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情傷
索凌萱走出閣樓,訕訕地走在花園裏,本來覺得自己已經長大,可是現在她忽然覺得自己真的還太小,承受不起這麼多,什麼情愛,什麼孽緣,她都不要,她只想和母親共度餘生,她正想着忽然聽到有人喊她:“凌萱!”回頭一看,是餘年,索凌萱現在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自己真的和眼前的餘年哥哥有着什麼解不開的情緣嗎?如果真是孽緣,她乾脆不要!她希望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好好的!
“餘年哥哥,什麼事?”
“談了這麼許久啊,餓了吧?這回回到永壽堂你可以喫到新鮮的玫瑰餅了,走!我帶你去!”
“哦,不,我不餓,我心裏有點亂,喫不下什麼東西……”
“不餓?你從中午到現在還沒喫過東西呢,怎麼會不餓?你有心事?告訴餘年哥哥,哥哥幫你解悶兒!”
“哦喔,沒什麼,對了,餘年哥哥,我母親說,讓你喫過晚飯便去她房裏一趟,她有話跟你說。”
餘年來到索夫人的門前,此時的餘年竟有些心神不寧,他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索夫人像是能把他看穿看透,像是索夫人比自己更能看清楚自己,那樣的目光會讓餘年侷促不安。“進來吧”。索夫人一聲叫醒了屋外心事重重的餘年。餘年不敢擡頭,他怕看見索夫人的眼睛。
“餘年,你什麼時候來的洲遠鎮?”
“我從小就在這裏生活……”
索夫人好詫異:“從小就在?可從來沒聽說過這洲遠鎮有姓餘的一家人”
“我無父無母,從小與收養我的瞎婆婆長大,不過瞎婆婆也早已去世,而且,夫人您深居簡出,怕是不會注意到這洲遠鎮上還有我們這樣的人吧!”
“原來你一直都在……”索夫人喃喃地說:“該來的總會來,且早就已經在生命的開始便已經等候……”
餘年不明所以:“索夫人,您說什麼?”
索夫人回過神來:“喔,沒什麼,你身上可好些了?”
餘年知道索夫人是在問自己身上中的毒便回答道:“哦,喫過解藥了,而且這毒原本好像就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當然不會有什麼感覺,因爲你原本就沒中我那鬆骨離魂散,你那日僅僅是聞了我調配的軟香,若真正中了鬆骨離魂散的毒,任何人定活不過七日!”
這樣的話讓餘年嚇得一身冷汗,更讓他感到害怕的是索夫人的眼神,彷彿不小心撞上就會被灼傷。
“餘年,你覺得我女兒凌萱怎樣?”
餘年不知道這“怎樣”二字是何意思,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索夫人看出來了他的猶豫爲難就又問:“你可有喜歡的人了?”
這讓餘年更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過他看索夫人堅定的樣子,已經猜出若是今天不回答清楚,索夫人定是不肯放過他,再說餘年已經心動於夢中的曉佑,不如干脆承認,便回答道:“雖然餘年年歲還小,不過,不怕索夫人笑話,餘年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哦?”餘年這樣肯定的回答,索夫人倒是沒想到,不過索夫人竟有些欣喜。她想,也許什麼“奇石”的孽債,本就是一場空談,今世今日物是人非,即便真有前世的什麼孽債,也會斗轉星移化作煙雲吧,想到這裏,索夫人倒鬆了一口氣,說道:“餘年,你也知道,萱兒從小受苦,我和她父親欠她太多,可是也許今生已經無法彌補這十多年來的錯過和過錯了,我身體不好,能陪伴萱兒的日子不多,況且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怕,我走後,萱兒孤身一人可如何是好……”
說到傷心處,索夫人竟流下淚來,餘年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便說道:“索夫人不必擔心,且不說凌萱還有您的支持和陪伴,就算是有一日真的只剩下凌萱一個人,她只要願認我這個哥哥,我便會盡心照顧她這個妹妹。更何況凌萱聰明可人,將來還會有更多的人陪伴她保護她,索夫人您請放寬心,凌萱最需要的是您,只要您保重身體,凌萱以後就不會再受苦了!”
索夫人擦擦眼淚,看向窗外彷彿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在告知餘年:“終究會離開,不如先放下……”
一夜安穩,餘年急着見到曉佑,可是今晚卻沒能夢見她。餘年早上早早起來,開始計算何日離開洲遠鎮,怎樣才能去得戀城,他想盡快找到那把鑰匙,早日救出曉佑。
“餘年!夫人找你”李小二過來傳話到。
“什麼事?這麼急?”
“我不知道,看夫人的樣子像是很難過。”
餘年再次來到索夫人房中,發現凌萱早已在屋裏等候了。
“餘年,萱兒,這麼早叫你們過來,是我有一事相求。”說完,索夫人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看樣子好像身患重病,可是正如索凌萱說的,索夫人是神醫後人,又有什麼樣的病能難倒她呢?
“娘,您怎麼了?讓萱兒看看,萱兒已經算得好醫者了!”看着凌萱着急,索夫人馬上正色道:“哪裏有什麼病,就是偶感風寒罷了,這有什麼要緊,還能難得到爲娘?”索夫人笑着說“不必擔心,現在叫你們過來,是事出有急,你們可願幫我?”
“娘,您有什麼事,吩咐我便是”隨後凌萱看了看餘年,像是也希望能得到餘年的肯定,餘年領會便說:“是啊,只要我能辦到的,我定會全力相助!”
索夫人說,“有一樣東西需要你們幫我交給一個人。”
凌萱好奇:“什麼東西?”
“忘憂丹!”
“交給誰?”
“吳離子”
“他在哪裏?”
“台州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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