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04章鋃鐺入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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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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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碼字、木人催文的日子真是粉舒服粉逍遙呀。。嗯，這段時間偶看了幾本書，推薦下，偶覺得粉不錯哦：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庶難從命，雖都還木完，但都已比較肥了，醬紫：）
逍遙的日子中，梧瑤時而會跳出腦海喝問偶：“媽，我的事還木完呢！您老要咋整吧？！”
嗯，半途而廢從來不是偶的風格，可，再起頭還真是粉難粉難……
在新的一集中，偶儘量總結迴避掉上集中存在的缺憾，爭取把女兒養好
今兒好容易下了決心開出新坑，以後有空就來填土！多多鼓勵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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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西威王府無疑成了京城的焦點。
西威王府的大火驚心動魄，一夜之間後院被燒得乾乾淨淨。次日一大早，府內人心尚未從驚魂不定中平復過來，大隊的皇家禁衛軍就封了府前門，最後還押走了西威王妃謝梧瑤。
禁衛軍的人來得快走得也快，留下一衆目瞪口呆的下人，不知所措。
前院正書房的小廝喜子平素是個膽大的，他湊到呆若木雞的管家身邊悄悄耳語道：“大管家，這算是啥意思？難道昨兒大火要算到謝妃頭上？”
大管家李德臉色慘白，渾身發軟，半晌說不出話來。事到如今，他也不知該咋辦了：昨夜後院死傷那麼些主子他就已經沒法向王爺交差了，現在連王爺最寵愛的謝妃也被提走了，若西威王爺回來，能饒得了他？現下他算怎麼着都沒好了！他真恨不能自個立即就死在自個眼前！
“大管家，咱還是趕緊給爺送個信吧？”喜子建議。
大管家李德這纔回過神來，忙道：“對，對，速去！你去！叫上幾個護衛一起！”
如今主持王府中饋的謝妃謝梧瑤不在，大管家李德強打精神、強作鎮靜地召集衆人，安排府內事物。大管家的活計沒派下去幾宗，後院大火中的倖存者李妃和另一個謝妃謝嫵媚，帶着一堆婆子丫環出現，迅速接管了府內大小事物，牢牢佔據住王府前院，並緊閉大門開始嚴肅整治西威王府。
……
押着謝梧瑤主僕三人的馬車，晃晃悠悠地直奔位於皇宮西北角的宗族府。宗族府與皇宮東北角的冷宮遙相呼應，二者的荒涼程度也很有一比。
謝梧瑤腦袋仍在發懵，接着禁衛軍出現前的話題問二人：“大火將後院全燒沒了？除了李妃和謝妃的人都燒死了？”
丫環竹子紅着眼圈點頭道：“據說是。大火起來時，奴婢們怎麼也叫不醒小姐。沒人拿主意，當時府裏混亂不堪……鵪鶉姐姐去看了……”
竟死了這麼多人！謝梧瑤心往下沉，將目光轉向大丫環鵪鶉。
鵪鶉神情恍惚，半晌悠悠地道：“火勢太猛，一瞬間就燒着一處，連府外的幾處民房也跟着燒着了……到處是哭喊聲……後來水龍隊和禁軍來了幾百人，方纔撲滅了火……那些廢墟里的人，黑糊糊的肢體就像燒過的木炭……”說着她抱住臉低低地哭泣起來。
謝梧瑤黯然，默默摟住了鵪鶉和竹子的肩。三人從小相伴一起長大，現在她落入宗族府，她倆又義無反顧地跟了來。謝梧瑤嘆了口氣，與二人道：“剛禁衛軍的頭領也說了，宗族府是宗族子弟補過受罰的地方，不能帶僕從。一會兒把我送到了，你倆便回府吧，找到辛娘，把府裏咱們的東西規整下，然後回謝宅等我……經此一遭，只怕西威王府再無我們的容身之地了。”
唉！二話不說就抹掉了她的正妃頭銜，還入監宗族府，現在她算哪門子的宗族子弟！謝梧瑤再嘆，擡手摸摸發間身上，走得匆忙身上竟無一樣珠玉。
遇事謝府那幫人根本指不上，朱雲恆和謝廷玉都不在京，她又被人重重地擺了一道，她總得自救吧？！謝梧瑤卸下了耳環，遞給鵪鶉：“你拿着它去找十小姐謝梧珏，什麼也不必說。”這對不起眼的小耳環謝梧瑤戴了十多年，她那嫁給睿義王的親姐謝梧珏自然認得。謝梧珏見到妹妹這對從不離身的耳環，求救之意便十分明顯，她若肯出手自不會多問，她若不肯出手求也無用。
三人話未說夠，宗族府就到了，謝梧瑤被押送她的禁衛軍頭領請進了宗族府。
與謝梧瑤在宗族府門外分了手，竹子眼淚汪汪地問鵪鶉：“姑娘不會有事吧？……入宗族府應該比監獄裏好吧？可入監獄還可擊鼓鳴冤，入宗族府咱們到哪裏申冤去啊？姑娘是冤枉的，姑爺和少爺都不在京城，這可怎麼辦好啊？”
