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聞君有白玉美人
郭大路直聽得心胸起伏:“那我要怎麼做?”
“每個人有自己的路要走,這需要你自己的摸索,別人幫不了你,但如果你決定繼續走下去的話,我們會開始教你本門的武學。當然,你可以選擇退出,但是選擇是你作出的,後果也需要你來承擔,如何?”
“呃”
郭大路額頭上沁出了冷汗,聽着這個平淡的聲音,他終究沒有能說出拒絕的話來。
轉職成車伕兼華山低等弟子的郭大路並沒有白挨夢淵的大棒敲打,在分析了郭大路那一身從一羣威名顯赫的“威震”“無敵”級別武師處學來的大雜燴後,夢淵終究沒有丟他身爲大宗師級別人物的臉,爲郭大路打造了一套適合他特性的武學,這讓郭大路很是高興了一番。
“那個,掌院師叔,我們這次去京城是做啥?”
好容易再次捱到了晚上,當了一天車伕的郭大路忍不住問道。
“不錯,我原以爲你白天就要問的,有長進。”夢淵隨口開了個玩笑道。
“其實原本我以爲你應該能猜到的。”
“猜到什麼?”郭大路不解地問道。
“我們此行的目的啊。”
“難道,是爲了斂財?”郭大路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道。
“嗯,這是一個目的。”
“可是~~~”
“可是什麼,那些傳說中的大俠,各個都是仗義疏財的是不是?”
“是”
郭大路直率地道,心裏卻對這個長得普通的傢伙更加忌憚起來。
他已經知道夢淵和白起兩人,乃是華山派中的兩位正副掌院,而按照他的理解,這掌院就相當於少林派中達摩院座之類的角色,乃是一個門派中不折不扣的重要人物。而夢淵雖然長得不怎麼樣,卻着實是個厲害的角色。在他的面前,自己幾乎沒有什麼祕密可言。自己在想些什麼,都能一口說出來,連續幾次後,他大路的脾氣也又犯了,開始實話實說起來。
“仗義疏財,一擲千金,固然痛快,但是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們要有錢。”
“呃”
“你是不是以爲鳳棲梧的那點錢就不少了?”
“難道不是?”
“當然不夠,建設門派要錢,穿衣喫飯要錢,打造裝備,煉製丹藥要錢,行走江湖要錢,行俠仗義更是要錢,比如你遇到一羣災民需要接濟,難道你還臨時去找錢不成?”夢淵的目光落到他身上道,“難不成把你身上那一身行頭當了,然後你也去當災民?”
“……”
“一個老江湖要時刻記得一句話,錢到用時方恨少,所以一旦有掙錢的機會,就不要隨便放過,當然,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真正有違良心的錢,我們也是不會去動的。”夢淵說道:“況且,你有沒有想過,你辛苦數十年,練得一身武功,所爲何來?難不成真的要你去拯救天下麼?非也,我等習武,所爲者不過四件事。”
“哪四件事?”
“第一件是守護,守護自己,守護自己關心的人,親人,愛人,門派等等。第二件是管事,當遇到自己想管的事的時候,能夠有這個能力去管。第三件是揚名立萬,名垂青史也好,遺臭萬年也好,總之別人,後人提起你郭大路這個名字,知道有你這麼一號人物,做過一些了不起的事。最後就是斂財了,財侶法地,行俠仗義,啥都離不開金錢二字,有足夠的錢財以供使用,這是決不可少的事。你說對不對?”
