崖下面,萬春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輕功一流的陰九幽道。
一天後,陰九幽回來了道:
“谷下確實有兩具屍體,穿的是萬神醫和那個僕人的衣服,但是都摔爛了,根本看不出是誰。”
杜殺擺了擺手道:“罷了,如果是意外還好,如果不是,那麼策劃這一qiē的人,我杜殺也要說一個服字了。”
崑崙山腳下,一輛馬車疾馳着,拉車的馱馬,口中已經有了些白沫。
車內的軟牀上,躺着條昏睡不醒的漢子,一身布衣打扮的萬春流正在喂他服藥,小仙女張菁神色複雜地望着這條大漢,卻是關切多過怨恨了。何芸夢倚在一旁小憩,已經睡過去了,換了鐵心蘭趕車。他們已經跑了整整兩天,就要離開崑崙山了。
馬車微微一震,從車頂上跳下來一個人,正是這一qiē的始作俑者,見到他到來,每個人都露出了喜色。
“呵呵,我就知道,以夢小兄弟之能,必能平安歸來。”萬春流撫須大喜道。
“嗯,還算順lì,我把一路的痕跡都清除了,才耽誤了點時候,我走時,谷裏還亂得很。”夢淵笑道。
原來,萬春流等人,早已於一天前便已離去,只留下夢淵斷後,他先是提早拋下留作自己替身的屍體,再在第二天丟下萬春流替身的屍體,製造了墜崖慘劇後,又等候了半天之久,見無人跟蹤,才揚長而去。
“那麼,我們無所不能的夢先生,我們下面應該去哪裏?”何芸夢笑咪咪地問出了衆人心中的問題。
夢淵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張菁和鐵心蘭。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治療燕大俠的傷勢,另外,就是那份寶圖了。”夢淵想了想道:“關於安全的地方,我想張姑娘應該有有不錯的提yì吧。”
“家母在峨嵋山腳下,有一處宅子,倒是個安靜修養的好地方。”張菁想了想道:“此外,慕容家的九秀山莊也在附近,他們家的幾個姐妹與我家自小交好,也可以有個照應。”
鐵心蘭失聲道:“可是號稱‘人間九秀的慕容姐妹?”
張菁道:“這江湖雖大,又哪有第二個慕容姐妹?”
何芸夢好奇道:“這九秀姐妹是怎麼樣的人物?”
鐵心蘭輕嘆了口氣,道:“這慕容家的九姐妹不但輕功、暗器,可稱天下一絕,而且每個人都是秀外慧中,只要是別人會的事,她們姐妹就沒有不會的,所以,天下的名門世家,沒有一家不想娶個慕容家的女兒回去做媳婦。”
“結果呢?”
鐵心蘭道:“除了最小的九妹外,另外八姐妹嫁的不是武林世家的公子,就是聲名顯赫的少年英雄……”
夢淵點頭道:“這就難怪了,聯姻本來就是武林世家提高實力的有效手段,別人縱然惹得起她們九姐妹,卻也惹不起她們這八個有本事的丈夫和他們背後的勢力。”
他合上眼睛,往邊上一靠,一會功夫,竟已經睡着了,這連着十多天,他幾乎都沒有合過眼,無論是體lì還是精神,都已經到了極限,如今安定下來,確實有些支持不住了。
經過草原,張菁取回了寄放在牧民家的愛馬,承擔起了斥侯的任務,一路下去,除了遇到幾個打鐵心蘭寶圖主意的武林人士外,倒也一路無事,至於那幾個倒黴蛋,這還用問麼。
走過高山,穿過了戈壁與草原,馬車外面,日漸熟悉的景色,逐日增多的人氣,昭示了衆人已經到了川藏交界的地方,在地平線的遠端,已經可以看到城鎮的輪廓。
“啊,我愛城鎮,雖然草原和高山的景色是如此美妙,但還是城鎮中的美酒佳餚,舒適的牀鋪,更有吸引力啊。”伸了個懶腰,夢淵半靠半躺在車廂裏,嘴裏嘀咕着。
“是麼,我還以爲你會說,好久沒喝酒了,嘴裏要淡出鳥來。”何芸夢學着夢淵的口氣,笑嘻嘻地說道。
“哎,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芸夢也。”夢淵感慨了一聲道。
“別的倒沒什麼,就是有差不多一個月沒洗澡了,身上癢得難過。”鐵心蘭補充了一句道。
“嗯,離上次到這裏,已經過了二十年了。”萬春流道:“雖然這馬車很不錯,但我們確實應該找個鎮子休息下了。乾糧快喫完了,水也不多了。”
“前面還有十里,就是海晏鎮了,那裏的客棧,雖然不怎麼樣,打個尖還是湊合的。”張菁騎着小紅馬櫻桃,在外面說道。
到了海晏,小仙女張菁找了鎮上最好的客棧,本來掌櫃的看到有個病人還有些不滿,但小仙女直接拿出塊金子,在櫃檯上按了按。看着已經有大半陷入到堅硬的木頭中的金錠,掌櫃的在表演了四川特有的“變臉”把戲後,把衆人恭恭敬敬地帶到了一片獨立的小院中。
將馬車停到了院中,解下已經乏了的馬兒,讓店家去上些草料後,很是花了些心思,在院中作了佈置後,才外出去採購各項補給去了。這些活兒,除了他自己,本來就沒有人能做得更好。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話雖然粗糙,但確實有些道理,這一路下來,何,張,鐵三個背景,性格南轅北轍的女人,居然能夠有了不錯的交情。一有空閒,便嘰嘰喳喳地沒完,何芸夢在兩女的影響下,也徹底拋開了名義上的輩分,反而從拿夢淵開唰中找到了興趣,讓夢淵好不頭痛,所以在適當的時候,夢淵還是會一個人走開,享受片刻寧靜而安逸的人生的。
但是這種心情卻在他回到客棧時被破壞了。
那匹拉車的馬兒死了,還是被毒死的!
萬幸的是,小仙女的小紅馬櫻桃,雖然也中了毒,但還是活着,萬春流解釋說,這也許是因爲這匹馬比那匹拉車的馬兒體格好得多的緣故。夢淵卻是知道,如果人或動物曾經中過毒,卻又活下來的話,就會對同類的毒產生抗性,以後再中同類的毒,症狀就會輕得多。
“是蛇毒?”夢淵問何芸夢道。
何芸夢點了點頭,雙眼中帶着深深的憤怒,身爲五毒教主,被人下毒毒死了馬,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個人我來對付。”她咬了咬嘴脣,忽然道。
“你知道對手是誰了?”夢淵問道。
“我不管,總之,你把他引出來,其他的交給我。”何芸夢用只有夢淵聽得到的聲音道。
這時,去找掌櫃算賬的張菁已經氣呼呼地回來了。
“如果被我發現是誰下的毒,我會讓他嚐嚐鞭子的味道。”張菁咬着牙根道。
“啊,你們看這裏。”鐵心蘭忽然面色大變,驚叫起來。
在那匹死了的馬兒腹部,不知何時被人印上了一條綠色的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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