竹子自然得不到她想要的回答。“別哭了！就知道哭！”鵪鶉蹙眉煩道。這回的確是她們有生以來遇到的最兇險的事了！鵪鶉咬脣想了又想，最後一跺腳，也沒叫竹子，低頭快步離開。
竹子連忙抹乾眼淚，小跑着跟上，瞄着鵪鶉的臉色：“鵪鶉姐姐，你去哪？……你倒是說話呀。”
“睿義王府！”過了許久鵪鶉擠出一句，竹子閉嘴不敢再問。
過了大半個時辰，兩人徒步走到睿義王府，不想吃了閉門羹，門人道得了吩咐今日府裏不待客，外人一律不見。
什麼時候她們也又成客了？平日她們可不都是能直來直往的？兩個丫環心急如焚，顧不上與人置氣，好說歹說的，又摘了頭上值些錢的物事偷偷打點，總算託昔日熟人叫來了謝梧珏身邊的白薇，將自己主子那對耳環遞進府去。
這人情冷暖未免也變得太快了些吧！鵪鶉和竹子顧不上感嘆，商議着還是趕緊回府找人商量救人的法子吧。兩人餓着肚子急急忙忙往西威王府趕，豈不料這回更慘，到了西威王府自家大門也進不去了，連謝梧瑤的乳孃辛娘也被趕了出來。
辛娘正兩手空空縮在牆角，見了二人，忙將她倆拉到避人處，又氣又恨地抹淚道：“你們和姑娘剛走，李妃和謝妃就帶人過來，佔了姑娘的地方。我本想幫姑娘拿些衣物，那些人卻攔着，說那些都是王府的，還污我偷東西，直接將我攆出府。可那明明都是咱們姑娘的東西！”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竹子恨得直嚷嚷。
三人中還是鵪鶉最有主意，她想了想，道：“這裏反正進不去，咱們還是先去謝宅吧。一來可以在那裏等八少爺，二來謝宅那裏至少有咱們自己的人，可以幫咱出出主意，也可派人來留意這邊和睿義王府的動靜。”謝宅是謝梧瑤回京後置辦的產業，遵皇命謝梧瑤等搬到西威王府後，謝廷玉居於此。
三人一合計，也只能先如此了。
……
皇宮西北角的宗族府，雖然冷清破敗，看着卻並不像是監獄，看守身上也沒配兵器。
謝梧瑤從神情鬆怠的看守那裏領到了一套號子服和一牀鋪蓋。看守們也沒強命她當如何如何，只交代了幾句幾時喫飯、幾時就寢、不許外出、不許破壞公物等幾點注意事項後，人就閃得沒影了。
被收入宗族府的人，都是皇室貴胄，雖說是犯事被罰，但任一個都不是他們當看守的得罪得起的。
看守閃得未免也太快了，謝梧瑤都不及開口相詢。啞口聳了聳肩，謝梧瑤決定放棄追出去。也許，這受怠慢狀況對她來說是好事？說明她不值得重視？說明她犯的錯誤尚不算太重？
謝梧瑤心頭一鬆，環顧四處，屋裏可以用徒有四壁來形容，果然是面壁思過的好地方。
既來之則安之，謝梧瑤出院找了個掃把，挽起袖子將房裏的灰塵掃了掃，鋪好了牀鋪。
收拾了一番後，看看日頭差不多到了午飯點，謝梧瑤摸到了食堂，如今被關在宗族府裏的其他倒黴蛋們也陸續出現了。謝梧瑤認出其中一位，叫朱啓榮的，某王爺的不肖孫。朱啓榮是出入宗族府的常客，上次宗族聚會上兩人才見過的。
謝梧瑤忙主動上前和他打招呼，朱啓榮表現得拽拽的，哼道：“我以爲只有像我這樣的會來宗族府，沒想到西威王妃您也來了！”宗族府裏很少收女客，謝梧瑤大概是十幾年來的頭一個吧，是故連她領到的號子服也是和朱啓榮一式的。
謝梧瑤揮揮手道：“晦氣，我犯了小人。你怎麼進來的？”
朱啓榮嗤道：“說我不孝，祖母喪期聽戲。”他老子他叔伯喪母期間還狎妓呢，獨他倒黴被人瞧見被參了一本受罰，難怪他不服。
謝梧瑤點點頭表示明瞭，也沒大驚小怪。
對於她的反應，朱啓榮很意外，接着覺得她不是那種虛僞矯情的人，便對她有了好感，邀請她和他一起共進午餐。
謝梧瑤也沒跟他客氣，兩人邊喫邊聊，竟很投契。兩人很能說到一處去，於是朱啓榮便邀她以後再在一起喫飯，謝梧瑤沒多想痛快地答應了。
謝梧瑤並不知道自己無意之間解決了喫飯的大問題。原來被收押宗族府裏的人，都是由各自府裏來送餐，久而久之，宗族府就不供飯了。若不是朱啓榮邀請她，她還真沒飯可喫要捱餓了。
飯罷，兩人還在聊，謝梧瑤自然要趁機多向前輩請教些關於些宗族府裏的道道。
這時，看守在食堂外喊，誰誰誰有客人來訪。
看守一個接一個地報客名，謝梧瑤沒細聽，只聽了個大概，奇道：“原來咱們出不去，外面的人還是可以進來的。”轉頭又接着請教：“那皇帝多久纔會想起咱，放咱出去？”
“不好說，看皇帝爺的心情！短的幾天，長的幾年。你看那邊那位就被關兩年了！”朱啓榮很有經驗地道。
那邊坐着位腦滿腸肥的寧德公的三公子李雲醇，看着就像快發酵的。謝梧瑤不由得氣憤：“那若皇帝想不起咱，咱們就要一直被關在這兒？”
朱啓容沒答，見看守引了一人過來，朱啓容起身離開：“找你的！”
居然有客找她？謝梧瑤驚訝地轉過頭，來的人卻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來人身着耀眼官服，舉止瀟灑神情飄逸地來到她這邊。
在這鄙陋的監獄食堂裏，來人的光輝太過耀目，謝梧瑤下意識地扯了扯身上灰不溜秋的號子服，咧咧嘴，招呼道：“凱、凱、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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