“……不錯。”郭大路本想反駁一二,但仔細琢磨一番後,還是點頭稱是。
夢淵撫掌笑道:“這便是了,要說這錢財哪裏最多,京城如果不稱第一,那又有何處敢稱第一?堂堂天子腳下,從來不缺達官貴人,只要覓得良機做上一票,便可解得我等手頭拮据了。此外,我聽聞那號稱輕功天下第一的楚香帥也在京城,此人號稱沒有偷不到的東西,如此妙人,豈可不會上一會?若是機緣巧合,合作也好,黑喫黑也罷,也不枉此番京城一行。”
郭大路直聽得覺得身上冷,心中已經開始預祝京城的諸人好運了。
“聞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極盡妍態,不勝心嚮往之。今夜子正,當踏月來取,君素雅達,必不致令我徒勞往返也。”
光亮的大理石桌面上,自粉紅紗罩裏透出來的燭光,將三張不同顏色的紙箋映成奇妙的顏色,而同樣變了顏色的,還有這裏的主人。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裏的主人叫金伴花,是京城中屈一指的豪富世家公子,他此時正站在桌邊,原本白皙秀氣,保養得法的臉一陣陣地青,兩隻眼睛幾乎要凸出眼眶來,目光從第一張紙箋掃到第三張,又從第三張掃到第一張。”
這三張紙箋,分別爲淡金色,淺藍色和粉紫色,上面的字跡,都是那麼地雅緻飄逸,卻都寫了同樣的一句話。
本來同樣的紙箋鬧出來三胞胎,應該是一件很是滑稽的事,但事情到了自己的身上,卻又不那麼滑稽了,至少金伴花並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滑稽的地方。
在精緻的花廳中,還站着八個人,一個神情威猛須花白的錦衣老人,揹負着雙手,在廳中來來回回不停的踱步,也不知踱過多少遍了,所走的路,只怕已可從北京到張家口。另一個顴骨聳起,目光如鷹,陰鷙沉猛的黑衣人,就坐在金伴花身旁,雙手輕撫着放在桌上的一封精鋼判官筆,乾枯、瘦長、骨節凸出的手指,在燈光下看來也像精鋼所鑄。
另一批人則是以一個枯瘦矮小,穿着樸素的禿頂老人爲,他遠遠坐在角落裏閉目養神,他全身上下都瞧不出絲毫特別之處,只有一雙耳朵,竟不知怎地不見了,卻裝着對灰白的假耳朵,也不知是什麼鑄成的。
在他的身旁,是四男一女五個人,爲的是個儀表堂堂的中年人,穿着件白色的長袍,黑色的邊子自領部一直鑲至腹部,令黑色更顯著,白衣更奪目,給人一種黑白分明的感覺。
其他的四個人形貌各異,那女子似乎不良於行,坐在個樣式古怪的輪椅上,任由別人說話,自己一言不。在她邊上的是個彪形大漢,胳膊足有大腿粗,皮膚黝黑,肌肉鼓起,如精鐵一般。另一人衣着有些破爛邋遢,腰間別了個酒葫蘆,兩眼眯着,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樣,最後一個則是氣勢凌厲,像是一把劍,對了,他腰間也佩了一把劍。
(注,非原著本人,一點惡趣味,別和我較真)
“真Tmd滑稽,連楚留香都有人冒充,而且一下子出來倆個,嘿嘿。”
聽到金伴花的問話,五人中的中年人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自言自語地道。他原本長得方方正正,這一笑卻破壞了形象,說不出地猥瑣,就像是一隻黃鼠狼成了精的樣子。
“家上叔,形象,形象。”精壯漢子用手輕輕推了把中年人,低聲提醒道。
“哎呦,你輕點。”
可能是漢子手上力量太大了點,直接把中年人給推了個踉蹌。
“呃,這位……”金伴花撓了撓頭,“英前輩,這位是誰來着。”
“哦,他叫諸葛小花,字正我,號嘉上,是六扇門裏這些年的後起之秀,那四個是,咳咳,名字我也忘了,外號分別是無情,鐵手,追命,冷血,是他的助手,他們五個合起來叫五小名捕,這次跟我出來見見世面。”那裝了一雙假耳朵的禿頂老頭道。
“嗯。”金伴花的目光落到了諸葛小花身上,問道:“既然如此,不知這位諸葛捕頭,對此事有何高見?”
“呃,這個麼。”自稱諸葛小花的中年人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道:“依本人之見,這三張紙箋之中,只有一張是真的,而其餘兩張,均爲他人模仿之作。”
好容易聽他說完,包括金伴花在內的其他諸人只覺得一股怒火從心中直升泥丸宮,激得三尸神暴跳。
“這個誰不知道!”
“廢話連篇!”
“給我閉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同時響起的,還有一陣掌聲,卻是出自其他四人,氣氛一時之間,滑稽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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